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錢多了沒有,少說也得兩千往上,他打着酒嗝,沖服務生招手喊道:“來來來服務員,這是哥給這位美女的打賞錢,讓她下來陪我坐一會兒,喝杯酒就完事。” 服務生這時候真就不敢再接錢了,現在不是打賞的問題了,是兩位客人因爲駐唱美女開始爭風吃醋了,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用不上兩句話就得幹起來了。 “我跟你說話呢?咋地?嫌我錢髒啊?” 禿頭青年扯個脖子大喊一聲,他旁邊有幾個男人還想勸阻他,但都被他甩手給推開了。而周圍其他的客人,全都是抱着看戲的想法,難得能遇到這種傻鳥,不看白不看啊。 “不是大哥,您看這個…她是駐唱的歌手,不是陪酒的,我這…說話也不算啊。”服務生點頭哈腰,實話實說道,要是每個人都打賞三頭兩百的要求陪酒,那駐唱歌手不到半小時就得醉倒在地了。 本以爲禿頭青年能發作呢,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的把錢往服務生手裡一仍,大方的一揮手:“那就不用陪酒了,全給這位美女打賞了,麻煩她爲我單獨唱兩首歌就行。” 服務生自然高興,一聽說這話,那不就等於白撿錢麼,雖然錢不是給他的,但他很清楚,下臺後徐楓多少會分他一點,這也是行規之一,服務員幹啥都有點提成,要不然人家能免費爲你服務啊。 他接下錢,邁着小碎步就送到了徐楓的手中。 徐楓在臺上看的一清二楚,可她是沒辦法插話的,她只是個駐唱的歌手,並且還是個女生,這種情況下她要是插嘴的話,只會把事情鬧的更糟糕,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着看場子的出面解決。不過看現在這個情形,應該沒啥大問題了。 就在徐楓和服務生都以爲萬事大吉了呢,那禿頭青年卻有意指着老久罵道:“老不死的,看到沒?人家是不陪酒的,你拿五百塊錢就敢裝大爺啊?來啊,有本事繼續加註啊?老子我陪你耍。” 老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他兜裡到是有錢,可這錢是他和憨子兩人的生活費。白頭
男子臨走的時候只留下不多錢,要是就這麼給花光了,那他倆就得去喝西北風了。 有的時候真想不明白,這幫人販子冒着殺頭的大罪去販賣人口,可到頭來呢?兜比臉都乾淨,出門在外的也沒個多餘的閒錢,出來聊個騷的錢都沒有,真是慫到家了。 “咋地?沒錢了啊?哈哈…各位朋友,看看這老籃子的慫樣,剛纔不是叫囂的挺歡暢嗎?怎麼着?沒電啦?”禿頭青年滿臉嘲笑,他這一席話惹的旁邊幾桌人也跟着大笑,甚至有不少人都在私底下罵老久是個裝逼份子呢。 “小B崽子,你給我住口,再敢廢話老子弄死你。”老久終於忍不住了,他向前走兩步,在距離對方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瞪着猩紅的眼睛咬牙罵道。 “怎麼着老傢伙?啥意思啊?”他這一過來不要緊,禿頭青年旁邊的三個男生全都跟着站了起來,並且每個人手裡都拿着酒瓶子,看樣子隨時隨地都能動手。 “沒你們事,最好別插手。”老久橫掃衆人,一副武林高手的樣子。 ‘啪當…’ “你在這裝什麼老姨夫,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老子打死你。”禿頭青年抓起桌子上盛果盤的盤子就飛了過去,正中對方的臉,那亂七八糟的水果呼了老久一臉,鐵盤子掉地上也發出一聲脆響。 “狗崽子,你找死。”老久猛的掏出尖刀,場面一觸即發… 就在雙方要開乾的時候,明日酒吧的後門衚衕裡,有兩夥人正在對持着,雙方人馬差不多,最少得有十幾二十號,兩邊各持傢伙事兒,刀槍棍棒是應有盡有,看樣子只要有一言不合,那立馬就得引起一場大規模的血戰。 其中有一名青年男子滿身狼狽的跪在地上,他滿臉淤青,眼睛都睜不開了,全身上下除了腳印就是血跡,看樣子好像剛剛被人給羣毆過,他低着頭,一言不發,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鐵頭看着跪地男子,臉色越發難看,他猛的擡頭盯着對方的領頭人開口道:“秦猛,你啥意思啊?動手打我兄弟?你也太沒把我鐵頭放眼裡
了吧?” “鐵頭哥,我還沒開口呢,你就惡人先告狀了?是你兄弟跑我場子裡賣藥來了,讓我給抓個先行,你說這筆帳應該怎麼算?”叫秦猛的男子隨手就把一包搖頭丸給仍地下了,他嘴角掛着冷笑,一副吃定了你的表情。 這個秦猛也是遼東大的附近的混子之一,遼東大的佔地面積實在太大了,分各個區域,他是屬於遼東大三本院校那邊的大混子。手底下罩着一家迪吧跟兩家KTV,這個人年紀大概三十出頭,長滴不咋地,很兇惡,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身高最少得有一米八五往上,四方大臉,體格也相對比較魁梧,有些微胖,脖子上帶着一根比大拇指還粗的金鍊子。剃着青皮頭,穿着白背心,是典型的東北混子打扮,要論實力,他跟鐵頭不相上下。 當鐵頭看到那一包搖頭丸後,眼睛都綠了,他看着跪地男子咬牙問道:“真是他說的這樣?你跑人家場子裡賣藥去了?” 跪地男子死的心都有了,他哭喪着臉委屈道:“大哥,我…我就是…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說能給我找來便宜貨,還讓我去哪賣,我就買了點貨,可我還沒等賣出去呢,剛進迪吧就被他們…” “行了,廢話少說,你承認了就好。鐵頭哥,你也應該知道,咱們一向都是自己玩自己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兄弟跑我場子裡賣藥,那我手下的弟兄吃啥啊?我教訓他一頓不應該嗎?”秦猛歪着腦袋,雙手插兜的看着鐵頭,說話都是理直氣壯,可見他還真是抓到對方把柄了。 鐵頭雙拳緊握,但最後還是鬆口了:“秦猛,這事兒算我不對在先吧,你放了我兄弟吧,我也不追究了。” “好,放了你兄弟沒問題,但是…我的損失呢?”秦猛伸着頭,臉上掛着邪惡的笑容。 鐵頭眯着眼睛冷笑一聲:“你跟我要損失?啥意思?” 秦猛立眼罵道:“啥意思你不懂嗎?你兄弟在我場子裡賣藥,是不是得賠償我啊?怎麼着?白賣啊?你當我是做慈善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