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狼人跟隨王蠢去帝都,現在,又多了一個許纖纖。
王蠢並不是很想把許纖纖帶在身上,因爲,許纖纖現在好像變了很多,身上總是不知不覺透一股邪氣,但是,王蠢又不放心許纖纖,生怕她一個人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乾脆帶在身邊省事,而且,風道長卜卦也說到了,許纖纖似乎也是化解危機的關鍵性人物。
多瞭解一些許纖纖,有益無害,畢竟,她已經融合了該隱左手。如果不是因爲許纖纖是東方人,她現在在歐洲的吸血鬼中,絕對是標杆性的人物。
在三人回到c市吃早餐的時候,蘇雪打了電話過來。
王蠢約定在紫河灣茶樓見面,三人剛坐下,蘇雪便趕到了。蘇雪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還有一個老道士,正是肉球道士的師父。
幾人寒暄了幾句,一一坐下。
王蠢一問,才知道,蘇雪原本是一個人來的,但與王蠢聯繫的時候,她恰好在上下五百年素菜館,而老道士也恰好在她身邊,聽到蘇雪要與王蠢見面,便執意要來。
老道士是來向王蠢道謝的。
短短几個月,肉球道士和一羣年輕力壯的廚師分紅加上工資,就超過了二十萬,今天,老道士是帶着一筆鉅款回到老籌備修道觀的事兒。
“你帶錢帶在身上?”王蠢看着老道士揹着個布包袱,忍不住問道。
“是的。”老道士咧嘴點頭,一臉喜氣洋洋之色。
“記住,財不露白,小心點。”王蠢提醒道。原本,王蠢想說服老道士辦張銀行卡什麼的,但想想這老道士長年與世隔絕,弄張卡恐怕更麻煩。
“放心,貧道已經在錢上面加上了九雷咒!”
“我靠,九雷咒!”王蠢下意識的往沙發上面縮了一下,他身邊的狼人更是誇張,彷彿被針刺了一般,一下站了起來,倒是許纖纖和蘇雪一臉茫然,不明白王蠢和狼人爲什麼要這麼緊張。
“這可是徒兒們的血汗錢,不能弄丟。”老道士一臉嚴肅道。
“小心點……”
王蠢只能苦笑。
這錢被加上了九雷咒語,誰搶誰倒黴,小心的不是老道士,而是那些毛賊!
一般人不知道九雷咒的厲害,但是,王蠢卻是清清楚楚,因爲,他曾經煉製過九雷咒,但最後還是失敗,卻是沒有想到,肉球道士的師父居然能夠煉製出複雜九雷咒。
老道士再一次證明了,生薑還是老的辣,沒有兩把刷子,也不敢出來混啊!
九雷咒的殺傷力不是很大,並且是防禦型的符籙,不過,它有一個特點,只要沾上了九雷咒,身上就會引發九道天雷。
在鈔-票上下九雷咒,也就意味着,老道士身上的那一筆錢除了他能夠碰,任何人碰上,就要被九雷轟頂,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
“他是你的朋友?”老道士那雙渾濁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中國狼人身上。
“是的是的,別衝動?”王蠢嚇了一跳,這纔想起來自己只是問上下五百年素菜館和老道士的修建道觀的籌備工作,還沒有給雙方介紹。
“道長好。”中國狼人連忙站起向老道士行禮。
“她也是?”
老道士皺眉看着許纖纖。
“不是又怎樣?”許纖纖可沒有中國狼人那麼好的脾氣,見老道士樣子不善,便一臉挑釁的看着老道士。
“莫非妖孽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老道士一身正氣凜然,下巴上的鬍鬚無風自動。看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的跡象。
“哼!”許纖纖知道老道士是王蠢的朋友,哪怕是言語上不給面子,但也不至於動手,只是冷哼一聲,便不理老道士,自顧自的喝茶,一臉高冷。
“道長息怒,他們可都是我們神州大地土生土長的……的……的……”
王蠢說到後面,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形容中國狼人和許纖纖了,畢竟,無論是狼人還是吸血鬼,都算是外來的入侵“物種”。
“小道友,既然是你朋友,貧道也就不多說,一旦他們爲非作歹,就別怪貧道無情,貧道雖然老朽,但收拾他們還不是問題。”
老道士逼視着許纖纖,原本渾濁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如同刀鋒一般,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中國狼人和許纖纖兩人同時神經緊繃,他們感覺到了老道士身上的浩然真氣,那真氣,讓他們無比的難受。
自古正邪不兩立!
