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警務室裡,王隊長黑着臉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秦龍和唐皓兒兩個人說道:“甭管怎麼說你們兩個動手打人了,打人就是你們的不對,你們說這事兒想怎麼解決吧?”
秦龍望着王隊長問道:“王隊是吧,你就不需要問問我們爲什麼要打他麼?”
白春生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對唐皓兒襲胸,別說是秦龍這暴脾氣了,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也得大嘴巴子扇上去,遇到楞的,掄菜刀砍過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隊長自然知道事發的原因肯定是在白春生身上,王隊長自從跟了白秋生以後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一般,除了身上洗不去的紋身還代表着他的過去以外,現在的王隊長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王隊長望着秦龍苦笑了一下:“兄弟,聽口音你們倆也不是本地人,不曉得其中的利害。別管起因是什麼,總之是你們打了他。白老大可不是認頭吃虧的人,趁他現在去找人了,我勸你們還是認頭賠他點醫藥費趕緊離開這兒,不然等一會兒白老大找人來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秦龍衝着王隊長點了點頭問道:“王隊,你是個講究人,錢不是問題,你跟我交個底兒,如果我賠給他錢以後,他以後會不會去找葉叔的麻煩?”
王隊長搖頭說道:“不會,他不敢。”
說得這麼肯定,秦龍也鬆了口氣,他就是怕連累葉明宇纔跟着到警務室來的,不然他會傻傻的等着白春生叫人過來把他帶到警務室?
從小到大秦龍可沒少跟派出所打交道,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種警務室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了。
秦龍看了一眼唐皓兒,唐皓兒衝他點了點頭,不就是給他倆錢麼,有人不是說過麼,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更何況秦龍和唐皓兒兩個根本就不差錢。
見到唐皓兒同意,秦龍轉向王隊長問道:“王隊,就打了他一個嘴巴,你看賠他多少醫藥費合適?”
王隊長想到白春生被打的那副慘樣,竟然笑了一下說道:“你這一個嘴巴打得可是夠狠的。這樣吧,你掏一萬塊錢吧,一萬塊錢我應該可以幫你搞定這件事情。”
一萬塊錢?
秦龍和唐皓兒差點沒笑出來。
早知道打他一個嘴巴只需要一萬塊錢,當時就應該多打他兩下,特麼的,欠抽。
唐皓兒伸手拉開隨身的小皮包,伸手從裡面掏出一沓還沒打開封條的百元大鈔遞給秦龍。
隨身就帶着幾萬塊錢的人不少,王隊長見多識廣並不覺得稀奇,他剛要伸手從秦龍手中接過那沓錢,這時房門響了一下,一個穿着深色夾克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板着臉走了進來。
見到這個年輕人走進來,王隊急忙縮回手站了起來,恭敬的衝着那個年輕人喊了一聲:“白總。”
唐皓兒用口型向秦龍說道:“白秋生。”
這特麼就是寶馬和奧拓的差距啊,秦龍和唐皓兒兩個人的噬金蟲都放在了外面監視,秦龍的噬金蟲還沒飛回來彙報呢,唐皓兒就已經提前洞悉一切了,越是這樣,秦龍越是懊惱自己跟小怪之間那個步完整的血契。
一個字:日了狗了。
白秋生走進門,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秦龍和唐皓兒,轉向王隊長問道:“就是他打的我哥?”
王隊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等到白春生把他那幾個狗腿子叫過來,卻等到大老闆過來了。
白秋生重新望回秦龍和唐皓兒,向秦龍走了過來。
這一回秦龍不得不站起來了,他可不習慣坐在椅子上被人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
沒想到白秋生走到秦龍面前竟然衝着秦龍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我是白秋生,是不夜城的負責人。”
秦龍跟白秋生握了一下手,簡單的說出自己的名字:“秦龍。”
秦龍?
白秋生微微皺了一下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啊。
白秋生收回手,看了一眼秦龍手中的一萬塊錢,盯着秦龍的雙眼問道:“被你打的那個人是我哥,你爲什麼要打他?”
秦龍把錢遞迴給唐皓兒,直視着白秋生說道:“他說他丟了錢包,抓住我老婆要搜我老婆身。”
白秋生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吐出了兩個字:“該打。好了,我代表我哥向你們道歉,你們可以走了。”
這麼簡單?
秦龍登時對白秋生刮目相看,從剛纔小怪蒐集回來的信息看,這個白秋生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十幾歲的時候就敢拿着菜刀砍人,而且砍了還不止一個,可是現在看這個白秋生,這不是挺講道理的麼?
這個人有點意思。
秦龍再次向白秋生伸出了手:“有時間的話歡迎到南嶴島來玩。”
南嶴島?
秦龍?
白秋生心裡咯噔一下,猛然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那個熱帖,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來。
就在這時,剛剛被白秋生隨手帶攏的警務室門被人咣的一聲從外面踹開了,白春生根本沒看清屋子裡有誰就已經帶着幾個人衝了進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麻辣隔壁的,在老子的地盤竟然敢動手打老子,我看你……呃……”
看到白秋生竟然也在,白春生咯噔一下閉上了嘴,跟在他身後一起衝進來的那幾個人看到白秋生,嚇得急忙退出警務室,眨眼之間就沒了影子。
白秋生眼中兇光一閃,盯着衝進來的白春生問道:“秦先生打了你,你是不是還想要討個說法?”
“沒……沒有……我就是跟他講講理……”白春生躲躲閃閃的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真怕自己這個親弟弟。
白秋生黑着臉衝着白春生吼道:“滾出去,從今天起,你敢再踏進不夜城一步,我就斷了你所有的經濟收入。”
“別呀,我這就滾,我這就滾還不行麼?”白春生二話不說,轉頭就向外跑,是真跑。
斷了所有的經濟收入,那特麼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麼,沒有錢怎麼去賭,怎麼去瀟灑。
看着白春生一溜煙的跑了,白秋生轉向秦龍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哥這個人就是個混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秦龍笑笑:“無妨,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白春生知道怎麼跟人交朋友,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龍說道:“有機會再見,這是我名片,秦先生如果在黃山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許我能給秦先生幫上一點忙。”
秦龍一笑接過白秋生名片看了一眼,衝着白秋生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準備名片。”
秦龍其實不是沒有名片,大秦實業董事長怎麼可能沒有名片,只是秦龍覺得自己這個董事長當得實在是不太光彩,從來不把那些精美的名片帶到身上。
白秋生也識趣,微微一笑衝着秦龍笑道:“沒關係,有事情你給我打電話就好。秦先生怎麼來的,我送你出去。”
秦龍呵呵一笑收起白秋生名片,這時意念中突然響起了小怪的聲音:我靠,老大,這個白秋生可不簡單啊……
秦龍還沒聽小怪把話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