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聶凡會來?”
在一個佈置的極其簡單卻什麼都不缺的大廳內,此刻濟濟一堂,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着紅酒,談笑無忌。
“請帖聽齊雲兒說已經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人會不會來?”
“他敢來嗎,不說蒙幽,韓天,就是那個龐應,估計他都沒辦法應付……”
“說的也是,如今聶家大少落魄了,連個下人都壓不住……”
聶凡怎麼說也是聶家大少,在圈子裡還是有些地位,如今被聶家趕出家門,自然成爲圈子裡的一個談資。
此刻,在二樓的欄杆前,一個年輕男子,一身簡單休閒西裝,整個人看上去從容自如,嘴角掛着淺笑,他一手端着酒杯,目光似漫不經心的在樓下搜尋着。
“怎麼,我們的蒙少是在找哪家的小姐嗎?”
“我看不見得吧,蒙少會喜歡這些青嫩的小丫頭嗎?”
“哇哇,是林少與譚少……”
“是啊,沒想到林少跟譚少也來了……”
“譚少又變帥了……”
“是你們。”蒙幽轉頭看着兩人嘴角微翹,笑着道。話不多,但一臉的自信,似沒將兩人放在心頭。
“你蒙少能來,我們怎麼就不能來?”譚松仁看了蒙幽一眼,舉杯向樓下示意,頓時引起一陣陣尖叫聲。
林叢飛看着譚松仁一個動作引起的場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他道:“老譚,今天的主場可不是你。”
譚松仁舉杯喝了口酒,看着下面越發激烈的尖叫,轉過身來,看向蒙幽笑道:“蒙少恐怕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吧?”
蒙幽端着酒杯,站在兩人面前,清新,筆挺,瀟灑,從容,好似這個兩人過來就是爲了襯托他一般。
蒙幽轉着酒杯,看着裡面旋轉的紅色液體,目光迥然“一百筐爛桃,也比不上一顆仙杏。”
“哦,是嗎?”譚松仁依靠着銀色欄杆,一副風流不羈模樣的看着蒙幽道:“蒙少,這顆仙杏看上的人可不少,你這麼有把握摘到手?”
蒙幽輕輕將酒杯放到嘴邊,嚐了一口,渾不在意道“仙杏是是屬於天上的,凡人如何夠得着。”
“蒙少說的是,那祝蒙少今晚能夠摘得仙杏。”譚松仁剛要說話,林叢飛卻已經開口,一臉笑容的將酒杯向前送去。
蒙幽習慣性的嘴角微翹,酒杯一伸,與林叢飛碰了一下。
“緣夢,蒙幽跟譚松林都來了!”在三樓的最大一個房間內,長腿美女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個白色熊對着坐在對面,手拿紫色砂壺在一個個茶杯裡倒着茶水的馮緣夢說道。
馮緣夢臉色平靜,看着白騰騰的霧氣,就好似在看自己的那把劍一般,專注,認真,表情淡漠。
長腿美女對馮緣夢這個反映一點也不奇怪,抱着熊忽然伸了下頭,看着馮緣夢目光發亮道“緣夢,如果今天他們其中一個表現的好,你會不會選一個?”
“會!”馮緣夢來回的‘澆’着盤子裡擺放整齊的紫色小茶杯,極其乾脆的回答的。
長腿美女雙眼頓時大睜,屁股立時向前坐了一點,看着馮緣夢道:“那你覺得今晚誰勝算更大?”
盤子的茶杯都滿了,馮緣夢放下茶壺,輕輕拿起一個茶杯,品了一口,微微皺眉,旋即放了回去,將紫砂壺裡的茶水都倒掉,一邊重新來過,一邊道:“譚松林有潛質,但太放縱情慾,不適合你。”
長腿女孩本來一臉興致勃勃的八卦模樣頓時僵硬在臉上,旋即展顏一笑:“緣夢,你胡……”
“不用跟我解釋,”馮緣夢重新接通電源,將盤子裡的茶杯的水一個一個的倒掉,臉上依然是沒有多少表情,道:“齊家跟韓家確實是世交,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齊雲兒抿了抿嘴,似想找出什麼話來反駁馮緣夢,卻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聶凡沒有跟聶成一道,交代好魏濤,便出了門,打了個車,徑直向馮緣夢的私人別墅。
“小兄弟,那邊不讓過去,你就在這邊下車吧?”司機將車停在一個路口,遠遠的能看到燈火通明,亮徹一片天的別墅。
聶凡看了眼,將錢遞了過去,然後下車,徒步向馮緣夢的別墅走去。
該帶的他都帶了,今天他會解決一切麻煩,然後上路去尋找重回修真界的方法。
“天哥,快看,那不是聶凡嗎?”
“是啊天哥,真的是聶凡,他不是被趕出聶家了嗎?”
聶凡徒步向前,一輛嶄新轎車從他身後飛快跟來。
坐在後排裡面的韓天伸頭一看,頓時冷笑起來,道:“開胃菜來了,停車。”
“好嘞。”前面的‘司機’一踩剎車,一個漂移,一陣飛塵直掃聶凡。
“嘿嘿,聶凡,好久不見。”韓天一下車,就似笑非笑的向聶凡走過來道。
聶凡自然早就發現三人,甚至三人的對話都一字不漏的落入他耳朵裡。待最後一個人走過來,聶凡身形一動,快若閃電,一人一腳,全部踢飛,撞入他們身後嶄新的轎車上。
每一個人身後都有一個深深的塌印,然後三人瞪大雙眼,嘴角帶血,一臉驚恐的看着聶凡,緩緩的倒下,依靠在轎車上,嘴角抽搐,雙眼駭色,滿是不可置信。
聶凡這一腳,最起碼斷了他們20根肋骨,在三人恐懼的眼神中,聶凡從右向左,一連響起六道咔嚓咔嚓聲。
三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上冷汗直流,即便被踩斷雙腿也沒辦法發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連昏過去都不行。
直到聶凡快走到馮緣夢別墅的時候,身後才傳來極其淒厲的叫喊聲,將整個別墅樓層都給驚動。
別墅門前,停了各式各樣的車,長的短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樣,即便聶凡不懂車,卻也看得出,這些車,沒有一個低於百萬的。
聶凡沒有在意那三人,走近別墅,沒有進門就神識一掃,立時就讓他發現了龐應,正一臉冷笑的在跟人吹噓着什麼。
聶凡微微皺眉,龐應不管怎麼說,都是聶家一個下人的孩子,根本算不上什麼‘少’,身份地位與馮緣夢這種人可以說是天差之別,但今天他竟然也在這裡,而且穿的衣冠楚楚,顯然是被邀請過來的。
聶凡對於馮緣夢的記憶,只是停留在她面無表情的一手將那封情書扔到樓下,轉身就走。
她邀請龐應過來,是出於什麼目的?
今天急事出去了,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