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麗的失蹤後,她每一天,在心裡,都是如把自己放進了高壓鍋裡,文武火的煎熬着。每一分,每一秒,是過得如此的漫長。
她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的脣,憔悴不堪的容顏,是因爲過度的思念所致吧?唯一的一個親人,與她是相依爲命,現在,她是生?還是死?彷彿是隔重了千山完水的天涯海角。
見她是如此落漠的鬱鬱寡歡,李小麗和唐山,竟不知道是如何的來安慰她。雖然說言語有時候是無孔不入,無縫不滲,但在此時此刻,喉如哽塞千斤石。
劉枚笑笑:“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你們能來看我,我已經是很高興了,再說,你們現在是身負重任,夏麗她還指望你們呢!”
她是勉強的笑容,在她的笑容背後,又有誰能理解她一個做母親所承受的痛苦呢?思女心切,孤身零叮。
李小麗和唐山,是默然的點着頭,步出了病房。
天空依舊是燦爛的清風佛柳,是鳥語,花香的。其實,天還是那片天,雲還是那片雲,唯有改變的是人的心情,喜怒哀樂,在人匆匆忙忙醫院的侯廳室裡,淋漓盡致的來去,在地板上,若隱若現的留下了印痕跡,那是他們曾經來過。
當窗外是華燈初上時,在都市的各種倪紅燈映照下,唐山是孤身落漠的身影,在陽臺上的樓閣,靜靜的俯視着那下方的萬家燈火,心情,是別樣的沉重。
夏麗的失蹤,於他而言,是把他壓得奄奄一息。只是,他在同事的面前,是掩飾着一切,或許,他不想讓李小麗他們,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把所有的痛苦,埋藏在他的心下,是天衣無縫的滴水不漏。
當唐啓走到他的身後時,唐山是沒有發覺。身爲警察的他,若是在做戰中,以他現在的反應遲鈍,理應是必死無疑吧?
顧名思義,眼,心,耳,鼻,那是他們身爲一個警察人員最爲感官的器物。眼睛即是眼觀四方,看六路;心爲感應着內外的一切事物,耳是警惕着周旁的異常舉動,在他們身經的做戰中,反應最快的反射。鼻乃是萬物氣體的嗅覺感觀,辯其色,聞其味。
這可以歸咎於中醫上的望,聞,問,切,其是所發生的機理,是有所相同之處。
“怎麼?在想事情?我都是站在你的身邊這麼久了,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唐啓對於唐山的反應,是過於驚訝。
唐山是晃神:“爺爺!你還沒睡覺吶?”
唐啓笑笑,沉默了一會兒即說:“ 啊華,你實話實說,最近你們警察局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是看見你一個靜靜的站在樓閣外,而且一站就是上個小時左右,是不是碰到了什麼案件?”
唐山也是笑,但卻是在掩飾着他的慌亂:“爺爺!我沒事!”
“不!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爺爺,說吧!千萬別悶在心上,小心會憋出病來的。”
“爺爺,我……”
“說呀!爺爺正等着呢!”
“唉!罷了!夏麗她失蹤了,她遭到了不明身份綁匪徒的綁架,可以說,她現在是生是死,我們都無從得知。”
“所以你就是爲這事鬱鬱寡歡的茶飯不思?啊華,你聽我說,你現在乾着急也是沒有用,既然是綁匪綁架了她,你仔細的想想,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爲什麼要綁架她呢?而且既然是綁架了一個警察,我想,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唐啓的分析,好像已經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們的弊端所在。
唐山微微的皺起了眉說:“爺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是能明白,問題是,當我們警方每一次發現他們的引身住處時,每一次的堵截,都是一場空,好像他們對於我們的警察的行動,已經是瞭如指掌。”
唐啓也是驚訝:“哦!有這麼回事?難道你們就沒有分析過,你們的行動爲什麼會泄露出去呢?除了你們警方人員,你們有沒有想過,在你們其中,會不會有內鬼?”
“爺爺!您的意思是說?”
唐山似乎猜測到了什麼,他也是覺得奇怪,爲什麼他們每一次的行動堵截,都是遲了一步,人去樓空呢?再仔細的想想唐啓的剛纔所說的話,他在心裡,隨即是晃閃着在警察局中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逐一的分析排除嫌疑。
“怎麼?你又想到了什麼?”唐啓又是發覺他呆呆愣愣的模樣。
“哦!我在想着爺爺剛纔所說的話,在我們警局中,道底誰的嫌疑最大。可是我剛纔是一一的把他們回顧推測,是都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任何的舉動反常的。”
唐啓隨即是搖着頭:“不!你錯了!人不能從他的表面上來定格討論他的品質好壞,因爲每一個人的心,是如一本百科書,每翻開一頁,都是不盡相同,每一個人的內心善變,你又怎麼能猜測得透呢?雖然說,你們是每一天都朝夕相處的共事,可是,你要知道,在他們的背後,又是掩藏着什麼樣的心境呢?”
“爺爺!想不到你分析是如此的透徹,我是平常怎麼都沒有看出來呢?”唐山是有着幾分驚訝的神色。
“唉!爺爺只是過來人罷了!經歷過的事情,是比你們多,複雜,在一件事情上,是以一顆平常人的心來分析看待,因爲你是爲着夏麗的失蹤,顛倒了你的心神,使你們都很難靜下心來分析整個案件的始末。”
唐啓是悠然的話語,他那花白的鬍子,或許正如他所說,是經歷過了世間的是是非非,坎坷,風雨之路,對於所有發生的悲歡離合,是能做到笑看風雲驟變。
“唐山,爺爺知道你對夏麗甚是擔心,夏麗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子,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一個女孩子,而且是身爲一個警察,既然是如此的乖順甜美,那麼的惹人楚楚。爺爺是早已經知道,你是喜歡夏麗的?我說的話是沒有錯吧?”唐啓是眯着眼睛的斜視着他。
唐山是徵住了,他喜歡夏麗是卻有其事。可是,唐啓怎麼會知道呢?他把喜歡夏麗的這份情,是深深的埋藏心底,像是一棵卑微的小草,在一個暗淡的角落裡,默默的探視着陽光以外的世界。
唐山的默語,是給了唐啓最好的答案。
夜,是已深,晚風徐過窗櫥,方見兩道人影,悄然無聲息的默立。
夏麗是逐漸的摸清了他們這夥人的舉動,只要是有些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即刻是劫持着她轉移地方。如此反覆舉三之後,她是明白,她想再度逃跑的機會,是渺茫的。所以,夏麗是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決定是靜觀其變,他們綁架她的原因,難道就是爲了要那個機組的密碼嗎?
再說,她並不知道這機組的密碼,只有是上級都警官,纔是有那個權利。
黑豹,那個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夏麗只是唯一一次見過他。自從被他們壓制着轉移了地方,夏麗是沒有再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