“你想幹啥?趕緊把刀給我放下,要不然我弄死你。” 洪大海一着急,他剛想伸手抓永強的手腕,就被範長明給按住了。 “沒事,我到要看看他能把我咋地?小崽子,你嚇唬我啊?我就不信你敢扎我,來啊?你用力扎,別手軟。” 其實他心裡也有點上下打鼓,他之所以攔住洪大海,並不是因爲他多牛,而是他怕洪大海一動手,在把對方給激怒了,這一軍刺穿下去,他立馬就完犢子了。 “別逼我,聽到沒?我手抖,抹了你脖子可別怪我。”永強稍微一用力,刀尖立刻在他脖子上紮了一個小眼兒,鮮血順着脖子就慢慢流了下來。 範長明再虎,他也得要命啊,誰都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魯莽,頭腦一熱啥事都能幹出來,殺人放火就沒有不敢的,真因爲這點事被抹了脖子,他後悔都來不及。 “你找死,把刀給我放下,快點放下。” 雙方這麼一弄,車裡的乘客可害怕了,膽小一點的趕忙從後門下車溜走了。留下來的都是那種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一個個伸個脖子就等着血濺當場呢。 “怎麼着明哥?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唄?行,我爛命一條,一個人陪你們周旋到底。” 永強根本沒管洪大海頂在他肚子上的匕首,手中的軍刺再次加大力度,範長明的脖子上,眼瞅着就被刀尖割開一條小口子,血流的速度比剛纔快了不少。 洪大海這時也不叫囂了,剛纔就他咋呼的最歡,別看他拿匕首頂着永強,但真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捅下去,他還真得合計合計。 “孫子,你先把刀放下,不就因爲這點小事兒麼,咱犯不上動刀動槍的,我今天讓你發車。
” 範長明不虧是老混子,刀頂脖子上了說話還這麼牛,絲毫沒有一點退讓,就算服軟了,那表面也絕對夠硬氣。 永強慢慢的把軍刺拿下來,範長明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小刀口,咬牙笑道:“行,真行。你是第一個敢拿刀架我脖子上的人,大海,你們把車開走,人也不補了,給他們放行。” 範長明話說完,帶着洪大海等人就下車了。隨後四輛客運車全部離開,給永強的車騰出來地方,隨時就可以準備發車了。 這時候之前下車的乘客又陸續上來了,等車差不多裝滿人後,獨臂哥趕忙啓動發車,因爲時間已經耽誤了。現在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那真就相當於金錢。 車在行駛的路上,肥龍得意的罵道:“我還以爲是多大的哥呢,原來就是個狗籃子,這刀架脖子上立馬就慫了。” “唉…你真以爲人家慫了啊?咱們算是徹底得罪他們了,我看那個範長明啊,不會就此罷手的。”獨臂哥開着車嘆口氣,心知平穩的日子沒了,以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 肥龍冷哼道:“你怕啥?他敢來老子就敢捅他,一個開車的,還老裝自己是社會人。” “如果範長明就這點本事的話,你感覺他能在客運站立住腳嗎?還有那個烏大娘們,她一個女人能擺弄一羣爺們,那範長明和洪大海是啥人?典型的社會老渣,你說她要沒點能力,他倆能跟着她混?”永強臉色陰沉,揉着太陽穴說道。 聽了永強的話後,兩個人全都悶頭不吱聲了,事情已經挑起來了,那就只能接着走了。基本上沒有啥回頭的餘地了,除非他們願意低頭認錯,可等你再認錯的時候,就憑烏大娘們那性格指不定
會怎麼折騰呢…… 永強的車前腳剛開走,洪大海就坐在自己的車裡,陰着個老臉,斜着眼睛埋怨道:“長明,你就這麼算了?讓一個小崽子給按住,那以後咱們還咋混?不是我說你,你咋越混越完蛋呢?真丟人。” 他跟範長明之間表面看着挺和諧,甚至兄弟相稱,但其實二人僅僅只是合作的關係,並且兩個人之間存在很多利益問題,暗地裡兩人都在爲客運站的事情爭奪。 烏大娘們手裡一共有十二臺車,範長明自己就站着六臺,而洪大海卻只有兩臺,烏大娘們是按照分紅給他們算錢,洪大海就管那麼兩臺車,你再咋分,你也分不過範長明啊,所以他心裡一直懷恨在心,對烏大娘們也有很多不滿。 因爲他們這個團伙,除了烏大娘們以外,就屬範長明說話最好使,手下弟兄也多。洪大海跟範長明一比,更像是他身邊的助手,而他自己身邊的兄弟也少,基本上都是一些在勞改時期認識的隊友,交情並不是很深。 範長明瞪他一眼罵道:“放屁,那刀是沒頂你脖子上,你說話可輕鬆了。他萬一要是紮了呢?我不是鐵人,那軍刺一刀下去,我小命就沒了。” “頂我脖子上能咋地?我能怕他?再說了,你真認爲那小子敢扎你啊?那就是嚇唬你呢。”洪大海斜楞個眼睛,看起來就跟大腦缺弦一樣。 範長明氣的臉色通紅,但他還不好發作,只能憋口氣道:“這事兒肯定不會完,這孫子不是要玩嗎?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大海,晚上你找幾個人,先幫他鬆鬆車。” 洪大海有些不情願,可又無可奈何道:“行,這事我親自幫你擺平,誰叫咱們是兄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