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迪爾巴打破了他們彼此的尷尬:“哦!布朗警官,我來替你介紹一下,您說得非常正確,他們的確是林富愛和李小麗,他們不辭辛苦從遠萬里路趕來協助我們的案情調查,您所交代的事情,我們都是安排好了。”
布朗滿意的點着頭說:“你們兩位辛苦了,我代表新疆全體的警衛人員感謝你們。我們現在是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案情,所以纔是迫不得已向你們求助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他的誠懇,作爲他們的頂頭上司,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大度,謙虛。想是在他手下辦事的,定會盡當犬馬效勞。
林富愛禮笑說:“布朗警官,你此翻話說得是嚴重了,國際刑警一條線,並沒有分彼此左右,一方有難,定當是八方支援,卻是如此了。”
布朗鄭重的點着頭:“嗯!不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他們的談話,很輕鬆,很愉快,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見如故。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話題,是永遠都聊不完的,如那滾滾的東流水,長源不斷,汩汩的波濤洶涌。
午後的陽光,明媚,風輕,雲淡。四月的天空,不冷,也不熱,很舒適的溫度。長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們,來了去,去了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匆忙的腳步去往何方,又歸往何處。或許,在他們當中,有的是浪子,四海爲家。浪子,他是沒有憂愁的,也許,他們根本不知憂愁爲何物。
但,林富愛,他是有憂愁的,他凝聚着眉目,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他現在,正走在青石的長街上。旁圍的喧譁,沒能引起他的注意。他思考問題,是嚴密,謹慎,從不得打擾,但是他現在,已經是被打擾了。
在他的前,後,左,右;都是過往的人們,匆匆的擦肩而過,沒有表情,木吶或淡然。艾迪爾巴說,他們要去一個地方,究竟是去什麼地方呢?他沒有說明。他高大的身材,粗獷,想不到他行事,是細膩的含蓄。似是羞澀的少女般,初見她的情人,嬌羞怯的低下頭,抿着脣笑。
阿拉善提也是和艾迪爾巴一樣,他不善言語,雖然他也是長得高大威猛,叫人是望而生畏的。但只要和他接觸的人,都是知道他的心,並不像他的外形那麼的粗獷,威猛。其實他的心,也是很細膩,溫柔的。有時候,男人一旦柔情起來,像那輕風輕輕的佛過池裡的蓮花,溫柔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它的根枝節。
女人柔情似水,風情萬種;那麼男人呢?男人溫柔是什麼樣子的呢?若是你認爲男人溫柔就是變態,那足以證明,你是一個沒有情姿的木頭頭人,不解風情了。男人的溫柔,包羅萬象,像霧,像細雨,輕輕渺渺。
男人的溫柔,能令一個悲咽哭泣的女人,頓時破涕爲笑,能讓一個身心疲憊不堪的女人,充滿着青春的仟麗,風灼妖華。男人給予的滋潤,是女人的青春,若是一個長得在怎麼漂亮的女人,若是失去了男人的欣賞,品位,那麼,她是不幸,悲哀的。女人,一旦沒有了男人aiye的滋潤,彷彿是一棵暴曬在陽光下的小草,它雖然可以享受到陽光的譜照,但高溫的煎熬,它是無法承受的,所以,很快它就要枯萎了。
現在,他們四人,在長街上走着,沒有言語,只有過往的行人。他們要走往何處?沒有誰知道。但他們依舊在走着,在他們的左右,是古典式的房子,風雅,時尚,充滿着歐洲國家的情調。
他們走到了一棟珠紅的房子,那豪華的裝飾,可以看得出來,能住此房子的主人,必定是有身家過萬的。珠紅的雕刻樓閣,做工精緻,一刻一印,是那麼的清晰可見。大門前的石師,纔是做工精緻的天衣無縫。如此偉大的藝術品,想不到既然是人們一刀一刻,雕板出來的。
闊目,昂首,張舌,那兩之石頭師,簡直是刻印得栩栩如生。
在石師的後方處,是一間保衛室,那兒,一個老頭子,正怔怔的看着他們。他的神色,是露出了不解,疑惑。那是怎麼樣的一個老人呢?他的皺紋,一條條,一溝溝,全部都堆在了他的額頭上,往下橫紋,把他的眼睛,擰成一了一條線,皺巴巴,皮包着骨頭,似乎在他的臉上,沒有一塊多餘的組織肌肉。
彷彿他看物,他的視力,都是從那條縫隙穿透而出。陰幽,冷漠,叫人看見了是不舒服,渾身起疙瘩,冒泡泡。他面部的神色,是慘白,像是長年不見陽光,又彷彿是他體內缺少了血小板的造血功能,白如紙,如屍。讓人見到了,會在惡夢裡,嚇破了膽。
他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是中等身材的模樣。現在,他的眼睛是眯成一條線的,在打量着他們。
艾迪爾巴走了過去,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方言跟他交談起來,聲音雖然是動聽的悅耳,但林富愛和李小麗,一字也聽不懂。他們表情豐富,有說有笑;他們現在看起來,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開心的暢談。
大約是一盞茶的時間,艾迪爾巴微微的走了過來,然後,那扇自動門就打開了。艾迪爾巴向着他們三人示意着,他們頓時是明白了,彼此對那老頭兒微微笑,邁着步伐,緩緩的走了進去。
那真的是一棟豪華,寬暢的房子。綠蔭叢林,碧綠池水,花臺樓閣,豪華的接近了奢侈。大理的青石板,鋪墊着筆直的看不見盡頭。想必這處別墅,地勢寬廣的難以估計了。
一路的走在青石鋪墊的道上,陣陣撲鼻而來的花香,令他們是心曠神怡的陶醉。生在富態家庭,人生實在是一種享受。但他們不是來享受的,林富愛心知肚明。在一路上,艾迪爾巴對此事隻字爲提。但他能猜測得到,他們此次前來,一定是爲了辛哈薩克的失蹤爲來。
他們四人,徑直的走到了房子的大廳中。房子的大廳前,安裝着一扇透明度的旋轉門,從它裡面,可以把外面一切的景物,看得清新的透徹。此舉設置,也是近乎完美無缺。房子的主人,不需要跨出客廳,就能一眼的把室外的景物,一攬在他的眼底中,卻是一種明智的享受了。
一個打扮如傭人的女子接待了他們,給他們倒了茶水。她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足有五十歲,但她的動作,卻是乾脆,利落,麻利的。從她的表面上,絲毫看不出她實際年齡特徵。若不是她眼角的皺紋,答拉的牽引起來,一般常人,是不容易察覺,唯有是接距離的接觸,才能真實的判斷而出。
再看她的手指,雖然不至於是修長,但卻是細小的平整,細膩,光華,叫人看了是很舒服的感覺。從她的雙手,可以推斷,她並不是一個做粗活的傭人。若是做粗活的傭人,她不可能把雙手保持的如此的完好無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當她做完粗活時,在她的手上,塗上一層厚厚的防膚箱。但,這一切,是符合實際。她只是一個傭人,怎可用那些昂貴的護膚品?或許,那於她而言
,是一中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