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
白玉京的人品且不去說他,但是他在劍上的造詣,卻是極度牛叉的。
從他記事的那一天起。就在華夏古老傳承的門派中,身邊到處都是被許爲天資超穎的英才,如樓十二,如蕭長生……可是最終被稱爲第一天才的,只有他一人。
當別人玩樂的時候,他在練劍。當別人吃飯的時候,他在練劍,當世界都沉寂的時候,他還在練劍!
劍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傲立在門派之巔的最大保障!當他被當做門派第一人的時候,他心裡非常的清楚,就是因爲自己將全部的心血都癡迷於劍,纔會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西城千秋明盜走他的松風劍。他纔會這樣的憤怒……所以,他面對葉戈使出的一劍,纔會這樣的繽紛華麗……
浮世千重變!一劍出,人間悲歡離合,在森寒的劍光中演繹。一種天大地大人間白雲蒼狗變幻的蒼涼。在這一劍中表露無疑!
葉戈的劍光,瞬間被他的浮世千重變所吞噬,軟劍彷彿陷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沼,揮動之間變得艱澀無比。
劍與劍相撞。碰撞出點點星火,葉戈奮力揮舞軟劍,一點點消弭白玉京這一劍上攜帶的蒼涼古意。
他沒有門派沒有傳承。所有的劍法,都是他自己憑藉戰鬥的直覺所揮出。可是多少年的血雨腥風,這樣的劍法,卻無數次將他拉出死亡的地獄。
因爲他始終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以前是五個並肩作戰的夥伴!現在……是爲了自己的夢想,和所愛的人!
浮世千重變,用劍演繹了人間世情百態,葉戈用胸中的熱血,將這至大至博的一劍消弭!隨後,散碎的劍光攪在一起,分不清美麗月光下誰是誰的夢境,兩條縱橫的身影,糾結在一起,快的讓人看不清。
過山車依然在軌道間飛馳,路雪的雙手緊緊攥住衣襟,緊張的連氣都透不過來。葉戈在她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可是他的敵人,卻同樣是神一樣的不可戰勝!
看到劍光貼着葉戈的身體擴散出去,路雪幾乎忍不住要撲下去,用自己的身體去遮擋葉戈。看到葉戈終於將對方的攻勢化解,路雪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與路雪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西城千秋明的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葉戈雖然一無所覺,可是白玉堂的心中卻忽然煩躁起來。
他想到那個露水沾溼道袍的清晨,小山坡青青長草間快樂放牧牛羊的那個女子……年少的自己,當時也曾有過拋開一切,和她一起做人間夫妻的執念……
可是最終,自己還是做了另一種選擇!
白玉京悵然若失中,浮世千重變的劍光變得不再璀璨,西城千秋明宛如捧着誘惑蘋果的魔鬼,磁性的聲音不停鑽入他的耳朵……
“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人帶着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是不是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覺得這些年的努力付出其實都沒有一點意義!覺悟吧!想想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團司腸扛。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白玉京的心中頓生無限惆悵,思索中,手中的劍光忽然一滯,被葉戈一腳踢中他的手腕。
松風古劍帶着一溜白光,直接飛到了天上。接着,葉戈的身體忽然橫飛起來,雙腳連環不斷的踢出……
砰砰砰砰……
白玉京的胸膛,被一連串的重腳踢中,他被踢得雙腳離開地面,隨着葉戈的蹬踢,不斷的向後飛退,一直到身體重重撞上一座電線杆,才停止下來,哇的一聲,一口血霧噴了出來。
“卑鄙……無恥……”白玉京憤憤的瞪着葉戈和西城千秋明,兩人已經站在了一起,臉上掛着笑容,緩緩逼近了他。
白玉京哪裡還不清楚,剛纔西城千秋明那明顯是對自己施展了什麼攝魂大法之類的東西……讓自己不明不白的敗給了葉戈……
雖然西城千秋明並沒有出手,但是實際意義上,兩人相當於聯手對付自己……
