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鐘一響,必有要事。
光明寺所有高層都驚動了,甚至足不出戶虛字輩都派人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回來的人告訴虛言說是玄苦敲得警鐘長鳴,繞是虛言年紀不小佛法精通,也差點口吐蓮花。“這個猴孫,也老大不小的啦,還是這麼能折騰,阿彌陀佛,寺院情況剛有好轉,我還想多活幾年看一看寺院未來,算了,算了。”
不過就算如此,出於謹慎虛言還是讓弟子把這次玄苦爲什麼敲警鐘,詳細的記錄,完事上報給自己。
玄苦躺在警鐘之下擡着一條腿不斷的盪來盪去拖着撞木敲着警鐘,玄戒作爲住持第一個趕來看到是是師弟玄苦不由得苦笑。“師弟你這是幹什麼?鬧過了。”
“你先一旁坐好,等人都到了,我自會說明爲什麼敲響警鐘。”玄苦隨意的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的動作讓住持玄戒無奈搖搖頭,來到自己位置坐了下去。
沒多久,玄字輩夠分量的人都趕到,除了玄廣和玄慈看到是師弟玄苦的時候,詢問一下情況以外,其他人都只是一副倒黴相坐在椅子上。
玄廣和玄慈不一樣的是,玄廣是半呵斥半詢問,玄苦根本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用手只了下玄廣應該坐的位置,而玄慈卻是話也沒說,只是用眼神詢問,玄苦給了玄慈一個安心的眼神,玄慈也就不怕是玄苦胡鬧搞出的事情。
玄慈比旁人想的要多,玄苦雖然之前浪蕩不羈,可是武功大成以後表現越來越像一位僧人了,所以這次師弟玄苦不像是胡鬧,玄苦做這些是爲了什麼?八成是金苦無的王奇,以王奇在白龍城的手段,玄慈就放心了,坐在羅漢堂首座的位置上閉目養神,玄慈要看一看自己師弟玄苦和弟子王奇能唱一出什麼好戲。
“玄苦你敲警鐘所爲何事?”
“自然是有事,人都來了我就會說,你一不是住持,二不是首座,說明你德行不夠,能耐一般,但脾氣倒是挺大。”玄苦面對今天主角玄一沒有半點客氣,玄苦的質問,說的玄一啞口無言。
玄苦這是把話嘮死了,讓玄一如何接,說自己德行比住持和首座要強嗎?還是說自己的本事好,作爲戒律院長老玄一武功不差,可是你要看跟誰比,面前的玄苦可是現在光明寺第一人,在玄苦面前說自己本事好玄一怕不是要瘋,玄一瘋了也行,萬一玄苦也瘋了要跟玄一比武該怎麼辦?
玄一隻能生悶氣的坐在玄廣身邊,沒多久光明寺玄字輩重要人物都已經到齊,大家坐成兩排皆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感覺下面完全安靜,玄苦瞄了一眼發現主要人都來了。
“咳~今天光明寺弟子玄苦,心有不公無處宣泄,吾之奈何~沒有辦法才用敲響警鐘的方法叫衆人給我評理。”玄苦一番話說的臺下衆人身上汗毛和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這可是從小就無法無天的玄苦,從來都是大家吃玄苦的虧,誰能讓玄苦吃虧?衆人不信,看來這次玄苦所求甚大,簡單點說這次有人要倒大黴了。
見大家都是噤若寒蟬,身爲住持的玄戒看着因爲玄苦從地上爬起來師父送給自己的袈裟又蹭開一條口子,玄戒一臉肉疼的問玄苦。“師弟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我們一定還你個公道。”玄戒說的到後面,特意把“我們”兩個字加重。
“好!玄戒住持仗義執言,那爲何渡奇被罰金苦無你卻一言不發。”
“這~”玄戒本來打算管的,畢竟王奇對光明寺作用很大,最大的作用就是幫助玄戒緩解不少財政和光明寺聲望上的壓力。
可是這件事情,玄廣拍板,玄慈也沒有出面反對,加上玄戒也擔心太多管理白龍城事物會影響王奇的修行,玄戒本人就是這樣一個例子,所以玄戒也選擇聽之任之。
“住持答不上來?我來問渡奇下山以後,可有一件有損光明寺聲望之事。”
“沒有,白龍城百姓爲證,現在白龍城對我光明寺僧人非常尊敬,可以說絕大部分是渡奇的功勞。”玄苦問玄戒沒有猶豫回答道。
“玄戒可迎回達摩劍法?”
“的確如此,渡奇剿滅白龍城雲山三十六匪得到達摩劍法,已經送回光明寺,現在正放在藏經閣,由師伯和師叔證明正是我光明寺當年所丟的絕學達摩劍法。”
“嗯~好,說話還算是痛快,那爲何懲罰渡奇?”
