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的刑事案件,而且還有人來報案了,楊智作爲一方主政官員,自然不能裝聾作啞、不理不睬。
“宋捕頭,你立刻召集手下所有人馬,我們馬上跟王縣男去西市一趟。”楊智聽完了王大錘的話,立刻對底下的捕頭吩咐到。
雖說楊智是一個油滑事故的官場老油條,但是一旦認真起來,這辦事的效率還是蠻好的。
“報告大人,衙門裡所有捕快都已經集合完畢。”沒多久,宋捕頭便立刻來報。
“事不宜遲,馬上出發,目標鴻運超市。”楊智直接下令。
“是,大人!”宋捕快得令立刻帶隊出發。
王大錘和楊智也乘坐馬車緊隨其後,朝着鴻運超市而去。
京兆府衙門離長安西市非常的近,過一條街,就到了。
王大錘和楊智一到現場,頓時就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很多。
只見這個時候,鴻運超市門口已經會聚了有上百人。
遠遠的就能看見,他們打着橫幅,上面血淋淋的寫着“堅決抵制鴻運超市!殺人償命!”
場面看上去比較混『亂』,圍觀的羣衆也非常的多。
“無良商家,害死我爹!還說不是他們的問題,你們說這世上還有天理王法嗎?”一個披麻戴孝的男子,臉上長着痦子,上面長着長長的白『毛』,看上去就不是善茬,正大聲喊着。
聲音很大,傳出去很遠,幾百米外都能聽見。
“難道鴻運超市的東西真的吃死人了?”吃瓜羣衆甲問。
“那還能假,你沒看人家都死人了嗎?棺材都擡來了,全家人披麻戴孝的,肯定錯不了!”吃瓜羣衆乙一副誇張的表情說道。
“可是,這個鴻運超市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平價賣糧給我們窮人,這樣的良心商家也會賣有毒的東西?”吃瓜羣衆丙在一旁聽見兩人的對話,跑過來『插』嘴道。
聽了吃瓜羣衆丙的話,吃瓜羣衆乙冷笑一聲:“兄弟,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咋這麼天真呢?你真的以爲會有人傻的賠本賺吆喝?”
“可是我經常在鴻運超市買東西,他們家的東西都挺好的啊,蔬菜水果新鮮乾淨,就算是糧食也都是好米、好面,就連發黴的都沒有見到過。”吃瓜羣衆丙,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也許他們之前是挺好,不過估計是虧的太厲害,所以現在開始賣假貨,所以害死人了!”吃瓜羣衆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出聲解釋道。
這樣的議論不再少數,畢竟鴻運超市在長安城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每天在這裡採購商品的老百姓那是成千上萬,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大多數人都非常關心事情的真假。
“快看官府來人啦!”有人看到了趕來的京兆府衙門的捕快,立刻出聲喊到。
人羣一下子齊齊的看向了京兆府衙門來的捕快,想知道官府出面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有細心的人,此時就會發現鬧事的那一家人,見官府出現之後,神情有些緊張,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不過,大家都被突如其來的官兵和捕快給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人的異樣。
“讓開,讓開,官府辦案,閒雜人等立刻退開!”宋捕頭一邊喊一邊帶人朝人羣中間穿過。
看到宋捕頭帶人過來,鬧事的一家人停止了喊罵,齊刷刷的看向了宋捕頭。
“你們擡着棺材,在這裡又哭又鬧是做什麼?”宋捕頭主動上前問道。
“官差大人,這家超市出售的東西有毒,害死了我父親,我要討個公道,替我父親申冤。”帶頭的男子抹了抹眼淚,聲淚俱下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說這家超市的東西有毒,害死了你父親,你爲什麼不報官,反而在這裡聚衆鬧事?”宋捕頭見多識廣,對男子哭天抹淚的樣子並沒有『迷』『惑』。
“這……大人,小人不敢報官啊!聽說這家超市背後的東家權勢滔天呢!”男子躲躲閃閃的編造了一個滿是漏洞的理由。
“你說這家超市的東家權勢滔天?那你們還敢帶人擡着棺材在這裡堵着人家門口?”宋捕頭冷聲質問道。
聽了這話,周圍的羣衆也反應過來了,紛紛開始對披麻戴孝的一家人指指點點的罵了起來。
“原來這些人都是騙子,是想來這裡鬧事騙錢!”
“我說也奇怪,他們要是真的有冤情不是應該去官府報案嗎?”
“喪心病狂,爲了錢,真是連自己老子的屍骨都利用,不趕緊找地方埋葬父親,卻在父親屍骨未寒的時候藉機鬧事。這樣的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
“宋捕頭說的對,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將這些人統統都給我帶回衙門。”楊智此時剛到,分開人羣走到中央直接說道。
“哼,我們不去,誰知道你們是不是guān shāng gōu jié,收了他們的銀子想把我們關起來?”男子突然眼珠子一轉大聲嚷嚷道。
帶孝男子的話,將宋捕頭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呵斥道:“大膽刁民,京兆府伊楊大人親自到場,你還敢污衊朝廷命官?”
一旁的女子,看起來應該是男子的妻子,拉了拉自己的丈夫。輕聲的抽泣着。
男子一把甩開,朝着周圍的rén dà聲嚷嚷了起來:“你們都看到了了嗎?官府的人根本就是鴻運超市找來的!”
還真別說,男子撕心裂肺的指責,搏得了周圍人的信任,畢竟古時候人們對官府本身就有一定的排斥和不信任。
就像戲文裡唱的一樣,大多數都是欺壓百姓,貪污受賄的官員,爲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幾百年纔能有一個。
於是,周圍人的議論又開始倒倒向了男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