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還有兩次活命機會,就算一次沒有,我也不能看着你有事呀。你爲了我連命都可以不顧,區區一支藥,我又怎會吝嗇給你使用?”笑眯眯的說到這裡,楚凡驀地斂起笑臉,一本正經的凝視着法倫,無比誠意的道:“謝謝你!你救了我兩次,所以,我欠了你兩次!”
聽了這話,法倫驟覺一陣暖流涌上心頭,鼻子一酸,盼中當即蕩起一層波光,竟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很想告訴楚凡,這一次,自己是因爲喜歡他,愛他,纔會豁出命的救他,並且絕不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回報。
可是,她沒有說出口,因爲,她已經覺得很滿足,起碼在楚凡的心裡,自己已是有了一席之地。哪怕他只是對自己存在着感激,但只要他心裡能有自己,這就已經足夠!
“傻瓜,我是救了你兩次,不過這次我不是也被你救了嗎。所以,你還欠我一次。”
“欠一次也是欠呀。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以身相許吧?”
“……”
“看你嚇得,逗你的啦。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不是啊,我可以以身相許啊。你現在就要嗎?等等我先把衣服脫了。”
“哼!你想得美。總之你還欠我一次,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
“呃……”
與楚凡談笑之間,法倫也恢復了些力氣,便掀開被子,坐了起身,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暖暖而又溫馨的被窩,站下牀來,然後美美的伸了個大懶腰,無論精神樣貌,都顯得極是舒暢。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這是法倫睡得最香甜的一覺,也是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或許是因爲一直都有楚凡的守護與陪伴,所以睡眠時,冥冥之中,法倫的心境似乎完全得到了放鬆,入眠期間無夢無擾,直至這一覺醒來,她只覺精神大好,通體舒暢,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已將她的心窩堵得無比充裕,而且還覺得有點餓。
“好香啊。”法倫饞貓似的順着香氣望向門外。當着楚凡的面,她也不顧自身的良好形象,竟是狂咽口水,還不停的揉着乾癟的肚子。看來真的是餓了。
“我做了些飯菜,你要是餓的話,就出來吃點東西吧。”說完,楚凡爲自己的廚藝自信一笑,便在前頭開路,帶法倫來到了客廳。
此時看着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法倫清眸流盼頓時爲之一亮,腹中饞蟲再也按捺不住,咕咕直叫了起來,彷彿是在命令法倫,叫她把這些飯菜一掃而光。
不過,高興的同時,法倫也不禁大讚楚凡的廚藝,更是沒有想到,楚凡不但戰力超羣,居然還會做飯,雖說都是些素食,但看上去卻是色香味俱全,很好吃的樣子。
如果,哪個女人要是能有個像楚凡這樣的男朋友,這對那個女人而言,是多大的福氣呀!
楚凡不僅心思單純,並且體貼入微,年輕不說,還會做飯,明明身懷無可匹敵的強
大戰力,卻從來都不招搖過市,更不喜歡找麻煩,而且喜歡低調平凡的生活。因此在法倫心裡,楚凡簡直十全十美,無可挑剔,縱觀全世界,相信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像楚凡這樣的男生了!
可惜,這樣完美的男生,卻不屬於自己。
他屬於那個歐陽晴,可是歐陽晴,卻永遠都不懂得珍惜。
或許,在歐陽晴看來,楚凡只是個武力白癡,根本配不上她。然而,相信早晚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會持與她相反的看法,到時候也許全世界的人都會認爲,不是楚凡配不上她,而是她根本配不上武神!
想到這裡,法倫不由輕嘆一聲,實在爲楚凡感到不值。
見她唉聲嘆氣,楚凡微微皺眉,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法倫搖了搖頭,滿懷憐惜的看着楚凡,猶豫片刻,她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你可以告訴歐陽晴,你並不是個武力白癡,相反,你就是那個人人都向往,人人都敬畏的N0。1,這個時代的象徵人物,在全世界都聞名遐邇的武神。這樣的話,歐陽晴就不會看不起你,到時她……”
“告訴她這些又怎麼樣?”楚凡強顏作笑,打斷了法倫的話,沉聲道:“我希望她喜歡的是我,而不是我身上的這股力量。況且,楚凡和武神,對現在的我來說,根本就是兩個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我還能夠選擇,我絕對不會讓武神這個名字進入人們的耳朵。更何況,現在我正面對着比我實力還要高的敵人,將來生死都還是個未知數,我又哪來的心情去談情說愛?”