“阿彌陀佛,師弟你應該清楚,懲罰渡奇決定跟住持沒有關係,是我戒律院所下的決定。”玄廣沒有迴避,把玄苦的問題攔了過來。
“好,不愧是大師兄明人不說暗話,那麼咱們就聊一聊吧,渡奇的事情。”玄苦太知道自己師兄脾氣。
“渡奇下山有功,可是渡奇難道就沒有過錯?下山纔沒多久,渡奇就破了殺戒,之後更是自創明善堂不向寺院報備。”玄一見首座玄廣要點頭認錯,接過話頭開始跟玄苦據理力爭。
“渡奇下山是破了殺戒,但渡奇可有濫殺無辜,殺得都是些魚肉百姓的惡徒。知客堂一幫酒囊飯袋,自己無能卻還要把脾氣撒在渡奇身上,難道渡奇要等到知客堂神功大成以後在進白龍城?”
見玄苦反擊犀利,玄一繼續把王奇在白龍城其他事都翻了出來,什麼建酒樓,讓僧人不務正業當廚師,釀酒……等等,最重的一條指責無疑是跟魔教勾結。
不過這些事情王奇處理比較好,得來的利潤沒有用在自己身上一分,收益最大玄戒主動站出來幫王奇把這些問題抗下來,表示王奇的確這樣做了,可是獲得來的好處,整個光明寺都有跟着受益,至於跟魔教合作的事情,是由光明寺大家一起拍板決定的,怪不到王奇頭上。
最後玄一隻能又把渡正斷臂的事情拿出來說事,衆人聽着都煩了,玄一卻還是一副老來喪子模樣,實際上渡正現在情況不錯,回到光明寺鑑於渡正功勞,傳授渡正兩門絕學,一內一外,分別是達摩閉息功,慈悲懷心腿,渡正靠着在山下鍛鍊的頑強意志,還有王奇偷偷讓渡正服用洗髓丹作用,已經突破到闊經脈境界,腿功進步非常快。
所以玄一在說渡正的事情,讓大家已經沒了原來對玄一同情心。
“江湖本來就是打打殺殺,玄一你莫不是在山上呆傻了,渡正有功勞,我光明寺不會忘記他的功勞,渡正受傷是光明寺問題,跟渡奇有多大關係,你年紀大老糊塗了嗎?簡直不知所謂!”
“你……你……你敢罵我。”
“我呸!渡正有功勞大家能看見,還有獎勵,渡奇的功勞你們就睜眼瞎了,渡奇的功勞遠勝白龍城其他渡字輩弟子,卻還要被小人針對,到金苦無跟我作伴。”
“師弟這是我的決定。”玄廣想要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就是玄苦跟玄廣不對付,可是玄苦的目標卻不是玄廣。
“你懲罰渡奇可是爲了懲罰而懲罰,佛主在上大師兄你想好再說。”
“哎~”玄廣看明白了,玄苦今天就是奔着玄一來的,玄廣嘆了一口氣坐下。
“跟大師兄不一樣,戒律院某些人公報私仇,爲人不公如何能擔當戒律院重任,是不是玄一師兄。”玄苦不給玄一辯解的機會。“諸位請看,這是渡奇在山下尋找一門武學理念,乃是屬陰柔一脈,因爲某些小人,要不是我關心渡奇,就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耽誤了。”玄苦洋洋得意的樣子,看着衆位師兄弟都伸長脖子,似乎想要儘快看到玄苦手中秘籍內容。
“玄苦真有此事!”玄慈睜開眼,見師弟給弟子出氣玄慈並不在意,可是如果真想玄苦所說,問題就嚴重了,王奇有隱瞞不抱之嫌。
“哎~師兄不怪渡奇,渡奇年齡太小,加上天賦好,根本不知道這秘籍對光明寺有多麼重要,還是在閒聊的時候,渡奇才跟我說了這秘籍的事情。”
“阿彌陀佛。”聽到這裡玄慈點點頭。“渡奇年齡也不小了,心性不定就在金苦無待一段時間吧。”
“師兄。”玄苦沒想到玄慈出面,本來還想找玄一麻煩的玄苦沒了辦法。
“玄苦你放心,之所以讓渡奇去金苦無,就是因爲有你在他身邊,如果你都教育不了他,我也只能去請虛字輩長輩出面了,渡奇對光明寺有功,光明寺也不會虧待他的,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玄廣說話大家都只有聽着的份。
“易經筋。”玄苦終於圖窮匕見亮出本次目的。
“這~”玄廣有些坐蠟,別的還好說,可是易經筋乃是佛門不傳之謎,甚至玄字輩大師兄玄廣都無權過問。
“如果能驗證秘籍真僞,傳他易經筋又如何。”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一個蒼老聲音從門外傳來,虛言推門走了進來,玄戒很乖巧把虛言引到自己座位坐下,弟子給玄戒又搬了一張椅子。
“猴孫你鬧也鬧夠了,現在該說正事,我這裡代表玄字輩僧人,只要你所說屬實,易筋經獎給渡奇我看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現在看來不如趁早我還活着的時候,做決定,省着我死了,你們把光明寺敗盡。”
“師伯請看,我只是簡單的抄了一部分,相信以你老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真經。”玄苦把秘籍給虛言,虛言一看就擡不起頭了,雖然秘籍武功經脈運行很簡單,可是裡面蘊含的佛門道理卻震耳發聵。
“好,好,好我光明寺又當興啊!晚上你帶渡奇那小傢伙去找我們,我去和你們師叔伯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