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加讓柳曉琪覺得詫異的是,在場這麼多平奇高校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關心楚凡的死活,就任由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歐陽晴蹂躪,感覺很是可憐。因此,柳曉琪心裡也隨之生出一個疑問,難道,這就是低級武力學校的作風嗎?太可怕了!
“好了,咱們談正事吧。”曹吉利連看都沒有看楚凡和歐陽晴一眼,彷彿完全無視了這兩人的存在,而是直接對柳曉琪說道。
不僅是曹吉利,此時在場的平奇高校衆人均是表現的視若無睹,若無其事,沒有一個人去理楚凡和歐陽晴。當然,他們知道楚凡的皮有多厚,也知道歐陽晴不會打死他,再說像這樣的事情,大家早已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那個女生,會不會把那個男生給打死?”柳曉琪目含同情,望着被歐陽晴拳腳折磨的楚凡,語氣中帶着幾分撼動。
“沒事,不用理他們,他們鬧慣了。”滿不在乎的說到這裡,曹吉利又非常認真的對柳曉琪道:“既然‘學生總會’的會長親自邀請我們平奇高校入會,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和全體師生乃至校長都不會有異議。”
能夠讓平奇高校在‘學生總會’佔有一席之位,曹吉利和鍾博自然不會拒絕,反倒還很高興。因爲只要能加入‘學生總會’,這就說明從此之後,平奇高校不再是孤軍奮戰,而是與衆多高校成了一個整體,共同進退,榮辱齊享。事實上,與其說是‘三區學生總會’,倒不如說這是一個高校間的聯盟,只要加入其中,各大高校就會彼此相依相靠,相輔相持。尤其是對平奇高校這樣的小學校而言,‘學生總會’無疑是座有力的靠山,委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既然如此,身爲校長的鐘博,又豈會拒絕加入呢?
聊到此話題,柳曉琪也不再去管楚凡的死活,只見她從一名隨同女生的手裡接過一張印滿字跡的紙,然後直步來到鍾博的身邊,客客氣氣的道:“鍾校長,如果貴校答應加入‘三區學生總會’,就請您在這張契約上面籤個字,簽了字之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鍾博欣然的接過契約,扶了扶老花鏡,待過目了一遍契約上的內容後,他拿出別在上衣口袋裡的鋼筆,面帶微笑的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將其還給了柳曉琪。
不過按照規矩,光有鍾博的簽名還不夠,還要有平奇高校學生會會長的簽名,這張契約纔算有效。雖然多此一舉,但這也是‘學生總會’歷年來的規矩,誰也無法改變。
柳曉琪微微一笑,對鍾博道:“聽說貴校學生會會長一職始終空着,不知貴校能否儘快選出一位會長來,然後在這張契約上籤個名。另外,各大高校的學生會會長,必須每週都要去我們聖德女校開次例會,而且如果貴校沒有學生會會長的話,會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辦。”
身爲校長,鍾博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於是他看向一衆學生們,問道:“你們心中,可否有
最佳人選?誰能勝任本校的學生會會長一職?”
“當然是張一峰了,論實力,他在咱們學校無人能敵。”
“對,我選張一峰。”
“我也選張一峰,就讓他來做咱們學生會的會長吧。”
同學們衆口一詞,無不推舉張一峰來擔任要職。
鍾博亦是滿意的點點頭,心下已然暗暗決定,要讓張一峰來做這個會長,接下來只等他現身,然後鍾博當衆任命即可。
隨後,鍾博環顧左右,卻發現張一峰並未到場,便立即叫一名E班的同學去找。
過不多時,那名同學回來報告道:“校長,張一峰並沒有在教室裡,其他地方我也找過了,都沒有。不知道他去哪了?”
聞此一言,原本裝死中的楚凡霍然從地上蹦了起來,並且滿臉的認真,與剛纔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嚇得歐陽晴不禁一個激靈,忙不迭的連退數步,如木人似的愣在了原地。
“奇怪,剛纔他還在教室裡,怎麼現在又沒了?”心中如此想着,楚凡轉身看向柳曉琪,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有意躲避這個柳曉琪。看來我猜得沒錯,他的確和柳曉琪有着某種關係。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同時,只見歐陽晴距離楚凡三米之外,疑惑的看着楚凡,似乎,她從未見過楚凡的表情這麼認真過,而且她覺得,楚凡心裡好像裝滿了事情,還是大事。可是,他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武力白癡,能有什麼大事?
