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聽到陳功的話,心頭猛然一跳,然後趕緊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金鷹侍衛段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病房內的醫生和護士都帶出去。
“陳先生,不知道您師承何門,門中的長老又是哪位前輩高人?”徐威恭敬地問道,現在他兒子的小命可就捏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裡,他的態度不敢有半點怠慢。但是,他也必須弄清楚,陳功的師承,特別是那名長老的來歷,他都必須弄清楚,否則他還是不太放心就這樣把兒子的安危交到別人的手裡。
“林震南!”陳功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眼神略帶着幾分歉意地看了徐心潔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徐威完全被陳功的這個回答驚住了。林震南雖然時常出現在公衆面前,但那是以昆陽集團老總的身份,作爲他另外一個身份,也只有武林中人才略有了解。
林震南是一個資歷極老的武林高手,他雖然很少出手,但是傳聞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並且可以用真氣爲人療傷。
只是後來他被惡疾纏身,漸漸地淡出衆人的視線,但是曾經見識過他真氣療傷的神奇傳聞,徐威現在依然有着深刻的印象。
難怪陳功會出現在林家的宴會上,原來他根本就是和林家屬於同一個師門傳承。
徐威有些心虛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自己居然曾經打算用錢去砸林震南的人。同時他也十分慶幸,自己的女兒和陳功關係親密,只怕當初林天越選擇自己合作,陳功在其中的作用非常大。
看着徐威臉上覆雜的表情,徐心潔心裡同樣震驚無比,她有些艱難地道:“爸,陳功真的和、和林老爺子有關係?”
“傻女兒,你覺得陳功像是一個說謊的人嗎?”徐威摸了摸女兒的頭,喃喃的道。
徐心潔的心情現在十分複雜,陳功身份的這種轉變讓她根本一時就適應不過來。
一直以來,徐心潔都以爲陳功是一個平凡而勤奮的人,他的與衆不同只不過因爲他的勤奮而已,不管平時兩人怎麼相處,她在潛意識之中,對陳功還是有一種優越感的,不管她是否討厭這種優越感,可是它就是現實存在的。
可是現在,原本的窮小子陳功,居然一下就變成了讓徐威都要仰視的大人物陳功了。
她心裡雖然沒有埋怨陳功瞞着自己的意思,可是這種轉變,還是讓她有些失落。
只是現在徐心潔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因此她很快地問道:“爸,那是不是說明弟弟有救了?”
徐威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林震南雖然並不是以醫術著稱,可是他的師門來歷十分神秘,看陳功的樣子,應該有十足的把握纔對。如果他們都沒有辦法,爸爸就算去請世界名醫過來,估計都沒用了。”
聽到徐威的這個話,徐心潔終於放下心來。
這裡,守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孫立峰趕了過來,說是林曉雨的情況有所好轉,只要平安渡過今天晚上,就會完全脫離危險了。
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讓徐威頓時心神大定。
當陳功陪着林震南來到醫院的時候,此時的林震南渾身散發着一股仙風道骨的出塵味道。自從被陳功將心魔擊潰,又抽取掉了體內靈力的雜質之後,林震南現在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自認爲比較熟悉林震南的徐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可以感受得到林震南給他的巨大壓力,那是一種壓倒性的優勢,讓他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心。
“小婿徐威見過岳父大人。”徐威走上前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打一打親情牌。
林震南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徐威,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天柔其實並不是我的女兒,所以你也不用稱我爲岳父。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完全是因爲陳功的決定,雖然他是我的晚輩,但是在師門,他的地位要比我尊貴得多,所以今天的事,你不用感謝我,多感謝一下陳功就好。”
林震南的話猶如一個大錘,連續地砸在徐威的心頭,林天柔不是林震南的女兒?陳功的地位還在林震南之上?