“我們卑鄙?總好過你利用路雪,想要借刀殺人吧!”葉戈冷笑着把軟劍插入腰間,一記飛腿橫掃過來。
白玉京急忙饒着電線杆飛快躲避,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葉戈的飛腿,可是還沒等他站穩身形,後背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擊中。
原來是西城千秋明無聲無息的從他背後踢出一腳,讓他跌跌撞撞的向着葉戈迎上去。
葉戈停步,扭腰,一記旋身踢出去,四十二碼的腳掃在白玉京的下頜上,鮮血與牙齒立刻從他口中飛出來。
白玉京抗議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葉戈和西城千秋明一前一後,拳腳如暴雨一樣的籠罩了他。
砰砰砰的響聲在美麗的夜色中迴盪。白玉京化身爲沙袋,被葉戈和西城千秋明一前一後的擊打,很快,他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爽了沒有?”葉戈笑看白玉京。
“無恥!”白玉京原本俊逸的臉孔扭曲變形,死死瞪着葉戈和西城千秋明,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剛纔西城千秋明只是用言語讓自己失神,現在,他和葉戈則完全靠拳頭說話了。
“看樣子,你還不夠爽啊!”葉戈輕笑一聲,身形驟然在原地消失。
白玉京心知不妙,立刻向後飛退,可是葉戈卻始終追在他的面前……
而西城千秋明當然不會閒着,一陣拳腳幫襯上去……
於是,白玉京再次迎來了一場暴雨梨花的打擊。葉戈和西城千秋明一前一後,拳腳虎虎生風,打得他不停的後退,中拳,翻滾……
最終,拳腳停止時,他鼻青臉腫,唯一能夠挽尊的……就是他身上的腳印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白玉京擦了一把長流的鼻血。
葉戈怪笑一聲:“不想怎樣,先前已經說過了,就是想打你一頓!”
“沒錯,打你一頓,需要理由嗎?需要嗎?”西城千秋明壞笑。
葉戈一拳搗出,白玉京想避,卻被西城千秋明從背後牽制,被葉戈一拳打在了鼻子上,淚水和血水一起涌了出來。
“這一拳,打得是你對路雪圖謀不軌!”
西城千秋明無聲無息的踢出一腳,正中白玉京的臀部。
“這一腳,踢的是你企圖嫁禍勞資!”
“這一肘,打得是你心計太毒!”
“這一腳……就是想打你啦!”
兩人停住拳腳,白玉京已經倒在地上。這位華夏傳承的第一天才劍手,這個時候好像一隻蛤蟆,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氣了!
魂淡!我一定要弄死你們!一定!
白玉京心裡不停的咆哮,葉戈和西城千秋明以及路雪卻離開了這裡……
“今晚滿痛快的!”西城千秋明的狂笑聲在午夜的街道中迴盪……
“嗯!我覺得今晚是這一輩子最快樂的一晚!”路雪立刻點頭贊成。
“或者,可能還有事要找你!”
葉戈說完這句話後,同白玉京分道揚鑣。
…………
清晨的陽光,絲絲縷縷照在h市的每個角落。路雪大步走進了國際刑警總部h市分部。
正在各個位置上辛勤工作的警察們。擡起頭掃了一眼。見到進來的居然是‘畏罪潛逃’的路雪。立刻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路雪!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接到通知的何警官,大步從他專屬的隔間走出來,站在路雪的面前,一臉嚴肅的盯着路雪。
以及在她身後,不言不動,像是兩尊佛爺一樣的兩個傢伙。
“這兩位是……”何警官疑惑的看着路雪。
“我們是保鏢!”葉戈和市西城千秋明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一句,兩人很默契的把頭高高昂起,用鼻孔看着天花板。
保鏢……何警官有些無語了,你特麼一個小小的警察,都出門帶上保鏢了…………這讓我們情何以堪。"
“那個、……我想知道,在你們的心裡,一定懷疑着我!”路雪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黃家明那個傢伙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想來一定是赤裸裸的謊言。”
“所以……我站在了這裡,我想……證明自己!”路雪說着,大步的走向前,葉戈和西城千秋明跟在後面。路雪在一張辦公桌前停下,坐了下來……
“讓黃家明三個人出來吧!我想看看他們吃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