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苗疆,其實就是華夏少數民族中苗族所聚居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處在華夏的西南部,也就是湘西一帶。
談到湘西,很多人都會想到湘西趕屍、蠱毒等等,不過,大多數人都只當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說,而真有沒有存在,誰也不知道。
說到湘西的地域,也不得不讓人連想到:窮山、惡水以及刁民。而這也只是十幾年前的說法,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沒有去過的人自然也不清楚。
悍馬一路從東部駛向西南,橫穿半個華夏國,兩天後,三人就來到了湘西的一個小鎮上。這還功歸於悍馬猶如翻山越嶺般的性能,要是其他的車子,這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到達湘西的。
這是一個很小的鎮子,而鎮子上大都是穿着苗族服飾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當然,還有一些外地過來旅遊的漢人。
這一切,讓易凌和王海平感到無比的新鮮,於是,三人在這個鎮上閒逛了一天。
柳戰天說,當年他們剿匪的時候在這個鎮子上呆過,只是現在改變得太多,多得讓他都幾乎認不出來了。
一路上,柳戰天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回憶,有的時候,會在一個地方停上十來分鐘,而有時候,他會看着某個東西眼睛變得通紅。看得出來,這裡,一定有一些讓他難以忘懷的故事。
就在這時,易凌三人看到大部分的人都向同一個方向跑去,不禁有些疑惑,問了一個人才知道。原來,今天是鎮上一年一度的鬥牛日。
三人的興致一下子就來了,於是,他們也跟着人羣走去。
他們要去的是一個叫做倮邑寨的苗寨,離鎮上並沒有太遠,所以,在鎮上玩一天,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隨着人羣,易凌三人來到了所謂的鬥牛場。
這鬥牛場很簡單,是將一片空地用大塊木頭給圍起來,之所以圍起來,就是爲人們的安全考慮,而這些圍起來的木頭算是護欄。這也是防止裡面的牛跑出來傷人而考慮的。
此時,鬥牛場裡面已經是灰塵滾滾,顯然是鬥牛正在進行中。外面,人們的叫喊聲也是此起彼伏。
易凌三人來到護欄旁邊,站着觀望。
鬥牛場裡,兩頭水牛正水深火熱地用自己的角頂着對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三人很快就來了興致,包括柳戰天,他以前雖然來過這裡,但是那時候他是來剿匪的,當時這地方還動盪不安,土匪橫行霸道,哪來的鬥牛場,又哪來的鬥牛之說,所以,他這也算是第一次看鬥牛。
來到後面,越看越精彩,也比較血腥,一場下來,每一頭牛都幾乎是傷痕累累,頭上被頂出來的傷更是觸目驚心。
在這個鎮子上呆了一天,也不見得湘西是個窮山惡水,更別提什麼刁民,恰恰相反,這裡的人們都很熱情。
第二天,三人繼續向倮邑寨進發,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太順利,因爲,通往倮邑寨的路是泥路,一路上坎坷不說,因爲昨天晚上下了一點小雨的原因,整個路面變得泥濘滂沱,愣是像悍馬這樣的越野車也幾乎是寸步難行。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天色即將變暗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倮邑寨。
這個寨子並沒有多大,寨子裡竹林老槐樹遍佈,竹林的深處,吊腳樓隱約可見。
因爲這地方很少有車子進來,所以悍馬一進入寨子,很快便被寨子裡面的人給圍住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易凌三人指指點點的,嘴裡幾哩咣啦地說着什麼,想必是他們這地方的苗語,總之,易凌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就在這時,一個看似在寨裡有一定地位的人走了過來,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來我們寨子做什麼?”
柳戰天忙道:“我們是從東山市過來的,我們來這裡找一個人,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忙。”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倮邑寨也完全變了樣,柳戰天自然已經認不出來那個住所。
“你們居然是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找的人應該很重要吧。我是這個寨子裡的村長,你們可以告訴我要找誰,我幫你們找。”那個人又說道。
看得出來,這個村長雖然普通話不咋地,但應該是這個寨子裡最有文化的了。
“原來你是村長,你好你好。”柳戰天伸手和他握了握,然後說道:“她的小名叫阿芬,你知道她麼?”
“阿芬?”村長面色疑惑,然後說道:“我們這裡叫阿芬的人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柳戰天也是一臉爲難之色,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現在應該是七十多歲。”
“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七十歲叫做阿芬的呀,你是不是記錯了。”村長說道。
柳戰天堅定地說道:“不會吧,我明明記得她是你們寨子的。”
村長想了想,說道:“那我幫你們問問。”
說着,這個村長用他們的本地語言和一旁看熱鬧的寨民們交流着。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大概易凌三人還是能想到的。
談到深處,易凌忽然發現這些人的表情都是徒變,隨即一個個走開了,這讓易凌很奇怪。
而這時候,這個村長轉過頭來對三人說道:“我看今天天色已晚,你們也回不了鎮上了,要不這樣吧,今晚就在我家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幫你們找人。”
柳戰天想想也只能是如此了,所以說道:“那就多謝村長了。”
“遠方來的都是客人嘛。”
於是,在村長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村長的家裡。
這個村長也很熱情,他的媳婦給易凌三人做了很多菜,特別是當地的臘肉,讓易凌和王海平連連稱讚。
吃飽飯足,村長又給三人安排了睡處,雖然,只是給他們打的地鋪,但是,這已經足以。
在叮囑易凌他們晚上不要亂跑後,村長也是因爲白天干農活太累而回去睡覺了。
深夜裡,柳戰天問道:“易先生,你覺得真有蠱毒這種說法麼?”
易凌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說道:“現在看來,沒有都不可能了。”
“什麼意思?”柳戰天和王海平異口同聲地說道。
易凌道:“因爲,今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而柳爺爺你的蠱毒卻是沒有發作,你們覺得這事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呢?”
柳戰天這時候也才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說道:“是啊,我的病爲什麼沒有發作?”
易凌緩緩說道:“只有一種可能,她已經知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