好奇之下,歐陽晴隨着楚凡的視線尋望去,然而,待柳曉琪那張俏臉進入她眼簾的一瞬間,她登時火冒三丈,不禁又是對楚凡怒目相向。
“他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當着本小姐的面,他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去看別的女孩。哼!看本小姐今天怎麼收拾你!”滿含不爽的在心裡嘀咕了一番後,歐陽晴臉上漸露猙獰,狠狠瞪視着楚凡,然後用力掰了掰拳頭,顯然是想繼續對楚凡施行慘無人道的痛毆。
眼見於此,楚凡當時收起那副認真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不勝惶恐,戰戰兢兢的道:“幹嘛,你是不是又想打我?”
“你說呢?”
“呃……救命……”
一嗓子喊完,楚凡撒腿就跑,邊跑邊竭斯底裡的喊着“救命”。
而歐陽晴則在後面窮追不捨,邊追邊大聲喊道:“有種你不要跑。”
“有種你不要追。”
“你不跑我就不追。”
“你不追我就不跑。”
“你不要臉!”
“哈哈,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要臉做什麼?”
“……”
就這樣,兩人圍着坡長的跑道,一個拼命的追,一個死命的跑,孩子嬉鬧一般,很是活潑,卻是看得平奇高校衆人和柳曉琪等人不停的唉聲嘆氣,個個愁眉苦臉的……
圍着操場整整跑了一圈後,楚凡一鼓作氣衝開
擁擠的人羣,跑到了鍾博身邊,料定就算歐陽晴有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在鍾博的面前行兇。
歐陽晴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果然當着鍾博的面,她老實了很多,當下只是一言不發的怒視着楚凡,急喘之下,她那一對酥胸如壯闊波瀾般起伏不定,臉色發紫,橫眉豎眼,貌似恨不得將楚凡扒皮拆骨。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堂堂一個大男孩,居然被一個女孩子追得滿地亂跑,這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算是莫大的恥辱,而此時,楚凡卻是一臉的洋洋得意,彷彿以此爲傲,還恬不知恥的衝歐陽晴挑釁道:“來呀,有本事你打我,打我,打我,打我啊。怎麼,你不敢啊?哈哈哈……”
哪想楚凡正自得意間,忽然一隻鐵拳正悄無聲息的當頭砸下,以至楚凡不及做不出絲毫的反應,就只覺腦袋被砸開了花,一時頭昏腦脹,昏天暗地,不禁呼出一聲慘不入耳的哀嚎,便乖乖的蹲在了地上,晶瑩而飽含痛苦的淚水,也同時從他的眼中流出,再也沒了剛纔那股自鳴得意的勁,也致使歐陽晴的怒氣平息了許多,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她終於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楚凡的痛苦之上了。
這時候,曹吉利習慣性的吹了吹碩大的拳頭,然既俯視着下方的楚凡,厲聲叱吒道:“當着人家的面,你也不嫌丟人?”
楚凡眼含淚水,委屈的仰頭看了看曹吉利,遂又瞅了瞅歐陽晴,以那哭腔抗議道:“她要打我哎,我當然要跑。你爲什麼只打我,不罰她?”
“好啊,我罰她也可以,那麼你也要繼續受罰。”
說着話,曹吉利已經再次舉起了拳頭,眼看着就要衝楚凡的腦袋砸下去,見此,楚凡連滾帶爬的撤了老遠,迅速與曹吉利拉開了距離,依舊滿臉委屈的蹲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狗般,低聲下氣的道:“好吧,你贏了,剛纔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哈哈,你們兩個真可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對熱戀中的情侶吧?”
柳曉琪這時徒然忍不住插了一句,明澈的雙眸中含着幾分羨慕,似是通過歐陽晴和楚凡這對歡喜冤家,懷念起了類似的往事,不過她此言一出,歐陽晴和楚凡的面目同時扭曲變了形,一副要吐的樣子,貌似都爲柳曉琪的這番話而感到由衷的噁心。
“喂,你說我可愛,我倒是能夠勉強接受。”說着,楚凡又伸手指向歐陽晴,對柳曉琪朗聲道:“她哪裡可愛了?你剛纔沒看見她打我啊?她簡直就是一潑……”
“潑什麼?”歐陽晴一個怒目甩了過去,楚凡當時閉口不言,仰面朝天,賣起了乖來。
楚凡是不說話了,可歐陽晴倒不願意了,趕忙對柳曉琪解釋道:“請你不要誤會,我和他早就已經分手了。不對,我們壓根就不應該在一起。真不知道當初我是瞎了哪隻眼,居然看上了他。唉!現在我總算明白‘悔不當初’這句話的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