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媚兒有些無理取鬧,但身爲她的朋友,張三年還是決定幫她一把。
一路上,張三年也問過胡媚兒這些天去哪了,她的回答反倒勾起了他的同情。
胡媚兒說她太想念父母了,因此忍不住回到家鄉去看望了他們。
當然,她的意思自然是去替她父母掃墓。
一想到胡媚兒如此不幸的身世,再次勾起了張三年對她的憐愛之心。因此對於她之前任性的不滿心情,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對於申海大學,張三年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畢業多年的他,還真是很少回到這裡看看。
望着眼前那熟悉而雄偉的校門,張三年感嘆的說道。
“說來慚愧啊,自從畢業都沒怎麼回到學校過,雖然這次是被強行拉來的,但也算順便回母校看看。”
“哼,你要是不樂意,現在可以回去,我絕不攔你!”胡媚兒不滿的說道。
忍不住捏了捏胡媚兒的小鼻子,張三年聳肩笑道:“大小姐,你氣性也太大了,是我自願來的行了吧。”
“我也挺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竟然如此執着的追求你?”
“總之是個很討厭的傢伙!”胡媚兒一臉厭惡的說道。
張三年越發的好奇了,十分納悶的說道:“媚兒啊,我真的好奇怪啊?”
“奇怪什麼?”
“你看啊,你這麼漂亮,最起碼十大校花肯定有你的一席,喜歡你的男生肯定也不少。”
“那男生如此纏着你,應該有大批的護花使者出來保護你啊,最起碼也要將那傢伙從你身邊趕走纔對。”
申海大學有評選校花的傳統,當年他上學的時候,林婉兒就是十大校花之一。
胡媚兒這麼漂亮,又如此嫵媚,申海校花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而在申海大學,追求校花可是一件十分有挑戰,甚至有人身危險的事情。
因爲這事很容易引起嫉妒與衆怒,輕則會引發很多人向追求者發起挑戰,讓他們認清楚自己的斤兩,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重則甚至會被人敲悶棍,拍黑磚,搞的美人沒追到手,人反倒先進醫院了。這種事情看似荒誕,可在申海卻早已經不是奇聞了。
對於從申海大學畢業的張三年來說,對於這些秘聞自然是耳熟能詳,因此纔會有如此疑惑。
聽到張三年提起這事,胡媚兒更是氣憤,嘴裡甚至忍不住抱怨道。
“別提那些笨蛋了,沒一個有本事的。”
“哼,那混蛋是跆拳道黑帶四段,還算有些手段,好多找他挑戰的人,都被他打跑了,很多人一見他如此厲害,早就嚇得當縮頭烏龜,哪還敢替我出面!”
聽到那人竟然還是個跆拳道高手,張三年忍不住怪叫道。
“你找我豈不是害我嗎?萬一我要不是那傢伙的對手,你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裡推,讓我當人肉沙包嗎?”
胡媚兒抱着膀子,微微酸楚的說道:“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那個女朋友曾經遇到過暗殺,你可是捨身相救。殺手你都不怕,你會搞不定一個半吊子的跆拳道高手?”
“還是說,我就這麼不如你的女朋友,連這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張三年臉色有些微冷的問道。
此事林家早就封鎖了,就連媒體都沒報道過,外人根本不知道內情。
胡媚兒神秘一笑,得意的說道:“我自有獨家消息來源,我不告訴你!”
