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世界著名的浪漫之都,時尚之都,同時也是歐洲大陸最大的城市。它引領了全球的流行風潮,那些傳統的世界名牌,高級服飾給巴黎帶來的更是鉅額的營業額。
但是今年,來參加巴黎時裝週的人,談得最多的不再是那些享譽全球的名牌服飾,而是一個叫謝輕靈的中國女人和她所代表的一個名爲菲萱的華夏品牌。
謝輕靈設計的服飾自然簡潔,優雅而充滿靈動,牢牢地抓住了那些熱衷於時尚的潮人的心,而當他們將目光投向這個中國女人所代表的華夏品牌時,更是使得菲萱成爲了今年時尚潮流的風向標。
此時謝輕靈正在酒店的窗口靜靜地眺望着不遠處美麗的塞納河,巨大的成功之後,卻讓她有些空落落的,似乎少了點什麼。
這時袁明和楊合領着一位藍眼高鼻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那名男子風度翩翩,氣質高貴。
“這位是路易威登家族的人,想邀請我們去參加宴會,我跟楊合原本是沒什麼興趣的,只是聽說連皮爾卡丹都去了,我便想,或者你會有點興趣。”袁明說道。
作爲一名服裝設計師,謝輕靈當初很是崇拜皮爾卡丹,雖然現在她已經有所成就,但是對於這位年過八旬的老設計師,還是有些嚮往的,正好閒來無事,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宴會上用餐都類似於自助餐,不過相對於華夏美食的多樣性,法國就算是歐洲美食王國,在菜式上也顯得有些貧乏了。當然在於甜點和飲料方面,還是有着其獨到之處的。
謝輕靈由袁明跟楊合陪着,並沒有和在場的那些外國人攀談,到這裡來,更多的是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或者只是爲了見識一下富有傳奇色彩的皮爾卡丹。
“怪不得別人都說法國人吃的是情調,你看看,這土豆、洋蔥都擺上來了,在華夏誰會在宴席上吃這個。”楊合笑着說道。
袁明也笑了笑,道:“人家法國人不是來吃菜的,是來品酒的,也不是爲了吃飯的,而是爲了會友的。”
謝輕靈和楊合轉着頭看了一圈,果然一個個都端着酒杯在那裡聊天,各色菜餚基本沒人都動。
袁明等三人雖然只練過一些修真入門的粗淺功夫,而且成就都不算高,但是在這些普通人當中,自然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靈氣和氣質,更不要說其中的謝輕靈更是顯出幾分東方韻味,很能吸引男性的目光。
所以當他們三人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很快就引來了不少的人上前來搭話。能來參加宴會的自然都是法國政界、商界和時尚界的有名望的人,這些人對於華夏人有着一種偏見,就算現在謝輕靈的突然崛起,也沒有受到足夠的尊重,在他們的眼裡,這種成功是一種巧合,一種幸運,而這種巧合和幸運都是在他們提供的舞臺中誕生的。
他們同袁明等三人交談的時候,都喜歡誇誇其談,甚至有意無意地貶低華夏在時尚潮流中的落後,那些享譽全球的知名時尚品牌東有不少都向謝輕靈發出了邀請,請她加盟自己的公司,並且提出一系列自認爲優厚的條件。
每當這個時候,謝輕靈就會冷漠地回絕他們,甚至用更加傲慢的態度對待他們。
打發了幾撥這樣的人之後,袁明等人明顯已經有了一絲怒氣,他們突然又尋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爲了這個目標使得他們重新燃起了強烈的鬥志,就算自己這些人無法再跟隨某人的腳步,但是也可以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三個人相互對視着,楊合最是憋不住話,率先開口道:“怎麼,一個個的都挺有鬥志嘛,想什麼呢,想幹出點大事業來?”
