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聽到這話,面部表情頓時一滯,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袁念蕎,見她神色認真狀,易凌就已經知道,袁念蕎這一次看來是鐵定了心的了。
袁念蕎見易凌轉過頭來,以爲易凌是要求自己,不禁心裡一樂,說道:“我告訴你,你求本小姐也沒有用,反正本小姐一定要解僱你。”
袁念蕎心道:易凌啊易凌,沒想到你也有求本小姐的一天!
“哦。”易凌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事實上,易凌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讓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
而袁念蕎聽見易凌只是無所謂似地“哦”了一聲,頓時有些疑惑了。
這個時候,柳貝貝說道:“表姐夫,你以後還有什麼打算?”
“回小西山村。”
易凌想也沒有想便是說道,而說到這裡,易凌臉上漸漸掛上一抹笑容,開玩笑道:“不過貝貝,你不要再叫我表姐夫了,我可是被你表姐給解僱了哦。”
還沒等柳貝貝說話,袁念蕎先是臉色一紅,然後說道:“喂,你別那麼自戀好不好,本小姐哪個時候當…當…總之,你只是本小姐的僕人,本小姐不滿意就通通開除,誰也不例外,哼!”
“呵呵,大小姐,我只是開個玩笑。”大小姐依舊是大小姐,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傲嬌的一面,易凌只好解釋道。
“沒事,在貝貝的心裡,你永遠是我的表姐夫。”柳貝貝卻是說道:“要不這樣吧,你來給我當陪讀,我一定也不會虧待你。”
易凌笑了笑,說道:“算了吧,我想大小姐也不想再看到我了,我還是回我的小西山村吧。”
易凌相信,柳貝貝一定能說到做到,但是,也正如他所說,袁念蕎是不想再看到他了,而他又怎麼會爲了錢而讓袁念蕎和柳貝貝兩人的關係出現破裂呢。
而易凌也想了很多,也許,自己在外面做任務野慣了,在學校的平靜生活可能不適合自己,或許,自己當初就不該接這個任務…
這一次,袁念蕎奇怪的沒有生氣,反而說道:“你被我解僱後,你就自由了,我們就再無瓜葛,所以,跳槽給貝貝當跟班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倒不用擔心我看不看得起你。”
這話一出,柳貝貝喜不自禁,忙道:“表姐夫,聽到了沒有,表姐都已經同意了。”
這一次,易凌沒有很快回答,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貝貝,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我去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
易凌突然想起來柳貝貝的爺爺,都已經這麼久了,他應該是考慮好了纔對,不過,一直沒有他的電話,易凌有些擔心,自己這一回去,柳老爺很難聯繫到自己。
易凌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答應了柳老爺子,那麼,他一定會做到。
但是,他從柳老爺子的表情上看得出來,柳老爺子在苗疆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這也是這麼久,他都沒有聯繫自己的原因。而且,從這時間上來看,柳老爺子應該是沒有決心去苗疆的了。那麼,易凌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到小西山村再請教老頭子,看看老頭子對苗疆蠱術有沒有研究。
“表姐夫,你別走好不好,我們需要你。”柳貝貝突然有激動起來,說道:“你走後,就沒有人保護我們,也沒有人給我們做飯了。”
袁念蕎聽到這話,不由得想起了那兩次易凌拼了命地救自己,以及,每天早上自己起來時總是會出現在餐桌上的熱騰騰的麪條,那種只有易凌才能做得出來的味道。
易凌爲自己不受傷害而擋子彈,易凌爲救自己而跳下大海;每一次,袁念蕎總是說麪條不好吃,但是每一次,她總是把它吃得乾乾淨淨。所有的這些,袁念蕎依然清晰可見。
如果,易凌沒有這麼花心,那麼,我一定會把他留下來吧?袁念蕎在心裡想道。
但是,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她也就不會後悔。因爲,所有的這些事,即將成爲過去,而未來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幾十年後,也許還能記得,也許已經忘得了一乾二淨。
那麼,願風載塵,順其自然吧。
易凌說道:“貝貝,就算大小姐沒有解僱我,總有一天,我還是會走的。”
“表姐夫,難道你就捨得我們麼?”柳貝貝又說道。
這麼幾天相處下來,不捨不是沒有,但是,易凌是很會僞裝的,所以,在他人看來,他此刻的臉上就是無所謂。
此時此刻,雖然易凌裝作很是無所謂,但是因爲柳貝貝的原因,空氣中充依然斥一種沉悶的氣氛,這讓易凌有些不自在,他只好話峰一轉,說道:“在過一個月,你們就高考了,好好複習,我提前祝你們考個好成績。
”
“不就高考麼,多大的事呀!”說到高考,柳貝貝的注意力便很快轉移了,她說道:“表姐夫你放心吧,我和表姐都會考上燕京大學的。”
“嗯。”易凌點了點頭。以前,易凌就聽她們兩個講過要考燕京大學,所以此刻聽到,易凌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而且,以她們兩個目前的成績來看,考上燕京大學綽綽有餘。
唯一讓易凌搞不懂的是,本以爲,大小姐考上大學後一定會選經濟學,然後繼承袁氏集團。
可是誰知道,在她和柳貝貝交談的過程中,易凌瞭解到大小姐要選考古專業,這可是和袁氏集團天差地別的專業。
袁銘只有袁念蕎一個女兒,易凌不知道,他會將公司交給誰來打理。
當然,這已經不是易凌的事了,而他,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就在這時,易凌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說道:“對了,大小姐,我能問你一個事麼?”
“嗯?”袁念蕎愣了一下,道:“你問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易凌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吊墜是怎麼來的麼?”
這件事,易凌已經疑惑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問袁念蕎,現在,自己要走了,他不想帶着這個疑惑走。
畢竟,自己的龍墜和袁念蕎的兔墜實在是太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