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擲出去的硬幣,如一發子彈般,直奔崔雨澤的眉心而去。
崔雨澤不過只是一個跆拳道高手,說高手都是擡舉他,最多是個跆拳道運動員。面對張三年擲出的硬幣,這傢伙甚至都不能發現,依然面帶氣憤的望着張三年。
就在崔雨澤快要命喪在硬幣之下時,他的身體突然快速的倒在了座椅靠背上。
但即便如此,張三年的硬幣還是擦着他的臉皮飛過,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而去勢不減的硬幣,繼續朝着跑車司機飛去。
崔雨澤身體挪開之後,張三年也終於看清了跑車司機,正是崔雨澤的師兄金永健。
此刻金永健的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的壓着崔雨澤的身體。看來之前就是他出手救下了崔雨澤,不然崔雨澤死定了。
面對飛馳而來的硬幣,金永健只是稍稍一扭頭,就輕易的躲過了。
硬幣最終擊中了車窗玻璃,並死死的鑲嵌在玻璃中。
張三年畢竟是隨意出手,並沒有使出全力,所以硬幣的威力有限,但用來殺死崔雨澤是綽綽有餘,但卻被金永健給破壞了。
不過他本來就沒指望一枚硬幣,就能殺了嘴賤的崔雨澤。
畢竟他之前就已經肯定金永健是司機,以金永健的實力,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師弟被殺的。
直到臉上受傷,再看到那枚深深的鑲嵌在車窗玻璃中的硬幣,崔雨澤才冷汗直冒,清楚自己剛剛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回過來神的崔雨澤,衝着張三年大罵道:“卑鄙的華夏猴子,我要殺了你!”
張三年手中再次出現一枚硬幣,不屑的說道:“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我敢保證,即便是金永健也保不住你。”
聽到張三年的威脅,一臉鮮血的崔雨澤,雖然很想硬氣一回,可他也清楚,對方要真鐵了心的殺他,金永健肯定保不住他。
最終崔雨澤只能不甘心的閉嘴,用充滿怒火的眼神盯着張三年。
見這傢伙慫了,墨白凝忍不住嘲弄道:“真是個慫包,棒子男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傢伙。”
張三年心中笑了笑,他感覺墨白凝生氣起來,居然無比可愛,看上去就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他甚至覺得,要是讓墨白凝跟胡媚兒兩女在一起,肯定會很精彩。
見崔雨澤終於閉嘴了,張三年才盯着一直沉默的金永健,直接說道:“與你的約定依然沒變,我想告訴你跟你身邊的蠢貨,我已經參加了黑拳賽。”
“不過你們應該清楚黑拳賽的規則,我必須打贏二十場比賽,才能晉級丙級賽場。”
金永健終於扭頭望向張三年,一臉冷漠的說道:“只希望你真的有實力打贏二十場比賽,如果中途死在拳臺上,我會很遺憾的。”
其實這個金永健的嘴跟崔雨澤差不多同樣臭,只是此人更厲害,不知道是故作高深,還是很不喜歡說話,感官上沒有崔雨澤討厭。
冷笑一聲,張三年緩緩說道:“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如果你認識丁級賽場的鬼手修羅的話,他會告訴你,我有沒有實力進入到丙級賽場。”
聽到張三年的話,崔雨澤差一點忍不住想要諷刺張三年。
因爲他是知道鬼手修羅的實力,幾乎已經算是一隻腳踏入了丙級賽場,其實力甚至能夠威脅到金永健。
只是當他看到張三年冷冷的目光後,崔雨澤立刻閉嘴了。不然等待他的,肯定是張三年的另一枚硬幣。
張三年繼續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你要真想去找鬼手修羅,恐怕只能去地獄找他了。”
看到故作高手的金永健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以及崔雨澤臉上露出,跟吞了幾斤大便般難堪的表情後,張三年心中是深深的不屑。
棒子就是棒子,果然是自大的沒邊了,連鬼手修羅這種高手的死,都能讓他們如此震動。可想他們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
“希望你不是在說謊!”金永健臉上帶着深深的懷疑。
張三年嗤笑道:“帝豪山莊就在海邊塌不了!我們華夏人不像有些國家,連歷史,節日都敢明目張膽的說謊。”
張三年的話就是提醒金永健,帝豪山莊還在,他們可以隨時去求證。而他還順便諷刺了一把兩人。
“哼,如此最好。你能打贏鬼手修羅,也有資格做我的對手!”金永健自大的說道。
只是張三年真要自信,甚至自負起來,可是要比這兩個棒子更甚。
“嘿,只可惜,你卻不是我最終的對手,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看待。”
張三年這話也是很囂張,不過他只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面對如此無恥的兩人,他就要表現的更氣人才行。
聽到張三年的話,坐在後面的兩女都是一臉笑意,她們最瞭解張三年。
如果別人好好跟他說話,他也會像個君子一樣謙謙有禮,可如果你敢在他面前無恥,他也會變成一個十足的流氓。
但金永健與崔雨澤兩人可受不了了。
“哼,希望你的實力跟嘴一樣厲害。你放心,我會在拳臺上等着你!”