“難道你不想嗎?居然說我們的服裝是地攤貨,三流水準。哼,要是我們能夠讓菲萱成爲世界名牌,甚至把那些愛馬仕、卡迪亞之類的吞併了,讓他們當地攤貨的分公司,那感覺才叫爽。”袁明恨恨地道。
謝輕靈舉起酒杯和袁明、楊合碰了一下,笑道:“這個主意相當不錯,我批准了,呵呵。”
“三位果然有志氣。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這些法國佬了,老是覺得自己是最時尚的。華夏是一個神奇的國度,他們這些野蠻人哪裡看得懂其中的文化和內涵。”一位穿着華麗服飾,臉色有些蒼白的高貴老婦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了袁明他們的身邊,還說出一口流利地道的華夏語。
這個老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侯爵夫人艾麗絲。艾麗絲被謝輕靈設計的服裝深深地吸引,再加上自己現在的主人就是來自東方華夏,自然對華夏人有着一份好感,現在聽到他們三人的話,忍不住上來插了一嘴。
袁明等人心中一驚,要知道他們雖然資質不算好,可也相當於武林中人了,一個個耳聰目明的,常人走近絕對難逃他們的感知,可是這個老婦人站在他們身後,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了。
這個老女人可不簡單,需要小心應付,只是不知道她特意講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袁明他們心中暗暗想道。
“呵呵,讓夫人見笑了,看來夫人不是法國人。”袁明試探着問道。
艾麗絲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笑道:“我當然不是法國人,我來自英國。”
艾麗絲上來搭話,一方面是因爲袁明他們是這裡唯一的華夏人,而華夏對於現在的艾麗絲來說,基本就是她的第二故鄉,畢竟她是從屬於自己的主人的;另一方面就是她想和突然冒起的謝輕靈聊聊服裝方面的事情。
雙方很快就進入正題,艾麗絲雖然不是服裝設計師,只是一個時尚愛好者,不過她有着一大把的年紀當後盾,講起關於服裝的事倒算是頭頭是道,有些地方還帶着一些啓發性,所以很快四個人就聊到了一塊兒。
直到宴會結束,皮爾卡丹都沒有出現,不過有了艾麗絲的陪伴,四個人倒還聊得很盡興,並且這次的宴會,讓袁明他們有了一個新的目標,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野心。
此時陳功正和安德森一起站在塞納河邊,看着自己的這個手下拿出手機給艾麗絲打電話,陳功突然覺得這個英國血族和自己有着幾分相似的地方,有一種讓自己覺得親切的感覺。
艾麗絲很快就來到了塞納河邊,她很驚訝主人居然會到法國來,畢竟這樣的世俗世界,就算是他們也很少涉足了。
“不要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在世俗世界的朋友來巴黎參加時裝週,所以我過來看看。”陳功笑着說道。
艾麗絲立刻想到了在宴會上的巴黎時尚紅人,小心地問道:“主人的朋友莫非是那個叫謝輕靈的華夏服裝設計師?”
陳功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見過她們了,她們已經舉行過時裝秀了嗎?”
“是的,已經舉行過了,而且非常地成功。”艾麗絲恭敬地回答道。
陳功哦了一聲,心裡也說不清楚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麼心情,目光在塞納河上游離着。
“屬下今天晚上還在宴會上同主人的三位朋友談了一會兒。”艾麗絲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你們談了些什麼?”陳功收回目光問道。
艾麗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功,包括他們三人的雄心壯志。
聽了這些,陳功心裡暗自苦笑,這樣也好,他們總算是有了自己奮鬥的目標,自己可以漸漸地從他們的生活之中消失了。
想到這裡,陳功淡淡地道:“你們這就和我一起回達庫拉島吧。”
一股肅殺的氣氛籠罩住了易珍島的大殿,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紫色道袍站在殿中,那股肅殺之氣便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來的。
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易珍島的島主易天真人。
大殿之中還有七八個人,個個都有元嬰期的修爲,全是海外修真界有名的高手,只是他們此時一個個都一臉凝重,目光中透出絲絲不安。
易山便是這個時候回到了易珍島上,當他進入大殿之時,下面的人紛紛向他行禮。
易山左右看了看,微微皺起眉頭,向易天真人投去詢問的目光。
“前天我派人去黑巖島,卻發現那黑巖島居然滿門被滅,而且掠奪一空。”易天語氣沉重地說道,身上的肅殺之氣不知不覺中又濃上了一分。
易山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屠殺魔頭!”
世俗之中雖然有法律約束,也有保證執行法律的暴力機關,但是世界上還是有許多敢早着風險殺人越貨的兇徒。修真界同樣如此,絕大部分的修真者都安分守己地修煉,但也有極少的窮兇極惡的人幹着人神共憤的事情。不過這樣的人一旦被發現,將會被整個修真界追殺。
海外修真界曾經出現過一些這樣的惡人,幾乎都沒有落到好下場,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易山嘴裡的屠殺魔頭。這個人十分神秘,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是他出手狠毒,不留活口,所以才以這麼個外號來稱呼他。
屠殺魔頭作案的頻率並不高,幾年纔會出動一次,每次動手的對象實力不會太強,也不會太弱,黑巖島算是這類勢力的代表。
到目前爲止,屠殺魔頭出手都十分乾淨,沒有一個活口,沒有一點尾巴,修真界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不知道這個人的任何資料。
這次黑巖島的事情,正符合屠殺魔頭的行事特點,怕以易山纔會脫口說出這麼一個名字。
易天等海外修真者曾經推斷過屠殺魔頭的修爲,最後大家得出一個恐怖的結論,這個人應該有着元嬰後期的修爲,否則他不可能每次把事情做得這麼幹淨利落,不留痕跡。
當易山脫口而出,報出屠殺魔頭的名號時,宮殿之中實力與黑巖島差不多的修士眼裡的擔憂和不安之色更濃了。
易天兩眼一眯,透出重重殺機,作爲一方霸主,這宮殿之中的修士包括黑巖島,雖然不是他易珍島的人,便卻有附屬之實,只要他易天一句話,這些人都會唯他馬首是瞻,這也是他易珍島敢於壟斷海外換購的原因之一。
現在黑巖島被滅,最惱火的自然是他易天,而最擔憂的則是那些實力和黑巖島相差不大的修真者。
易天目光凌厲地緩緩掃過衆人,道:“屠殺魔頭又如何,他若是再出現,我必定親手擊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