不再理睬發愣的徐威,林震南將目光投向了徐心潔,看着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外孫女,林震南頗有幾分感概。
林震南當然看得出,陳功很在乎這個女朋友,這讓他覺得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天意,自己收養了林天柔,雖然最後將她變相地逐出了林家,可是她的女兒,又和林家牽扯上了關係。
林震南是結丹後期的修爲,在靈力純淨之後,他的目光越發地深邃起來,平日在人前還沒有什麼,現在他以陳功師門長輩的身份出現之後,身上的那股高山仰止的氣勢讓人深深地折服,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似乎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阻礙他看穿一個人的心靈。
徐心潔當然也聽到了林震南對自己父親的話,不知爲什麼,她心情複雜的同時,也莫名地輕鬆下來,躬身向林震南行禮道:“心潔拜見林老爺子。”
林震南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陳功一眼,道:“心潔,不用客氣了。嗯,果然是越來越漂亮了。不錯啊,不錯。”
徐心潔被林震南這麼一看一說,俏臉上不禁飛上兩抹紅霞。
原本還心情複雜的徐威聽到林震南這麼一說,心中猛地一喜,立刻把剛纔還在頭腦裡面攪成一團的念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林震南又將目光轉向了靜靜躺在牀上的徐佳明,向陳功點了點頭,然後面帶微笑地道:“陳功和心潔留下來就行了,其他人都出去吧。”
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後,林震南從身上拿出一個樣式古樸的小木箱,裡面整齊地排列着許多銀針,長短不一,粗細不同。
這是林震南和陳功商量的結果,由於徐佳明年紀太小,直接輸入靈力治療危險太大,必須藉助媒介,而這些銀針就是最好的選擇。
關於施針方面,陳功並不在行,因此這次的治療分工就是林震南施針,陳功進行靈力輸入。
林震南手一拂,立即有五根銀針到了他的手上,然後絲絲金芒在銀針上閃動,這是林震南在用自己的靈力測試,並給銀針消毒。
當一根根銀針插入徐佳明的小腦袋時,一邊的徐心潔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緊張。
陳功等到林震南施完針之後,上前將自己體內的水木靈力一一輸入進去,有了銀針的過濾,靈力被束成一絲,開始緩緩地順着徐佳明大腦的血脈擴散,在疏通的同時,也在修復着那些微小的創傷。
良久,病房裡傳來一聲小孩子的啼哭,接着病房門就被打開了。焦急地等在房外的徐威看到自己的女兒抱着哇哇大哭的寶貝兒子,顯得喜不自禁。
當看到林震南走出來的時候,徐威上前打算感謝一番,卻不料林震南只是淡淡一笑,便直接離開了,連陳功送他的舉動都被阻止了。
病房裡,徐心潔將恢復過來並甜甜入睡的徐佳明放到了牀上,這纔有空好好地看看一直陪伴地自己身邊的陳功。
雖然陳功對她隱瞞了許多的事情,可是這兩天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證明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陳功被徐心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準備開口解釋一下,結果徐心潔卻主動上前來,雙手抱住他的腰,溫柔地把頭貼在陳功的懷裡,輕聲地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不管你有多少的秘密,我只要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就足夠了。”
懷中溫香軟玉,耳邊軟語溫言,陳功不禁有些情動,緩緩地低頭,在徐心潔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徐心潔頓時有如被觸電一般,身子微微地顫抖起來,她壓抑在心中的那股感情一下子被點燃,雙眼迷離地看着陳功,擡着頭,性感的嘴脣微微地開合,露出白色的貝齒,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似乎一直都保持着理智的兩人,終於因爲這瞬間的激情,邁出了大膽的一步,兩人激情地熱吻起來,雖然動作都顯得生硬,可是那種**的感覺,還是讓兩人久久迷醉其間,很久才分開。
此時徐心潔臉上面若桃花,微低着頭,顯得十分嫵媚和嬌豔,這讓陳功看得有些呆了。
“怎麼,人家臉上有花?”徐心潔羞澀地推開陳功,白了他一眼道。
曾經有着冷美人稱號的徐心潔,現在在陳功面前已經完全地融化掉了,在這個奪走自己初吻的男人面前,她有的只能是無限的柔情。
“是啊,多好看的花啊,錯,是比花還要美許多。”陳功難得地調笑道。
“油嘴滑舌的,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徐心潔再次白了陳功一眼。
這句話讓陳功不禁想到了胡寧靜。
“怎麼,還真讓我說中了?想到哪個漂亮的女孩子了?”徐心潔反問着,目光之中的神采在迅速地黯淡下去。
男人說謊的本事,是要靠着女人來鍛鍊的,有了之前和胡寧靜相處的經驗,陳功如今真有幾分心得了。原本他是不善說謊的,只是被徐心潔這麼一問,居然條件反射的一般答道:“怎麼可能,我天天都跟你在圖書館和實驗室裡兩頭跑,你什麼時候見我接到女孩子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