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衣女人的行爲,張三年感到十分的詫異。
她與三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她之前還利用了三人去指控高銘。
然而帝豪山莊如此重要的一個地方,她竟然要交給K哥去管理。她似乎也太拿此事當兒戲了。
但不管這女人是不是認真的,張三年也不想讓K哥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現在他們都清楚,這女人跟某個所謂的大長老是對頭,而這山莊還是剛從大長老手中搶過來的。
要是K哥真的當了莊主,這大長老能放過他嗎?
不過張三年也不好替K哥做出取捨,究竟他答不答應對方,還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其實K哥也很清楚,成爲帝豪山莊的莊主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將一下子從乞丐變成皇帝,在申海之內,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對他怎樣。
但K哥不是那種容易被利益衝昏頭腦的人,他很明白,這帝豪山莊現在誰接手,怕是都不會有好下場。
“小姐,我現在徹底成了一個廢人,怕是不能幫你管理這麼大的莊園,你還是另請高人吧。”K哥苦笑道。
白衣女子柳眉一挑,沉聲說道:“哼,本座說過,本座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廢人,因爲你這樣的人不容易背叛。”
“你現在是廢人,可當你成爲帝豪山莊的莊主時,就沒有敢說你是廢人。所有以前比你強大的人,見到你後都必須卑躬屈膝,難道這樣的生活你不想要嗎?”
K哥有些沉默,這樣高高在上的生活,他自然想要,可他更想要自己活的久一點。
知道K哥跟張三年他們的顧慮,白衣美女繼續說道:“本座知道你們擔心大長老。”
“正因爲如此,你們更應該爲本座做事。如果你們就此離去,在外人看來你們跟本座的關係不過如此,他們就不會忌憚我,肯定隨時會找你們的麻煩。”
“而如果你成了莊主,這個位置很重要,在外人看來你很有可能是我的親信,不然我不會讓你坐到這個位子上,這樣他們反倒不敢隨便動你,這個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都想不通嗎?”
聽到這女人如此分析,倒是讓張三年一愣,仔細想想這女人說的真的不無道理啊。
K哥也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他望着張三年,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張三年權衡了一下利弊,現在他們三人,確實得罪了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大長老,要是此人品德稍微差一點,真的有可能殺了他們。
如果跟眼前的女人合作,確實能夠得到她的庇佑,他們的安全也能在一段時間裡得到保障。
除此之外,如果K哥成了山莊的莊主,他也不必在爲不能繼續打黑拳而煩惱了。
此刻想想,讓K哥成爲莊主,倒也是利大於弊。
想通了後,張三年衝着K哥點了點頭。
見張三年贊成了,K哥一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願意當這個莊主。”
見K哥同意,白衣女子冰冷的臉色,總算稍稍好轉了一些。
“你們放心,我會派出一些高手,來這裡充當守衛,不會讓別的高手威脅你的生命安全。”
聽到這裡,K哥更加放心了,他不能跪地,只能趴在地上高呼道:“多謝首領,屬下一定盡職盡責幫你管理好山莊。”
白衣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本座之所以選你,是因爲你是黑拳場的人,對那裡最熟悉。”
“本座需要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高銘的黨羽徹底清理掉,將帝豪山莊徹底掌握在本座的手中。”
“屬下明白!”
K哥對帝豪山莊還是比較熟悉的,很清楚哪些人跟高銘走的比較近,要清理掉高銘的黨羽,他還真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雙腿殘廢,一個人管理山莊怕是會很吃力,就讓他做你的副手!”白衣女子又突然指着鼻涕龍說道。
鼻涕龍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哆嗦着說道:“我嗎?”
白衣女子冷聲說道:“難道本座說的還不清楚嗎?”
鼻涕龍趕緊連忙擺手說道:“沒有,只是我一個泊車小弟,怕是幹不來啊。”
“你沒有腦子嗎?幹不來不會學嗎?你難道想當一輩子,被人瞧不起的泊車小弟嗎?”白衣女子不滿的說道。
K哥對鼻涕龍比較放心,他確實需要一個住手,而鼻涕龍顯然是最合適了。
“阿龍,你留下來幫我吧,我也沒有什麼可信任的人。”
鼻涕龍也望了張三年一眼,見張三年同樣對他點了點頭,鼻涕龍也是立刻跪下,大聲說道。
“首,首,首領,屬下會好好幫助K哥的。”
張三年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女人怎麼好像是扔了個天大的餡餅,給K哥與鼻涕龍呢?
