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着胡媚兒鑽石會員的身份,張三年跟鼻涕龍兩人,自然很是輕易的進入到了帝豪山莊中。
當然,唯一讓張三年不爽的是,帝豪山莊把門的那羣人,看着張三年的眼光很是怪異。
小白臉,這幫傢伙肯定是將他看成了小白臉,這是張三年事後最懊惱的想法。
這也是張三年對帝豪山莊不熟悉,來帝豪山莊休閒享樂的人,一大半是大款帶着情婦。同樣,也有不少是富婆帶着小白臉來遊玩。
胡媚兒是鑽石會員,張三年跟鼻涕龍要靠着她才能進去,而胡媚兒又一直粘着張三年,難怪那些門衛會誤會。
經歷了這讓人不爽的小插曲後,張三年是有些鬱悶,反倒是胡媚兒一直捂嘴偷笑。
鼻涕龍倒是有自知之明,主動當起了司機,帶着兩人朝着黑拳場趕去。
途中,張三年將在兄弟酒吧,遇到雷老二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了胡媚兒聽。
聽完後,胡媚兒自然將雷老二大罵一番。只是這妮子心中想的什麼,怕是沒人知道。
黑拳場雖然名字叫的很難聽,可當鼻涕龍將車停在一座豪華壯觀的體育館前時,張三年才意識到,這黑拳場館絕對是超一流的。
張三年也去過一些其他的體育場館,可外觀上能夠黑拳場館相媲美的,還真是不多見啊。
“嘖嘖嘖,這帝豪山莊的主人還真是有錢,這場館看上去,可是比NBA的比賽場館還要壯觀啊。”張三年仰望着場館,忍不住感嘆道。
聽到張三年的話,摟着他手臂的胡媚兒,嘴角露出一絲不着痕跡的笑意。
只是張三年話音一轉,搖頭說道:“只是外表雖然光鮮,可這裡卻是個現代的羅馬角鬥場,血腥、殘酷與建築美的結合。這帝豪山莊的主人,心理怕是有些變態啊。”
“哎呦,媚兒,你踩我腳幹嘛?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張三年吃痛的喊道。
胡媚兒一臉無辜的道歉道:“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張三年鬱悶的搖了搖頭,也沒有當回事。
胡媚兒卻是昂頭望着宏偉的體育館,嘴動了動,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三年,咱們快進去吧,馬上就要有一場比賽了,你也正好趁機學學經驗。”鼻涕龍提醒道。
點了點頭,三人這才趕緊朝着場館裡走去。
因爲胡媚兒是鑽石會員的身份,在場館裡居然還有靠近拳臺的專座。
三人入座後,張三年纔有機會好好打量場館的內部。
首先最顯眼的,自然是場地中央的拳臺了。
拳臺要比正規的拳臺大得多,看上去足足要有上百平米。拳臺高出地面有一米,能夠讓周圍的觀衆更好的觀看。
此外,拳臺四周圍了一圈高達五六米的鐵絲網,將整個拳臺圍成了一個巨大的鐵籠。
單單鐵絲網還不夠,鐵絲網的外圍還隔着一道厚實的玻璃牆,高度也有五六米。
“這拳場的防護措施倒是做的很到位啊。這玻璃應該是防彈的吧?”張三年猜測道。
鼻涕龍畢竟是常客,對拳場的一切比較熟悉,只聽他解釋道。
“確實是防彈玻璃。三年你是不知道,那些拳手瘋狂起來,比野獸還殘忍,有的人甚至會完全喪失人性,他們殺紅了眼,那可是見人就會撲上來。如果不做好防護措施,可是會對觀衆造成巨大的傷亡的。”
這一點張三年倒是不懷疑,在這種生死絞殺中,人很容易失去理智。而周圍又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帝豪山莊也會很麻煩。
除了拳臺的特殊之外,整個場館跟別的籃球館差不多。
就在這時,一個拿着話筒,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上了拳臺。
此人一臉的熱情洋溢,衝着周圍的觀衆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瘋狂的拳賽馬上就要開始。”
“今天第一場拳賽,將有號稱‘硬骨頭’的新拳手,來挑戰已經三連勝的‘黑犀牛’。”
“快拿起你們手中的投注器,爲你們看重的拳手押注。好了,比賽馬上開始,有請兩位勇士登場!”
主持人沒有過多的渲染,因爲他很清楚,現場的觀衆需要什麼。他們想要儘快看到鮮血,廢話連篇只會讓觀衆反感。
“三年,咱們要不要投注?”
