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鬱悶歸鬱悶,王蠢還是有些小感動。
毫無疑問,呂嬌是關心他的。在聽到他與禽獸打架之後,一直沒有聯繫他的呂嬌立刻就跑到保安宿舍等他,這足以說明呂嬌一直在關注着他,而且,明明知道他心懷不軌,但爲了他的安全還是冒着被非禮的風險把王蠢帶到家裡睡覺,一般的人,絕對是做不到的。
當然,最讓王蠢感動的是呂嬌爲他買的衣服,從衣服的尺碼看,呂嬌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胡思亂想之中,王蠢終於進入了夢鄉。
等王蠢起牀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呂嬌早早就去上學了,茶几上,放着油條包子和一杯豆漿。呂嬌知道王蠢的飯量大,油條包子豆漿都是雙份。
今天王蠢上晚班,吃了早餐之後,無所事事,又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回籠覺後,便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王蠢相信,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新東方武校的人應該不會在出租屋外面堵他,畢竟,新東方武校不是黑社會,他們可是正正經經的學校。
果然,一路無驚無險,回到了出租屋。
看着高聳的電動閘門和圍牆上的紅外監控系統,王蠢心情特別突然特別的好。
有了朝天椒和柳笑笑兩個土豪住在這裡,他等於是多了一層安全的保障,要知道,這小小的院子,可是遍佈攝像頭,如果有人偷襲他,有點神經質的朝天椒肯定會第一時間報警。
王蠢在院子裡面轉了一圈,發現,兩個美女土豪對房子的改造其實是非常有限的,除了改裝大門方便車輛進出之外,只是在圍牆上面加裝了監控系統,其它的改造部分,都是兩人的房間。
王蠢從窗戶裡面朝朝天椒的房間裡面看裡面看了一眼,朝天椒的房間改造就複雜多,不僅僅是改裝了洗手間,鋪了地毯,帖了牆紙,還置換了一些傢俱燈具,整個看上去,富麗堂皇,極爲舒適。
那張兩米的大牀被單疊得整整齊齊,兩人應該是上學去了。
“奶奶的,有錢就是好。”
看着自己簡陋的房間,原本心情極好的王蠢又是一陣鬱悶。
和土豪住在一起,壓力就是大!
王蠢一邊感嘆,一邊摸出藏在牀底下的零碎把玩。
這出租屋還是不安全,得找個機會把一些沒用的玩意兒藏到錢伯那裡去。
王蠢把玩着手中的青銅鼎,暗自思忖着。
“這些種子有什麼作用?”王蠢打開幾個小玉匣,看着裡面數十顆不認識的種子,好奇心越來越強烈。
要不,先試着種幾顆?
王蠢決定之後,立刻從幾個玉匣裡面各拿出一顆種子跑到樓下的院子裡面。
院子裡面靠牆的地方有一個荒廢的花壇,裡面種着一些萬年青,因爲沒有人打理,瘋長的萬年青已經變得奇形怪狀。
王蠢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砍了萬年青,找了個向陽的地方,把幾顆種子種下,又撒了一泡尿,便施施然的上樓,靜等種子開花結果……
……
王蠢做了一個夢,夢見三顆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結了很多人蔘果和蟠桃,他穿着弼馬溫的官服,挑着一擔桃子在公路邊上呦呵叫賣,結果,朝天椒和柳笑笑兩個土豪過來要買,讓王蠢吐血的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高興,兩個女土豪就把人蔘果和蟠桃扔在馬路上,任憑來來往往的車輛碾壓,然後,兩個女土豪發出猖狂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
轟轟轟轟……
就在夢中的王蠢憤慨莫名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澎湃的聲音驚醒,連忙爬起衝到陽臺上一看,只見那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和黃色的蘭博基尼相繼開了出去。
“奶奶的,居然敢破壞我的人生果和蟠桃,老子和你們沒完……”王蠢的聲音戛然而止,這時候,他纔想起剛纔只是一個夢。
想到夢中那累累的蟠桃和人生果,王蠢的心情突然變得激動,一溜煙的衝到樓下檢查埋下的種子,讓王蠢失望的是,三顆種子沒有絲毫動靜,倒是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尿*。
“白高興了一場!”王蠢又撒了一泡尿在三顆種子上面。
“傷不起啊傷不起……”
“錢伯。”王蠢接通電話。
“好消息!”錢伯的聲音異常興奮。
“快說快說,蠢哥現在心情鬱結,需要好消息刺激一下。”
“現在吳萬國已經退居二線,新東方武校主要是由其長子吳子健管理,吳子健任校長,還有兩個副校長,他們的行蹤我都查到了。”
“哈哈,錢老就是牛,這麼快就打探到消息了。”王蠢哈哈大笑。
“好說好說……王蠢,兩個校長一男一女,我們找誰下手?”
“當然是找女人!”吃柿子,自然是挑軟的。對於王蠢來說,只要是揍新東方武校的人,男女都沒有什麼區別。
“爲什麼?”
