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海拔高,相比京城那個大公園,水陽市的香山深的“奇,峻,絕”三字真味,風景更貼近自然。
至於黑金口中的福泉寺,張沐也知道,香山山清水秀,藏風聚水,多有寺廟,從山腳到山頂,大小寺廟整整七座,而福泉寺,則是其中較小的一座,香火併不旺盛,位置也較偏,張沐上次去香山,只是從廟門前經過,根本沒有進去。
從黑金那裡得到玉佛,張沐必定要探訪一番,還有那個僧人,張沐也要會一會。
張沐得到血皇經乃是因緣巧合,他可不相信,全華夏就他一個修道之人,這玉佛,這僧人,極有可能就是張沐真正進入修真世界的鑰匙。
想到了玉佛,張沐又突然想起了那張內存卡,內存卡是屬於張雷的,昨夜得到之後,還沒來得急查看,現在還在身上。
摸出內存卡,張沐插進手機,讀取之後,發現內存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真是空的,張沐可不信,極有可能是張雷在內存卡設了保護密碼,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打開。
這小小一張內存卡,黑金不惜派出蕭五闖入公安局取得,想來其中也有一些秘密。
但再秘密的東西,與張沐得到的玉佛相比,卻又算不得什麼了。
決定到了局裡,讓技術處的人幫忙破解內存卡。
而這時,市局也到了,一如張沐所想,警車不斷出入,大門戒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到了刑偵處,張沐正撞上往外走的羅志斌。
羅志斌衝張沐一招手,道:“走,杜局找,你跟我一起去。”
張沐連忙跟上。
羅志斌走的很急,似乎也剛趕到局裡,才知道局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九月的天,還熱的不輕,大清早的,太陽就老高,羅志斌一邊擦汗,一邊對張沐感慨道:“唉,也邪門兒了,我幹警察時間也不短了,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遇到。”
張沐心裡跟明鏡似地,但還是裝糊塗,問道:“老羅,你別光發感慨啊,到底怎麼了,林超這小子給我打電話,光說局裡出大事了,可具體什麼事卻沒有說,怎麼回事啊。”
羅志斌聲音壓低了一些,道:“還真是大事呢,幸好,昨天咱們都下班回家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就倒大黴了呢。”
張沐啞然失笑,都是普通人,怕死那也正常,不怕死纔是不正常,便笑道:“得得得,沒瞧出來,你也快跟林超一樣了,說話大喘氣,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了啊。”
羅志斌瞪了一眼張沐,才解釋道:“你不知道,昨天刑偵處有人闖了進來,把好幾個值班的人都打暈了呢,你說說,這還只是打暈,要是那人是歹徒,把人給殺了,那死的多冤?”
張沐心下苦笑,這羅志斌還真囉嗦上了。
不過羅志斌很快就說到了重點,偷摸的四下瞧了瞧,小聲道:“而且那傢伙不僅把人給打暈了,還把解小芸給劫走了呢。”
“真的假的啊?”張沐故作驚訝的急呼一聲,連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闖了刑偵處不說,還把人給劫走了,解小芸?昨天我下班的時候沒注意,不過解小芸不是該下班了嗎,怎麼還在處裡,而且還被劫走了,那人呢,現在找回來了嗎?”
張沐裝的很像,羅志斌沒有察覺出哪怕一絲的異常,黑框眼鏡下的眼睛亮了幾分,那是知道大秘密,八卦的目光。
“人倒是已經找到了,還是解小芸自己打電話報警的。不過你知道嗎,解小芸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我也是才聽人說起,說她是咱們省廳解副廳長的女兒。解小芸這邊報警沒多久,那邊解副廳長就打來電話,把咱們杜局一通臭罵。”羅志斌道。
解小芸的身份,張沐一清二楚,從羅志斌口中得知解小芸自己打電話報警,也就安了心,只是不免好奇,當解小芸醒來,看到房間裡那血腥一幕,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跟着羅志斌到了杜榮良辦公室,推開門,張沐發現寬敞的辦公室裡站滿了人。
杜榮良正拍着桌子大發脾氣。
“不行,像這樣玩忽職守的人一定要開除,同志們,咱們頭上頂着國徽,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是保衛人民羣衆的生命與財產安全,可現在呢,讓歹徒闖了警察局,還把人給劫走了,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杜榮良肝火不小,屋裡衆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這種局面,跟張沐這個小小法醫副組長自然沒關係,就往人羣后面一站,看熱鬧就行了。
杜榮良喊着要開除的人,恐怕就是昨夜監控室值班的警察了,這倆哥們兒也倒黴,碰上的不是一般的小賊,是蕭五這個頂級殺手,而且還有張沐這個修煉了魔道法訣的修真者,就這麼被開除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冤枉。
正胡亂想着,張沐看到了廖宇凡,這傢伙頂着兩個黑眼圈,顯然一宿沒睡,正靠着牆,微眯着眼打瞌睡。
張沐湊過去兩步,拿胳膊頂了頂他,低聲打趣道:“老廖,我看了一圈兒,這滿屋子人,就你最淡定了。”
廖宇凡睜開眼,少見的衝張沐擠出一抹笑容,衝杜榮良努努嘴,低聲道:“沒事兒,心裡不爽,發發脾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