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斬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還引來了陽神境的高手,可惜剛剛沒有趁機好好感受一下陽神境高手的神魂歷練,否則對於我以後神魂的修煉大有裨益,只是……那人剛剛的所作所爲實在是有些奇怪,像是遇到了什麼急事一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離開了趙潔家,丁洋很快就找了新的旅館,坐在旅館的房間內正一臉疑惑的神情在想着剛剛遇到陽神境高手的情景。剛剛那欽天監的人物雖然是一個陽神境的高手,但出現之後的和丁洋的對話實在是非常奇怪。
說是那人來探查一番自然不會是假的,畢竟丁洋剛剛那種做法換了是自己,也會一樣過來探查一樣,京都完全都是欽天監的地盤,出了神魂出鞘殺人的事情都不來開一開,那欽天監就實在是太失敗了。
如此一來兩人剛剛的對話就很是古怪了,只要是個正常的奇門中人遇到他人,第一件事就應該自報家門,就算以前輩高人身份自居,兩人畢竟不是對立陣營,留下自己的姓名卻還是有這個必要的,但當時那人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打算,就算丁洋的家門都沒有詢問,實在奇怪。
奇門中人秉承了華夏的古老問話傳承,其中自然對於這方面的禮節極爲看重,見了面連名字都不問一下的實在是非常沒有禮數的事情,以丁洋聽到那身影有些蒼老還是明白,安人絕對是一個年紀不小的人,又如何會漏掉這樣的禮數。
殊不知丁洋在第一次劍道未央的時候,未央單單是因爲丁洋沒有自報家門就對丁洋有些成見,更不要說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他們對於這些禮數是更加在意的。
丁洋不是沒有見到過奇門中人,不論是未央還是張小玲,或者是普智等人相間之後第一件事也都是自報家門,就連天地玄黃裡的那幾個人也是一樣。但現在遇到的這個陽神境高手卻有些和這些人不一樣。
只是那人畢竟是陽神境的高手,丁洋想了一會便自嘲了起來:“真是的,人家怎麼說都是陽神境的高手,如此做法自然也是高手風範。看不起我這個小子雖然有些說得不是很過去,卻也不是沒有可呢個,我實在是有些太多慮了……”
輕輕搖頭,丁洋身子一轉進入了儲物空間,他的神魂剛剛在骨玉內被烈陽真氣灼傷了一些,雖然不是非常嚴重,但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才能完全康復,而恢復神魂卻只能通過吸收靈氣和特殊的藥物來恢復,可丁洋卻沒有這種東西,所以在吸收了一些靈氣之後便沉沉睡去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不會又是那些人吧?哼!一羣邪門歪道也敢猖狂。要不是因爲這東西實在太厲害了,我飛出去把這些小兔崽了一個個都殺了!”
離着丁洋所在之地很遠的一間守衛森嚴的房間之內,幾個衣着各異的人物正一臉疑惑地看向突然從地上站起身子的一個老者,目光微微閃爍着。
“放心,那幾個人物已經被我等用神魂九轉陣震傷了元神。修爲再厲害也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剛剛那神魂波動則是另外一個修士發出的,剛剛纔隔空斬殺了一個吸人元陰的邪派小子,與那些人物沒有什麼聯繫,不過年歲非常年輕,還不到而立之年。”
“不到而立?元神就能出鞘了?你沒看錯,應該是駐顏有術而已吧?現在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這東西要是不能趕緊鎮壓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絕對不能讓那羣人得逞!不過現在京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連這種吸人元陰的邪派中人都有?”
老者這話一出口,在座的幾人都是臉色一愣,隨即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尤其是其中一個年歲相對比較年輕大概四十歲上下的男子一陣驚訝出聲。顯然對老者這話有些不信任。
老者穿着一身寬鬆的唐裝,鶴髮童顏大概七十多歲的模樣,目光閃了閃後一搖頭:“也許我是真的看錯了,剛剛那麼急我哪裡有時間去細看,既然都是正派一脈我哪裡會去仔細地查看一下。這件事還是先放下,處理眼下才是……”
“橋歸橋……路歸路……萬人陣下歷盡屠!”
