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單瑤快要靠近我,而我也在思考着要不要跟單瑤親近的時候,卻聽到門口有人喊我,“吳毅鋒,你出來一下,門口有人找你。”
喊我的人是穆亞莉,她已經從教室外面回來了。
在她進教室的時候還衝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揭發我?
“鋒哥,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單瑤見有人喊我,便衝着我甜甜一笑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耍我的話,我還真的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好好的愛護着。
可她……我對她只有憎恨。
如果還有其他的,那就是想佔她便宜。
畢竟她長的漂亮,便宜別人也是便宜,還不如便宜我呢。
我這會點點頭,便走出了教室,然後我就看到了穿着籃球服的楊晨宇。
“小子,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楊晨宇見到我,就冷聲喝問。
這尼瑪哪裡是讓我辦事的態度啊,簡直就是命令,就是俯視啊。
可誰讓我現在還是一個窮苦的屌絲,人家已經是高一的扛把子了,身份地位在這擺着,讓他對我低三下四的,也根本不可能啊,所以我只能低聲下氣的說都拍好了。
楊晨宇讓我把膠片機給他,我又回了一趟教室,從書包裡面拿出膠片機揣到懷中,在我拿膠片機的時候,穆亞莉一直看着我,還嘿嘿的笑着,搞的我心裡發毛。
萬一她真的告訴單瑤和吳強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不過這會我也沒有閒心去考慮太多,楊晨宇還在外面等着呢,萬一讓他等急了的話,我現在就沒有好果子吃。
把相機給了楊晨宇,楊晨宇讓我跟他去一個沒人的地方,他要看看成果。
我們高一一共是三十個班,教學樓一共五層,每層六個班級,我們五班在最底層,後面跟實驗樓中間是一片花壇,那裡是約會的地方,只有放學的時候人才多,所以楊晨宇把我帶到了那裡。
他打開樣子,對着底片看了一會才悠悠的說道,“不錯,還算清晰,就是他們兩個不怎麼親密,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
楊晨宇並沒有把相機收起來,而是又搗弄了一會,最後疑惑的看向我問,“小子,我的膠捲怎麼少了一張?”
“啊!”
我愣了一下,裝出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麼可能會少了一張呢,我拿着膠片機一直就沒有動過啊?”
“放屁,我給你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膠捲,現在少了一張,你怎麼解釋?”楊晨宇瞪着我暴喝道,“你知道這膠捲多少錢嗎?你就隨便亂用?我不管你幹了什麼,總之這張膠捲是你用的,而且現在也沒見了,所以你必須要賠償。我要的也不多,你給我一百塊錢就行了。”
“啊!”
我再次愕然,嗎比的,一張膠片就要一百,真欺負我是鄉巴佬什麼都不懂啊。
這玩意,成本價恐怕只有幾毛錢,即便是沖洗出來,也不過幾塊錢的樣子,他竟然坑我一百。
“啊什麼啊?讓你賠償一百已經是看在你給我辦事的份上了,否則的話,只是你擅自使用我的膠片機,就要給我付五百塊的使用費。”
楊晨宇不理會我的錯愕,瞪着我兇狠的說道,“你先給我準備錢,放學之後我到你們寢室去拿。”
說完之後,楊晨宇根本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就拿着相機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裡欲哭無淚。
“鋒哥,你怎麼在這裡?”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從花叢當中鑽了出來,看到我,驚訝的問道。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我們的白紙扇沈淵。
“而且看你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吳強又欺負你了?”
沈淵知道我在班裡總是被欺負,所以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苦笑一聲說,“沒事。”
可是任誰都能夠一眼看出來,我有心事,而且特別重。
“鋒哥,怎麼?還不把我當兄弟?”
沈淵皺着眉頭說道。
我搖搖頭,只能如實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被楊晨宇坑了。”
然後我把缺少了一張膠片的事情跟沈淵說了,沈淵就問我是不是我搞沒的,我堅定的否認。
開玩笑,那是我跟單瑤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可馨姐是我的家人,她除外。
“他嗎的,這楊晨宇外表看着還人模人樣的,怎麼也這麼黑暗啊,只是一張膠片,竟然就找你要了一百塊錢,比周浩收的保護費還高。”沈淵無語的說道,“鋒哥,要不這樣吧,今天咱們四個湊一下,給你五十塊錢,你把保護費交了,這樣等楊晨宇來找你要錢的時候,也可以讓周浩幫忙擋一下。”
我直接搖頭拒絕道,“不行,周浩只是一個小混混,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不過楊晨宇。哪怕是我交了保護費,周浩也不可能因此保護我的。再說,我們都是窮屌絲一枚,不管是周浩還是楊晨宇,他們都不會把我們放在眼中的。”
我把這些話說完,沈淵就一臉微笑的看着我,弄的我有些發矇。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有一絲的古怪呢?
又等了一會,絲毫不見沈淵有要說話的樣子,所以我只能先開口問道,“沈淵,你這樣看着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嗎?不是隻有女生臉上纔有花的嗎?”
沈淵這才收回他那有些炙熱的目光,衝着我說,“鋒哥,現在你總算是感覺出來了吧,其實你還是蠻適合當老大的,我剛剛不過是隨便一說,你就能夠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
沈淵說的如此有道理,我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可這就能夠當老大嗎?
當然,這話我只能在心中自問,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着沈淵問道,“那你說說我究竟該怎麼辦?把那一百塊錢交給楊晨宇嗎?”
沈淵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如果我是楊晨宇的話……”
話只說了一半,沈淵猛然擡頭,把我嚇了一跳,可他絲毫不在意,仍舊繼續說道,“我家庭條件不錯,要什麼有什麼,不應該會爲了一張膠捲訛詐你一百塊錢。再說,我也不是那種人。現在之所以找你要了一百,肯定是那張膠捲有其他的用途。”
“對,就是這個樣子。”沈淵最後打了一個響指,非常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