張三年仔細想了想,此事沒幾個人知道,而這些人裡面,與胡媚兒還算認識的,只有一個人。
“靠,鼻涕龍你小子給我等着,你這個賣友求榮的混蛋!”張三年突然罵道。
想來想去,也只有鼻涕龍,有可能把此事告訴了胡媚兒。
“嘻嘻,真聰明,他可是我的線人,你要是敢教訓他,我可不答應!”胡媚兒直接承認了。
心中將陳玉龍罵了個遍,怪不得之前在酒店門口,這小子那麼快就承認他的身份,原來他早就跟胡媚兒混熟了。
然而還在龍悅酒店與小美談情說愛的某人,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嘴裡嘀咕了幾句後,繼續投身到戀愛長河之中。
“我那只是僥倖成功,至於遇到跆拳道高手,我可沒把握打敗對方!”張三年最後強調道。
胡媚兒上去摟着張三年,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信心十足的說道:“不要這麼謙虛,你可是我的英雄,我知道你肯定行的。”
嘴上這麼說,可胡媚兒心中,早就將張三年暴打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臭小子還在跟我裝,體內都已經有了一股水屬性能量,一個煉氣期二級的人,打一個花拳繡腿,還不是跟砍瓜切菜般容易。
哼,要不是那混蛋追求我還算彬彬有禮,姑奶奶早就讓他人間蒸發了,哪用得着讓你來表現。
真是氣死我了,姑奶奶這麼漂亮的女孩倒追你,竟然還推三阻四的,早晚讓你好看!胡媚兒氣呼呼的想到。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三年一腳油門,終於朝着申海大學內駛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接了個燙手的任務。
只是已經答應胡媚兒了,張三年自然不可能再食言。現在他也只能希望,那個追求胡媚兒的小子識相點,不然也只能出手來硬的了。
胡媚兒讀的是生物系,對生物系的教學區他也十分熟悉,不用胡媚兒指點,輕車熟路的朝着生物系開去。
當車子停在熟悉的教學樓下,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很多男生的目光。
不過看到那些人目光沒中有一絲驚訝,顯然是認出了這是胡媚兒的車子。
胡媚兒怒視着前方,咬牙說道:“那混蛋果然是雷打不動啊,果然早早的堵在這裡了。哼,來的正好,他不來我們還要去找他呢。”
順着胡媚兒目光望去,張三年發現遠處一顆榕樹下,一個體態修長,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正捧着一束鮮花等在那裡。
此刻那人也發現了紅色跑車,正面帶微笑的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三年,記住你是我男朋友,表現的親熱點!”胡媚兒最後提醒道。
打了OK的手勢,保證道:“放心,演不砸的。”
“哼,不是演,你要真把自己當成我的男朋友!”胡媚兒強調道。
“知道了,親愛的!”張三年故意誇張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胡媚兒一臉欣喜的說道。
咚咚咚!
正當張三年想下車的時候,耳旁傳來了敲車窗的聲音。
這小子走的倒是挺快!張三年想着,按下了車窗。
“媚兒,送···額,你是誰?”
聽着耳旁傳來略顯生澀,有些大舌頭的華夏語,張三年沒有回答對方,反而皺着眉扭頭問胡媚兒。
“你沒說他是外國人!”
胡媚兒翻了翻白眼,不滿的說道:“有必要說嗎?”
張三年自然不是怕外國人,只是覺得胡媚兒太不誠實了,不把實情全說完。
扭過頭,張三年一臉詫異的望着車外之人,此人臉龐俊朗,跟韓劇中的男主角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整過容。
“你有事嗎?”張三年皺眉問道。
那人經歷過之前的驚訝後,露出一臉歉意,溫和的說道:“抱歉,我是找媚兒小姐的。”
那人說完,竟然完全無視張三年,直接繞到了另一邊。
“下車!”胡媚兒說道。
那人走到另一邊後,胡媚兒正好從車裡下來。將手中的鮮花遞上,那人一臉溫文爾雅的說道。
“媚兒小姐,送給你的玫瑰,希望你能喜歡!”
這個時候張三年已經走到胡媚兒身邊,不等胡媚兒說話,他已經將玫瑰花接到了手中。
趴在玫瑰花上用力聞了聞,張三年一臉陶醉的說道:“濃香撲鼻,最適合媚兒了。”
說着,張三年將手中的玫瑰送到胡媚兒面前,一臉真情的說道:“媚兒,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胡媚兒一臉嬌羞的接過玫瑰花,甜甜的說道:“謝謝!”
“啊,太好了,媚兒小姐,你終於肯收下我的花了嗎?”那人捲動着大舌頭,驚喜的說道。
胡媚兒俏臉一寒,嬌聲道:“崔雨澤,你瞎喊什麼?我纔不稀罕你的鮮花呢,這花分明是我男朋友送的。”
說着,胡媚兒上前摟着張三年的臂膀,如同宣示般的望着崔雨澤。
“他就是我男朋友張三年!這下子你總信了吧?我早說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崔雨澤看了張三年幾眼,好笑的說道:“媚兒小姐真是說笑了,這位小弟弟也就十五六歲,怎麼可能是你男朋友?你就算要找個人冒充男朋友,也要找個年紀相仿的。”
張三年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這副樣子還真是很難有說服力,實在是太年輕了點。
不過他樣子沒有說服力,可胡媚兒的行動卻很有說服力。
胡媚兒上前摟着張三年的腦袋,毫不猶豫的親在了張三年的臉上。
“現在你信了嗎?我可警告你,不要在纏着我了,我男朋友脾氣可是很壞的,他也是練武之人,你要是再糾纏不清,小心他揍你!”
啪!
清脆的響聲突然響起。
胡媚兒與崔雨澤兩人都愣住了。
“討厭,你打人家的屁屁幹嘛?要打也要在沒人的地方打啊!”胡媚兒俏臉通紅的抗議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張三年虎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