“女人更好對付。”
“對對,女人更好對付……但是……”錢伯深以爲然,但總覺得有點不妥。
“沒什麼但是的,就這麼決定了!”
“什麼時候動手?”錢伯問道。
“就今天晚上。”
“啊……這麼快?你安排好人手了嗎?”錢伯一愣。
“老頭,一個女人而已,難不成我還要調兵遣將召集人嗎!我們一老一小,就足矣,她還能夠飛上天不成!”王蠢原本的計劃是讓小刀叫上一批人手,但想到對方只是一個女人,便作罷。
“真要我出手?”錢伯又是一愣。
“打女人這種事情,我們還是自己乾的好,傳出去不好聽。”
“我靠,你也知道不好聽啊!”錢伯怒罵道。
“嘿嘿……”王蠢乾笑了兩聲。
……
一天無事,王蠢都是在修煉中度過,偶爾下樓看一下那三顆種子,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葉蘭給王蠢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六個哥哥已經決定了,在比賽那天會趕回來爲他助威。
趁天還沒有黑的時候,王蠢偷偷摸摸出門了。
出門之後,王蠢並沒有去保安室等錢伯,而是和錢伯電話約好見面地點。
“那賤人住什麼地方?”王蠢見到錢伯後,立刻問道。
“王蠢……我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人家是個女人……”錢伯終究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期期艾艾道。
“老頭你傻了,我問你,你戰友死得冤不冤?”
“冤!”錢伯雙眼立刻冒火,那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只要稍稍挑撥,立刻就點燃了。
“吳萬國雖然退休,但其兒子吳子健打理的新東方武校,就是邪惡的象徵,那女校長既然爲新東方武校打工,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教訓教訓她,也是其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們欺負女人!”
“這……”
“一句話,你幫不幫你的戰友報仇?”
“幫!”錢伯斬釘截鐵道。
“既然幫,那就這麼決定了,走,揍那娘們去!”
“揍那娘們去!”錢伯一臉惡狠狠。
兩人統一了意見之後,立刻趁黑趕往目的地。
根據錢伯所獲得的情報,新東方武校的女校長就住在新東方武校附近,不過,她有一個非常準時的作息時間,每天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在學校不遠的一間家庭美容院保養皮膚,時間大約是一個小時,然後步行回學校。
在回學校的路上,會經過一條小吃街,這條街道的客人主要是武校的學生和附近的居民,到了晚上八點後都收攤休息,街道髒亂差,環境複雜,兩邊擺滿了搶佔位置的攤點,環衛工要到早晨纔會打掃,極爲適合伏擊。
“哈哈,這一戰,將載入史冊!”
王蠢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後,見時間還很充裕,一把拉着錢伯肩並肩坐到一塊插雨傘的方水泥墩上面。
“要不要僞裝一下?”錢伯看了看周圍。
“僞裝個毛啊,這裡路燈昏暗,讓她看也看不清楚。”
“那倒是。”錢伯看了一眼頭頂上灰濛濛的路燈,點了點頭。
“對了,那女校長多大年齡了?”王蠢問道。
“不大。”
“會不會是美女?”王蠢想起了如同*一般成熟的柳大女校長韓冰,臉上露出垂涎欲滴之色。
“還行,五十多歲,看起來才四十歲。”
“五十多還不大……”王蠢一臉目瞪口呆。
“蠢哥,我快八十了,一個五十多的女人對我來說本身年齡就不大好不好。”錢伯一臉慍怒。
“咳咳……那倒是那倒是……”
“時間差不多了。”錢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式機械錶,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別緊張,一個女人,我保證你一拳就可以放倒她!”王蠢不以爲然道。
“我一拳……喂喂,你說什麼?我一拳放倒,你要我打女人?”錢伯頓時跳了起來。
“錢伯,你不會讓我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打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吧?”
“不,我絕不會動手的。”
“隨便你,反正又不是爲我報仇。”王蠢嗤之以鼻。
“你……”
“老傢伙,你要搞清楚,這可是爲了你自己,如果不是爲你那蠢貨戰友報仇,老子纔不會惹上新東方武校,你自己看着辦,如果你不動手,以後也就別指望我爲你報仇了。”王蠢威脅道。
“可是……”
“可是個毛啊,新東方武校是一顆毒瘤,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她來了!”
“你快準備好。”
“我……”
“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狠狠的揍,記住,要揍臉上,揍得她鼻青臉腫,讓新東方武校的師生都知道,他們的校長被人揍了,嘿嘿……”
王蠢一臉奸笑的看着遠處走過來的人影。
“我下不了手。”錢伯哭喪着臉道。
“想想你那戰友死得冤不冤,你就下得了手了。”王蠢不停的煽動着錢伯內心的仇恨,他知道,那被氣死的戰友就是錢伯內心的疼。
果然,錢伯那雙渾濁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熊熊的火焰。
高跟鞋踩在街道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遠處走過來的女人輪廓也越來越清晰了。
終於,錢伯大步走了出去,迎面向那女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