看着老道士那大義凜然無所畏懼的樣子,莫名的,王蠢想到了朱道長和他的師父風道長。
突然之間,王蠢發現,朱道長和風道長這種人,很可能纔是真正的高手,他們的修真級別雖然不高,但是,各有秘法,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王蠢記得,第一次與老道士見面的時候,老道士就是在追殺五個吸血鬼的時候,可是佔盡了上風,當時如果不是自己攪局,老道士完全可以輕易的殺死五個吸血鬼。
“道長,你認識風道長嗎?”突然,王蠢心中一動,問道。
“風道長!施主見過風道長?”老道士赫然站起,一臉激動之色。
“沒有,他都死了一百多年。”
“死了一百多年了……”老道士緩緩坐下,一臉失落之色。
“道長認識風道長?”王蠢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貧道只是慕名已久,卻是沒有想到早已自古……”
老道士深深嘆息了一聲,然後,把他所知道有關風道長的事情娓娓道來。
和朱道長所說的一樣,風道長並不是道士,他只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算命先生。
據說,風道長年少的時候遇上一奇人,送了一本奇書,奇書主要是五行八卦之類的。
風道長隱居山野,刻苦鑽研數十年,到中年有成,出山之後,便一鳴驚人,成爲了傳奇性的人物,在一百多年前,名聲如日中天,有些人甚至於把他與諸葛亮並列,但是,其出山不久之後,很快就銷聲匿跡,如曇花一現,很多修真者對他只是略有耳聞,對其事蹟所知不詳,更多的是道聽途說。
知道風道長的不多,但恰好,老道士是其中一個,因爲,當初老道士的師父與風道長曾經有一面之緣,而且,爲老道士的師父卜了一卦,極其靈驗,讓老道士的師父驚爲天人。
讓一個普通人崇拜並沒有什麼,但是,要想讓老道士師父驚爲天人,那可是比登天還要難,因爲,老道士的師父,在江湖上也是非常有地位,最重要的是,他的卜算之術,在當年可是被稱爲一絕,由此可見,風道長的卜算之術有多麼的強悍。
王蠢暗自驚訝,他剛纔只是隨便問問,卻是沒有想到風道長居然與老道士的師父還有一面之緣,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道長的師父親口和道長提到過風道長?”
“這個,要說到一個故事。一次,師父雲遊四海,路過一名山大川,人有三急,腹中疼痛,忍耐不住,找了一隱蔽之地,扒開草叢,卻看到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師父的名字,已經生辰年月日,以及何年何月何時在此尿急……”
“真這麼厲害!”王蠢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師父不會說話,何況,師父本身就擅長卜算之術,沒有必要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說的是。”
王蠢感覺自己有些恍惚。
想想,在一百多年前,有一個人就算出他的名字,還算出他會去太陽山的太陽神殿,而那時候,太陽神殿都還沒有修建,這實在是太不不可思議了。
世界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
接下來,王蠢又和蘇雪聊了一會,主要是聊有關新東方武校的事情,至於上下五百年素菜館,已經走上了正軌,每天的營業額大約在七萬到十二萬之間。
爲了便於修煉,肉球道士在管理上下五百年素菜館廚房的同時,在旁邊又租了一個百平方的小門面,改成了一個小道場,接待來之五湖四海的道友和一些信徒。
據蘇雪說,老道士身上揣着的二十萬,並不全部是分紅和工資,還有一批信徒的捐款。
新東方武校已經走上了正軌,目前學員從以前的五百人達到了八百人,而且,因爲太陽山武林大會,新東方武校的名氣越來越響,幾乎是每天都會有人報名。
當然,蘇雪不是要彙報新東方武校的業績,而是告訴王蠢一些有關王漢朝的事情。
新東方武校成爲了王漢朝的人才基地。
在短短數月之間,已經有過百的優秀學員被王漢朝帶走,進一步加強軍事訓練。
對於王漢朝的事情,王蠢是持支持態度的,因爲,當初他的意思就是讓王漢朝建立一支獨立的武裝。
通過新東方武校徵集人手無疑要比在外面好得多,首先,新東方武校會有數月的考覈時間,在這個時間裡面,每一個有潛力的學員身份都會受到嚴格的調查,這相當於爲王漢朝把守了第一關;其次,新東方武校高手如雲,能夠傳授一些實用性高的技巧,這大大減少了王漢朝的訓練難度;另外,王漢朝無疑是爲新東方武校提供了就業的機會,對於學員來說,畢業就能夠找到一份高薪工作,覺得是皆大歡喜;最後,因爲王蠢與王漢朝的關係,在新東方武校畢業的學員在忠誠度上要高於在社會上聘請的人員。
王蠢並不擔心新東方武校學員的安全,畢竟,這個社會上,總是有人喜歡刀頭舔血的生活,只要不強迫,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新東方武校與王漢朝的訓練方式並不一樣。
新東方武校更多的是一種武術對抗訓練,主要是爲自由搏擊打下一些基礎,而王漢朝的訓練,則是一些槍械訓練以及機械操作和殺人技巧。
對於王漢朝的成績,王蠢還是很肯定。
王蠢雖然沒有去王漢朝的武裝基地,但是,從少年那裡反饋的消息看,王漢朝似乎非常熱愛他現在的工作,兢兢業業,可以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只有王蠢知道,王漢朝正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他在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