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了餐,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就把飲料端上來了。
方佳音要的是咖啡,栩栩要的熱巧克力。
香濃的巧克力味道在空氣中瀰漫,方佳音一邊用攪拌勺攪拌着自己的咖啡,一邊朝栩栩那邊看去,一邊問,“要不要喝點紅酒?”
栩栩輕輕搖頭,“我不能喝酒。”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酒量。
方佳音笑了起來,“知道,故意逗你的。”
說着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又看着栩栩問:“不過你現在的酒量還是一杯倒嗎?”
栩栩笑着回,“倒倒是不至於,就是分不清東西南北。”
“你的酒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勁。”方佳音說,“不過你喝一瓶和一杯醉的程度差不多,沒什麼區別。”
這說的是大實話,栩栩忍不住笑開了,“那是,反正都是站不起來,走路需要人扶,說話語無倫次。”
她對酒精免疫力雖然很差,但不管喝多少,都沒有醉的不省人事過。
“記憶猶新的就是給阿恆踐行那一次,聽阿生說,那是你喝的最多酒的一次。”
方佳音端着咖啡一邊小口小口的抿着,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他說當時你心裡一定很難過,第二天不停的在我耳邊叨叨‘溫栩栩那個沒出息的笨女人’。”
提到那件事,栩栩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咳,都是過去的糗事了,還提幹什麼。”
她低下頭,用吸管攪拌着杯子裡的熱巧克力,掩飾她內心深處那忽然冒出的自卑。
那一次,言如生還是她方佳音的男朋友,而她在他抱着她、親吻她的時候,她卻沒有推開,反而衝破了道德底線的去迎合他。
雖然自己心裡明白那是她回錯了意,可終究改變不了她冒充了方佳音的事實。
所以她不想見到方佳音,不淡淡是因爲會想到她和言如生以前恩愛的點滴會嫉妒,更因爲她心虛。
“栩栩,你讓阿生改變了很多。”方佳音忽然笑着說。
語氣是令栩栩慚愧,自嘆不如的輕鬆豁達。
相較於她的小心翼翼,她的層層防備,方佳音的確要比她優秀,她溫柔,說話都不會大聲,多才多藝,長得漂亮,是上天的寵兒。
而且言如生那些發小和他們全校的人都說他們是最般配的,是雙才雙貌,是絕配。
她和言如生從小一起長大,除了他們的名字常常被人聯繫到一起,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們兩很配的話。
也都是在他們在一起之後,才聽到,大多數是恭維。
她擡起頭,朝她淡淡的笑了笑,“是麼。”
言如生的確是改變了不少,但隨着時間的變化,人也總是會改變的不是嗎?
她就當他是爲她改變的,這樣她纔有努力抓住他不鬆手的動力。
牛排已經上來了,兩人邊吃邊聊着,方佳音跟栩栩講了這幾年她在國外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說她剛去國外的時候怎麼怎麼樣的不適應,那些外國同學多麼的開放,還有在學習上遇到的困難,以及她去過的地方,參加過的一些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