只是老者這話還沒有說完,一到悠悠揚揚、震動天地一般的聲音突然在房間之內響起,隨即而來的是一股金戈鐵馬,廝殺吶喊之聲,震耳欲聾之下,彷彿讓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都置身到了古戰場中的殺伐之內,讓在座的幾人皆是臉色大變。
“還等什麼,一起出手!絕不能讓這其中的戾氣爆發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臉色變化之下,幾人中一個身着中山裝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雙眉一簇,立即對着身旁幾人大吼一聲之後雙手猛地在面前捏出一道法印,其後光彩大盛之下,數百到各色符籙自虛空延伸而出,對着面前的直接轟擊而去。
其餘幾人聞言也不再有絲毫停頓,紛紛施展起手段出來,一時間符籙電光交相輝映連成一道匯聚了八卦和九宮乃至陰陽變化的大陣,層層疊疊而去,但鎮壓而去的竟然只是一柄看去有些滄桑的之感的樸實長戟。
這長戟有五尺,通體看上去有些青銅般的光彩,細長的戟杆上密密麻麻遍佈着一道道兵器的損傷,但戟身卻沒有絲毫的破損,雖然看去有些估計和沉浸,卻依舊寒光閃閃,但說起來這武器反而有些像是槍,只是形狀偏向去長戟而已。
“嗡嗡……”
一道道符籙伴隨着電光乍現而下,對着那長戟不斷的壓蓋,長戟雖然貌不驚人,但這個時候竟然自己在不斷顫動着,甚至一道道金戈鐵馬般的聲音從其內爆發出去,隨即就是無數道血光涌動而出,衝破一道有一道雷光,向着四周攻擊過去,只把地面上的水泥完全震碎。
而如此的變化卻沒有讓在座的人感受到絲毫的驚訝,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紛紛轉移自己的位置,同時符籙和雷光更加快速的轉動而出,最後纔是完全把那些血光完全鎮壓而下。
但就是這樣的過程持續了整整十分鐘左右才整個停止下來,縱使這幾人中那陽神級別的高手都是臉色發白消耗頗大,但幾人的目光卻都在相互對視之後就完全放在了那已經完全沉寂而下的長戟之上。
“刑不破,這玩意你們欽天監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搞過來的?這些煞氣和殺氣別說一把兵器了,就是一萬把也沒這麼誇張,而且還有萬民願力護體,就算我們出手也根本傷不了這東西,而且……而且只怕他主人的殘魂還在其中,這要是出來那就是和絕世魔頭!”
陽神境的老者呼出一口濁氣,看着那長戟眼中滿是忌憚之色,轉頭對着原本大喝出聲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開口說到,眼中滿是疑惑,根本足可見剛剛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
再此的另一個人也是出聲,只不過他的眼中卻滿是笑意,看着那長戟就像是看着一件寶貝一樣,有些愛不釋手一般:“呵呵……田老頭你就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這天下高手何其之多?說不定這長戟便是古時的某個高人所留,但想要凝聚萬民願力有些難。”
其餘的人則沒有開口,目光齊齊落在刑不破身上,等着刑不破開口說話。似乎也是明白此時他也必須要說些什麼,刑不破纔是無奈搖頭道:“這東西是在長江裡面找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原本這東西沉在江底就很是不安穩,我們還因爲是水鬼,誰想卻是它……”
“然後帶回來後才發現這東西不簡單,原本沒有在意什麼,但今年鬼門大開之前卻突然異動了起來,所以我才找了張新楓來幫我的忙,以防萬一。果然這東西開始吸收天地戾氣,但最後送算還是被我和張新楓給鎮壓了,原本以爲就這樣結束了,誰想這纔沒過多久反倒愈演愈烈!就連我和張新楓兩人也根本沒辦法鎮壓,這才找了各位來幫忙。”
刑不破非常無奈,他是欽天監如今的掌門人,修爲也算是天下一絕,誰想竟然連一把兵器都無法鎮壓,現在說出去實在覺得有些丟臉,只是聽了這話之後,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心中生出輕藐之心,剛剛他們是如何鎮壓了這長戟的還歷歷在目呢。
“不是,這東西在長江發現我不管,但現在怎麼辦?你也說了,這玩意現在每個月都會暴動一次,難不成我們這些人要一直住在京都不走了?你好歹也像一個處理的辦法呀。要不直接給這東西回爐算了。”
一人皺眉開口,能夠站在這裡說話的人可都是當今奇門中最強的一部分人了,身份自然都是哥們各派的重要人物,甚至幾乎都是掌門人的身份,哪裡有心思留在京都這裡,聞言紛紛皺起眉頭。
我已經讓張新楓去尋找辦法了,他說已經有些眉目,各位先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到時候自然不會虧待衆位……”
“這……好吧,我們再等等。”
刑不破皺着眉頭轉過身子,目光死死落在那長戟之上,過了一揮纔是悠悠道:“這兵器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