說完,金永健也不想再跟張三年糾纏下去,更不準備跟張三年飈車了,因此一腳油門將車速瞬間提升,與張三年拉開了距離。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日他仙人的,罵完我老婆,以爲臉上破掉皮就可以被饒恕了嗎?”張三年冷冷的說道。
聽到張三年的話,墨白凝幸福的喊道:“三年,好樣的,果然不愧是我墨白凝看上的好男人。我愛死你了!”
說着,墨白凝更是趴到張三年座椅上,繞過座椅狠狠的在張三年臉上親了一口。
林婉兒捂嘴笑道:“嘻嘻,三年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爲了白凝姐的香吻。”
張炯年嘿嘿笑道:“嘿嘿,是不是故意的,你們瞪大眼睛看好了。”
說完,張三年同樣一腳油門,朝着白色寶馬跑車追去。
金永健通過後視鏡,發現了不斷在車流裡穿梭的奔馳,奔馳車在不斷的接近他們。
“金永健師兄,給這個華夏猴子一點顏色看看,你如果能先在車技上打敗他,到時候在拳臺上,他就會以失敗者出現,會嚴重影響他的實力發揮。”崔雨澤憤怒的用韓國話說道。
這同樣是金永健的想法,如果能在車技上打敗張三年,肯定會嚴重打擊對手的自信心。
金永健稍稍放慢速度,準備等張三年追上來後,與他來一場真正的公平對決。
只是當張三年快要追上寶馬跑車時,將手伸出窗外,對着寶馬跑車做出拜拜的動作,他可以肯定,金永健能夠看到。
當金永健看到張三年這個動作時,立刻察覺到不妙。
果不其然,張三年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硬幣。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的硬幣毫不猶豫的射向了寶馬跑車的後輪胎。
這次張三年用出了全力,硬幣劃過空氣甚至發出了尖銳的尖嘯聲。
張三年瞄的很準,硬幣直接在寶馬車輪胎上劃出個大口子,瞬間使得後胎癟了下去。
金永健雖然看到了張三年的動作,可是等他想要踩剎車時已經晚了。
因爲車速太快,金永健已經無法控制跑車,跑車搖晃了幾下後,徹底失去平衡,最終發生了劇烈的翻滾。
張三年很會找時機,此刻這段路上並沒有多少車輛。他可不想爲了懲罰崔雨澤,反而害了自己的同胞。
白色寶馬如同滾地葫蘆般,在地上擦出濃烈的火星,不停地劇烈翻滾。而劇烈的碰撞,使得跑車不斷有東西被甩去,車體大有解體的危險。
“三年,這一下怕是會要了他們兩人的命啊!”墨白凝興奮的說道。
張三年搖頭說道:“金永健還算有點實力,這點車禍還要不了他的命。至於崔雨澤就不好說了,不死恐怕也只能剩下半條命了。”
他這樣的報復,本來就沒想過能要了金永健的命,他的目的只是爲了懲罰崔雨澤。
寶馬跑車足足在道路上翻滾了上百米,纔算是徹底停下。而此刻,白色的寶馬跑車,幾乎只剩下骨架了,車體損毀極其嚴重。
而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直接讓這個路段的交通陷入了癱瘓,很多司機停下車,一臉驚容的望着不斷冒着煙的白色寶馬。
張三年緩緩的將車停在距離寶馬車七八米遠的路邊,臉上帶着笑意,通過後視鏡看着不遠處的跑車。
“有人從裡面鑽出來了!”遠處不知道是誰吃驚的喊了一句。
如此慘烈的車禍,竟然還有人能夠生還,頓時讓不少人議論紛紛。
“嘿,一場小車禍,果然是不能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道,崔雨澤這混蛋死沒死?”
在張三年的意料之中,一身狼狽,臉上甚至帶着血跡的金永健從包車裡鑽了出來。
金永健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爬出來的金永健,憤怒的望了一眼遠處的奔馳車。不過他沒有去找張三年算賬,而是立刻趴下身,想要將被困在車裡面的崔雨澤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