胡媚兒手中不知何時,拿着一臺跟手機差不多的機器,一臉興奮的對着張三年問道。
這就是那主持人口中所說的投注器,每一個座位上都安裝有這東西。
這也讓張三年再次感嘆,這黑拳場的主人果然會玩啊,連這麼方便,又高科技的東西都想到了。
“這個怎麼下注?”張三年好奇的問道。
鼻涕龍介紹道:“很簡單,這投注器上寫着每個拳手的賠率,你只需要輸入押注的金額,然後按確定就行了。”
“不需要支付現金?”張三年詫異的說道。
鼻涕龍笑着說道:“當然不用立刻支付現金。來這裡的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這些人自然不可能賴賬。再說了,他們也不敢賴賬。”
張三年點了點頭,帝豪山莊的背景很大,這些人除非不想活了纔敢賴賬,當然他們也不擔心帝豪山莊賴賬。
“三年,我們給誰投注?”胡媚兒再次問道。
張三年看了看胡媚兒手上的儀器,上面不僅有着選手的賠率,竟然還有每個選手的照片與資料。
外號叫硬骨頭的拳手,長得十分精瘦,一看就不像個厲害角色。因此賠率是一賠四,從賠率上來看,就不被人看好。
反觀另一名叫黑犀牛選手,果然人如其名,長得又黑又壯,人高馬大,加之連贏了三場,賠率只是一賠一。
“你更看好哪個?”張三年笑着說道。
胡媚兒昂頭想了想,最後說道:“雖然這個黑犀牛看着挺厲害,但賠率太低,一點也沒有挑戰。要我選,我就買硬骨頭贏,富貴險中求嘛。”
“既然你都想好了,你就下注唄。”張三年隨意的說道。
反正他也是看出來了,胡媚兒雖然父母雙亡,可絕對是個十足的大富婆,輸贏對她都沒有什麼影響。
“什麼嘛,你也太敷衍了。人家雖然有點錢,可也不想輸錢,想贏錢啊。”胡媚兒不滿的說道。
張三年卻自信的說道:“想贏還不簡單,等我上去比賽,你只要買我贏,我保證你贏到合不攏嘴。至於這場比賽,你怎麼想的,就怎麼下注唄。”
“吹牛!”
胡媚兒撇嘴嘀咕了句,然後下了五十萬塊,買硬骨頭贏。
一旁的鼻涕龍羨慕的望了兩眼,對於胡媚兒這種行爲,在他看來跟隨手扔掉五十萬差不多。
因爲鼻涕龍一點也不看好硬骨頭,反倒覺得黑犀牛的贏面大。
三人也同樣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幾乎絕大部分人都是將寶壓在黑犀牛身上,雖然他的賠率低,但至少贏面大。
只有極個別想要取巧的人,纔會選擇買硬骨頭贏。但也只是下了很少的金額。
“哼,這幫傢伙,居然還沒有我一個小女子有魄力。”胡媚兒不屑的說道。
在胡媚兒下完注後,周圍一片歡呼聲響起,原來兩個拳手已經準備登場了。
張三年趕緊朝着拳臺上望去,只見兩個穿着披風斗篷的拳手,緩緩從拳臺後的通道中走出。
一紅一黑兩個身影的出現,頓時將現場的氣氛引向了高/潮。
比賽還沒有開始,一羣人就已經開始扯着喉嚨喊打死他,殺了他,恨不能下去親手宰了某個選手。
這些人,在外面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即便是在這裡,穿的也是光鮮亮麗,可他們的行爲,卻徹底暴露了他們內心的陰暗面。
張三年也終於明白,黑拳場爲什麼會如此吸引人了。
在這裡,這羣在外面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可以完全撕下自己的僞裝,將自己內心殘忍,陰暗的一面,徹底的發泄出來。
相信這裡的很多人,並不是爲了賭錢纔來這裡的,因爲可以賭錢的地方太多了。
他們要的就是體驗這種血腥,殘酷的快感,可以釋放他們內心邪惡的刺激體驗。
兩名拳手已經來到了場地中間,他們身上的斗篷也已經脫下,露出了他們的真容。
兩人站在一起,對比起來,要比資料中來的更直觀。
硬骨頭長得短小精悍,身高不過一米七左右。黑犀牛更加的粗獷,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一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炸性。
黑犀牛一看就是暴脾氣,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開始不停地錘着自己的雙拳,胸脯,向對面的硬骨頭髮出挑釁。
硬骨頭卻不爲所動,一直在自顧自的活動身體,只是從他那銳利陰狠的眼神,張三年也能看出,此人也絕對會是個狠角色,真要是給他機會,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手。
黑拳場是沒有裁判的,沒有規則,沒有時限,交戰雙方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了對手。
當然,如果拳手不想死,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跳下拳臺大呼認輸,並能夠成功逃到後臺纔有可能活命。
叮!
一聲鈴響,比賽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