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毅鋒,你怎麼來了?趕快走啊,這裡沒有你什麼事。”
白小雨也看到了我,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光亮,緊跟着又閃過一絲的緊張和不安,然後衝着我咆哮道。
我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白小雨這是在擔心我,所以才讓我離開。也就是說,她此刻的情況有些危險,不然的話,她不可能這麼說的。
“大家快看看,就是這個傢伙,他纔是真正拉皮條的,每天晚上都帶着小雨到夜場去賣,掙的錢他們兩個一起分,現在總算是讓我逮到你了,嗎比的,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不等我去跟白小雨說話呢,白飛就衝向我,揚起拳頭就要揍我。
我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笨拙的我了,見到這種情況,我急忙低着頭,躲開白飛的一拳,並且蹲下身子,向着白飛就衝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白飛的腰,推着他不斷的後退。
這會白飛的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然後拳頭如同雨點般密集並快速的落在我的背上。
我忍着後背的疼痛,狠狠的把白飛推到身後的牆壁上。
牆壁那邊是醫院的收款室,下面有一個凸出來的平臺,旁邊還有一個棱角。我正是看到這個棱角了,所以纔會不顧及身上的疼痛,狠狠的推白飛。
砰!
在白飛的身子跟棱角撞擊在一起之後,我似乎聽到了一聲猛烈的碰撞聲,然後我就鬆開手,急速的退出去幾步。而這會我才聽到白飛倒吸冷氣的聲音,並且靠在那個平臺上,擡手指着我怒罵道:“草泥馬,敢陰老子,一起上,弄死他。”
隨着白飛這麼一聲暴喝,原本圍着我們的人羣,突然走出來五六個青年,一個個挽起袖子就要對我出手。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病人的家屬嗎?怎麼變成那個人的跟班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感覺這其中必有隱情,興許那個小護士是被冤枉的。”
“……”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都猜出來白小雨是被冤枉的了,他們一個個臉色羞愧,但又不好意思去跟白小雨道歉,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只是一小會的工夫,原本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大廳,此刻竟然變得寬敞起來,只剩下白小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哭泣。
還有一個我,被四五個人給圍攻着,很快就招架不住,只能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踢幾下,就聽到一聲嬌喝道:“你們幹什麼呢?趕快滾開。”
這聲音我熟悉,是女神歐陽靜文的。我只不過沒有想到,這會她竟然會站出來救我。
“咦,美女,你想多管閒事嗎?”
毆打我的那些人見到歐陽靜文的美貌,立刻就呆住了,然後就開始調戲歐陽靜文。
只是他們的話剛剛說出口,我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歐陽靜文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一巴掌抽在對方的臉上,速度不但快,而且力道準,還狠。
抽過去之後,那人的臉瞬間就腫起來老高,形成一座五指山。
“騷蹄子,竟然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那人被抽了一巴掌之後,半天才反應過來,捂着臉,指着歐陽靜文叫罵道。
歐陽靜文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衝着那些人冷冷的說道:“你們誰纔是管事的?站出來跟本姑奶奶說話,其他人都給我滾蛋,老孃看不上。”
雖然歐陽靜文是一介女流,可她剛剛那話說的特別有氣勢。再加上她在說話的時候,身上不由自主的也散發着一股子氣勢,讓這些人竟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一個個轉頭看向了白飛。
白飛這會揉着自己的後腰,勉強站穩,緩慢的來到衆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靜文。
在打量歐陽靜文的時候,白飛還不斷的點頭,表示滿意。
不過最後卻不屑的說道:“我就是他們的頭頭,你找我幹什麼?”
“約架!”
歐陽靜文直截了當的說道,氣勢如虹,讓人不寒而粟。
聽到這兩個字,不但白飛被鎮住了,連我也被鎮住了。我們就兩個人,約個哪門子的架啊,而且還有一個女生,這不是去找虐嗎。
“怎麼個約法?敗了有沒有賭注什麼的?”
而愣過之後,白飛就一臉陰笑的反問道。
我則從地上站起來,來到歐陽靜文的面前,責怪道:“你約什麼架啊?咱們就兩個人,怎麼跟他們打啊?”
“還有呢,咱們三個。”
而這會白小雨也湊了過來,衝着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有一口鮮血噴出來。加你不加你不都是一樣嗎?還三個,你這樣的,即便是再來三個有用嗎?
只是不等我說話呢,歐陽靜文就說道:“很簡單,你們在醫院門口等着,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你也可以叫人,半個小時之後,咱們在醫院門口打一架,看看誰才更厲害。”
這話讓白飛的臉色變換了好幾次,顯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從白小雨那裡我已經瞭解過白飛的事情,他跟白小雨一樣,都是農村來的,先是做保安,後來嫌棄保安的工資太低,就輪到了風塵當中,做了男技師。
現在看到白飛的臉色,我就可以猜出來,恐怕他叫不來幾個人,但是白飛卻仍舊倔強的說道:“如果你們輸了呢?”
“輸的話,任由你們處置。”
歐陽靜文冷冷的說道。
“不行。”
還不等白飛回答呢,我就搶先阻止道,站在歐陽靜文的前面,嚴厲的暴喝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樑子,不能拿你來當賭注。要賭,也是用賭。”
說完之後,我看着白飛冷冷的說道:“如果我們輸了,我任憑你們處置。”
“呵呵呵,我們要你一個男的幹什麼?還長的那麼醜,也不壯實,也賣不到好價錢。”我的話卻把白飛給氣笑了,冷聲說道:“我們只要她。”
“我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小雨站了出來,目光陰冷的說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還是拿我來當賭注吧。”
“不可以,架是我約的,當然要拿我來當賭注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會歐陽靜文又爭執起來說道:“而且賭注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我們又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