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單瑤跟我一起把可馨姐安排在旅館,然後她去給我們買了吃的喝的,很是體貼。如果她不那麼討厭我的話,興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爲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是兄妹。
我們兩個吃完之後,可馨姐也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立刻就驚叫了起來,並且大聲的吼道:“你們把我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們,想讓我就範……”
不等可馨姐說完,我就上去抓住可馨姐的手,柔聲說道:“可馨姐,我是毅鋒啊,你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不會讓單天揚再欺負你了。”
單瑤也跟着說道:“可馨姐,我們已經把你從我爸那裡救出來了,你已經安全了,不用再擔心了。”
聽到我們兩個這麼說,可馨姐這才反應過來,但卻緊緊的閉上眼睛,我清楚的看到,從她的眼睛當中流出來的兩行清淚,在臉上滾動一番,落在了牀上。
看到這些,我的心竟然如同被什麼東西刺中一般,不是一般的疼。
我很想上去把可馨姐摟在懷中,然後告訴她,你別怕,一切有我在呢,我來保護你。
可就在這個時候可馨姐睜開了眼睛,收回了淚水,衝着我們咧嘴輕輕一笑說道:“沒事了,讓你們擔憂了。對了,那個救我的阿呆呢?他在什麼地方啊?”
“真的沒事了?”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可馨姐問道。
可馨姐點點頭,還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笑着說道:“沒事了,跟單天揚談妥了。他讓我去他公司上班,這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比較忙,就不來看你了。恐怕我們也不能回別墅,你也不能回那裡了,就直接住校吧。這裡是兩千塊錢,你先拿着花,等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過來給你送點。”
說話的時候,可馨姐從她的包裡給我拿了兩千塊錢。
我不敢接,也不能接,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可馨姐問道:“可馨姐,爲什麼啊?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可是你的弟弟啊?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連你也不要我的話,那我可就真的變成一個孤兒了。我不要錢,我只想可馨姐能夠一直陪着我。”
我說這些話已經把可馨姐感動的哭的稀里嘩啦了,她抱着我的腦袋,眼淚不斷的滴落在我的臉上,我沒有去管,而是繼續說道:“可馨姐,是不是單天揚他欺負你了?逼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啊?你告訴我,我拿刀去捅了他。只要殺了他,咱們就可以繼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可馨姐沒有說話,就是一個勁的哭着搖頭。
“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啊?又不是生死別離,至於表現的如此悽慘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單瑤看不下去了,責怪道:“吳毅鋒,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怎麼整的跟個姑娘一樣啊,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嗎?”
我,“……”
聽到單瑤的批評教訓,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是男子漢,我連自己的姐姐都保護不了,我還談什麼男子漢啊。
“好了,瑤瑤,你也別責怪毅鋒了,他這也是想跟我團聚所以纔會有這種表現的。”可馨姐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道:“毅鋒,答應我,好好的讀書,一定要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然後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我點點頭說好。
這不只是可馨姐對我的期望,還是我自己的目標。
對於我們這種家庭來說,出人頭地最快的方式就是讀書。這也是我們那個年份最盛行的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的成績並不差,只不過是周圍的人一直在影響着,這才使得我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現在我打了王傑,張林又欠下我一個條件,再加上單瑤跟楊晨宇的關係,想必我在學校裡面尋找一個安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學習環境還是可以的。
“那行,咱們這就去把房間退了吧,這種小旅館只住了幾個小時,是不會收咱們那麼多錢了,當成鐘點房,應該還能夠退還給我們一半。”
可馨姐說着,從牀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化妝盒,隨便弄一些粉底什麼的在臉上稍微塗抹一下。
原本可馨姐長的就漂亮,塗抹完之後看起來更美,簡直就跟明星一樣,讓人自慚形穢。
“可馨姐,你真漂亮。”
在我留着哈喇子的時候,單瑤已經開始去誇讚可馨姐了。
可馨姐淺淺一笑,風情萬種的說道:“瑤瑤,等你長大了,絕對比可馨姐還要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可馨姐說長大這兩個字的時候還特意推了推自己的胸脯,與此同時,單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我也隨着單瑤的目光看向她那裡,雖然沒有可馨姐的大,但奈何單瑤才十八歲,發育的空間還很大。而且現在一隻手恐怕都已經握不住了,放在我們學校,已經算是比較堅挺的了。
再配上她的臉蛋,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啊。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單瑤似乎發現了我偷窺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兇狠的說道。
我嚇的一哆嗦,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
“嘿嘿。”
而可馨姐卻在旁邊笑着說道:“讓你不老實,現在有人整治你了吧。”
“可馨姐,你是不知道,吳毅鋒他就是一個色狼,在學校不是看我就是看穆亞莉,還專門看我們那個地方,羞死人了。”單瑤一邊說着一邊橫我,壓根沒有一絲害羞的意思啊。
“毅鋒,不管怎麼說,瑤瑤都是我妹妹,你做爲一個男孩子,在學校多保護着她點,別讓他人欺負她。”可馨姐沒有理會單瑤,而是衝着我,非常嚴肅的說道。
我點點頭,雖然可馨姐說了,這只是一個短短的別離,但我怎麼聽她的語氣,真的像是生死離別一樣啊。
而且最後可馨姐在離開的時候,走路都不太安穩,雙腿岔開,好似根本走不到一起一樣。
我跟單瑤就那麼看着她一個人,靜靜的遠離我們而去。只是我不知道,再見面的時候,可馨姐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可馨姐。
身邊的單瑤卻衝着我問道:“吳毅鋒,你有沒有發現可馨姐哪裡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