要說他選K哥,理由還算勉強成立,可選鼻涕龍,就真的有點“兒戲”了。
連鼻涕龍都給安排了要職,剩下的就是張三年了,當白衣女人望向張三年時,張三年趕緊搖頭說道。
“喂,美女,你不要給我安排事情去做了,本人忙得很,沒時間做你的手下。”
然而讓張三年鬱悶的是,那白衣女子卻不屑的說道:“你這人臉皮倒是厚,本座有說過讓你做我的手下嗎?”
“哼,你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做我的手下,本座還擔心你以下犯上呢。”
張三年真是要罵娘了,這女人是不是故意損他的,不給他安排事情去做也就罷了,用得着把他很貶一番嗎?
“你們在這裡等着本座,我去去就來。”
白衣女子說完,運起身法,凌空朝着莊園外飛去。
真的是用飛啊,而且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白衣女人消失後,三人都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三年,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做夢?這女人真的好奇怪啊。”鼻涕龍望着白衣女人消失的方向,很是迷惑的搖頭說道。
張三年點了點頭,贊同道:“我也覺得她很奇怪,她似乎對我們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似乎完全是來幫我們的。”
“更奇怪的事情,她讓你們兩人管理帝豪山莊,也太隨意,兒戲了點。”
“按理說,她好不容易殺了高銘,從那個什麼大長老手中奪回山莊,應該極其重視,最起碼也要找自己的心腹手下接手才行。”
坐在地上的K哥,突然緊張的問道:“老三,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張三年攤開雙手,自嘲的說道:“問題是,她能圖謀咱們三人什麼?難道是找我們當替死鬼嗎?”
“這似乎也說不通吧?咱們三人加到一起,還不夠別人一根手指頭捏的,當替死鬼的資格也不夠啊!”鼻涕龍有些自損的說道。
手一揮,張三年嘆氣道:“算了,在絕對實力面前,咱們只有被動接受的份兒。既然她讓你們兩個替她管理山莊,你們就好好幹。”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連一向都自信的張三年,在面對白衣女人的時候,也變得很不自信。
這倒不怨他不夠男人,主要是這白衣女人實在太強了。
連高銘這樣的高手,在她面前都是被秒殺的份,他即便有着仙老,育寶壺的幫助,怕是也反抗不得。
白衣女子回來的很快,只是當她回來時,手上再次提着一個人。
當白衣女子將手上的人扔到地上時,三人定睛望去,都忍不住一起驚呼道。
“鬼手修羅!”
張三年一臉吃驚的望着白衣女人,指着鬼手修羅問道:“他怎麼在你手裡?”
張三年原本想殺了鬼手修羅,然後奪了他的寒鐵爪,只可惜他當時中毒太深,才讓鬼手修羅跑了。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落到了白衣女人的手中。
白衣女人嗤笑道:“很奇怪嗎?本座既然要殺高銘,自然早就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此人在拳臺上使用毒藥,身爲山莊的擁有者,這種破壞規矩的人,本座斷然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張三年將鬼手修羅的身體反過來,發現他的寒鐵爪還戴在手上,因此長舒口氣。
張三年指着寒鐵爪,對白衣女子說道:“小姐,這個武器你應該沒興趣吧?”
這女人實力如此恐怖,一個低級法寶肯定看不上眼。
果然,白衣女子不屑的說道:“一個低級法寶,也就只有你這種初學者才感興趣。不過你要是肯將你的那個中級法寶送給本座,我會考慮封你做一個大護法。”
張三年一邊小心翼翼的摘下鬼手修羅的鐵爪,一邊搖頭說道:“小姐說笑了,我那小小的法寶,怎麼會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他也看出來了,這女人似乎對他們沒有惡意,雖然兇了點,但張三年也能跟她平常的交流了。
“至於什麼大護法,本人更是無福消受啊。”
說完,張三年已經將鐵爪取了下來,從鬼手修羅身上撕了一塊布,小心的將鐵爪包裹起來,裝進了兜裡。
他可不敢使用儲物戒,天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起貪心,給他搶了去。
聽到張三年的話,白衣女人冷哼一聲,緩緩說道。
“我要提醒你一點,我逮住這傢伙時,他正在給人打電話,好像是他的師父。”
“這有什麼奇怪?他快死了,自然要趕緊求救···”
只是說着,說着,張三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臉吃驚的望着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