法倫一時無言以對,不知爲何,此刻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楚凡的周身,正瀰漫着一股憂傷的氛圍。
雖然他在用微笑極力的掩飾,可法倫已然爲他心碎。
因爲,那股從他內心散發出來的憂傷氣息,不僅包圍了他的身體,同時也滲入到了法倫的心裡,令她感同身受,充分理解到了楚凡內心的苦悶。
他只不過是想平凡安穩的生活下去,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種最簡單的生活,到了他那裡,就變成了奢侈呢?
法倫心裡如此的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她只希望有人能夠給自己答案。
此時此刻,法倫很想抱抱楚凡,以便能給他帶來一絲安慰,起碼想讓他了解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永遠都會陪伴在他的身邊!
結果,她沒有這麼做,因爲她知道,眼前這個男生,永遠都不可能屬於自己。
“對不起。”
忽然間,法倫由衷的向楚凡道了聲歉,不過楚凡聽起來倒是覺得彆扭,還有點莫名其妙,不解道:“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既然你一心想做個與世無爭的普通人,那麼你就要受到法律的保護。而我們這些執法者,卻沒能給你帶來安穩的生活,反而還要你身赴險境,面臨未知的敵人
,爲我們武力戰警做事。身爲其中的一名執法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和你說聲對不起!”法倫臉色沉悶,剛剛大好的心情,忽然間失落了許多,低頭對楚凡道:“如果你實在不想公開武神的身份,那就不要公開了。你可以帶伯母離開這裡,換個城市,繼續過平凡的生活。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
法倫說到此處,楚凡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還是在爲了“武力戰警總部”沒有能夠剷除“四聖堂”而內疚自責,以至要自己來背上這樁苦差事,所以她更是過意不去。
不過,說來說去,她都是在表達同一個意思,那便是在爲自己而擔心。
這時楚凡微微一笑,寬慰她道:“我不是說過了麼,這不管你的事,我也知道你們武力戰警已經盡了力。而我身爲一個公民,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幫政府打擊犯罪。另外,既然那個四聖堂擺明是衝武神來的,那麼我身爲武神他哥,就只好陪他們玩玩嘍。總之,我不會做縮頭烏龜,更不會不聲不響的帶着老媽悄悄離去。這不是我的作風。”
“武神他哥?”驀然聽到這話,法倫一陣好笑。同時她明白楚凡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想和武神劃開界限,畢竟他剛纔已經說過了,在他看來,楚凡和武神根本就是兩個人。
“喂,你不會是患了那個什麼人格分裂症了吧?”被楚凡這麼一逗,法倫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只見她笑盈盈的看着楚凡,帶着玩味道:“不然的話,哪裡有人把自己看成弟弟,又把自己當成哥哥的?你這明顯是人格分裂嘛。咱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精神科?”
見她笑了起來,楚凡也跟着呵呵樂了開來,撓頭傻笑道:“如果將來我還有命活着,我想我會不愈而治的。到時我的心裡只會保留楚凡的人格,絕對不會還有武神的存在。總而言之,橋到船頭自然直,山到車前必有路。安啦,安啦!”
聞此一言,法倫垂頭苦嘆,滿含無奈道:“真不知道平時你都是怎樣和人交流的。還有,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橋到船頭自然直,山到車前必有路,以及不愈而治這三句話的意思嘛?小女子我才疏學淺,實在參悟不透其中奧義!”
“呃……咱們吃飯吧。”沒皮沒臉的說完,楚凡一溜煙的坐到了飯桌前,旁若無人一般,自顧自的大吃了起來……
法倫無奈,只好隨楚凡坐到了桌前。
眼下沒有別人,在腹中饞蟲的催促下,法倫面對滿案飯菜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剛想夾口菜吃,忽然她又頓了一下,環顧了下四周,跟着又將筷子放下,問楚凡道:“伯母呢?怎麼沒見到她?”
原本正在狼吞虎嚥的楚凡聞言一頓,不禁再次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都七點半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老媽爲什麼還不回來?
“我媽還沒回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擔心之餘,楚凡食慾大減,便放下了碗筷,站起身來,望向了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