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市,一家高級酒店。
“袁先生,我先敬你一杯,謝謝你對我們這些小公司的照顧。”王大仙舉起酒杯,一一飲而盡。
剛剛,他們已經簽訂了合約,由袁氏集團出資,和王大仙的菸草公司一起進行這個項目。
“你這是哪裡的話。”袁銘說道:“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大家都是利益爲主,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說到這裡,袁銘也舉起酒杯,說道:“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王大仙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神色,舉杯和袁銘碰了一下,然後都一飲而盡。
吃飯吃了一個多小時,該說的也都說了,這都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吃完後,袁銘便打算走了,說道:“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天,謝謝王經理的款待。”
“袁先生,這不還挺早的麼。”王大仙卻是說道:“我在樓上包了一間k歌房,要不,咱們上去玩玩?”
“不了,我一向不喜歡燈火酒綠的場合。”袁銘拒絕了。
他說的是實話,他很少去酒吧或者舞廳這些地方的,當然,k歌房也不例外。
“袁先生,這可不行,畢竟我把它包了下來,總不能退掉吧。”王大仙說道:“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若是退掉,那人家今晚不就沒有生意可做了嘛?”
說這話的時候,王大仙目光炯炯地看着袁銘。
“…既然如此,那就隨王經理了。”過了好一會兒,袁銘才說道。
然而,沒有人注意,袁銘此刻的眼神是空洞的…
袁銘的這個舉動倒是讓陪伴的建伯很是意外,建伯在袁銘身邊這麼多年,還能不瞭解袁銘的喜好麼。
以前,這樣的應酬自然也是不少的,但是,袁銘一般都是點到爲止,除了吃飯外,其他娛樂場所他是不會去的。
這讓建伯覺得很是反常,可是,他也不能說什麼。
樓上k歌房,三人坐在偌大的k歌房裡,一邊喝酒一邊唱歌。
王大仙點了一首歌,撕心裂肺地大聲吼着,用情似乎很深,但在他人聽來,卻是如同發.春的狗在叫。
“袁先生,你唱什麼歌,我來幫你點。”一曲完畢,王大仙對袁銘說道。
袁銘道:“我不會唱歌,你唱吧。”
“這怎麼行呢,我一個人唱太單調了啊。”王大仙說到這裡,忽然眼睛一亮,又說道:“袁先生,要不這樣吧,咱們叫幾個小姐過來玩玩,畢竟只有我們幾個確實嗨不起來。”
“不不不,這可使不得啊…”一聽這話,袁銘有些急了。
王大仙說道:“袁先生,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那種小姐,這是正當酒店,是不會有那種服務的。”
“那就好,那就好…”袁銘鬆了一口氣。
很快,三個俊俏的女郎來到了包間,正如王大仙所說,三人都是衣裝得體,倒也不像是那種服務的小姐。
而後面,這三個女郎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她們只是陪着袁銘等人喝酒,唱歌,倒像是普通的陪酒女郎。
就在這時,王大仙突然說道:“要不,咱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袁銘道。
王大仙說道:“咱們轉酒瓶,瓶口對準誰,那誰就喝酒,怎麼樣?”
“好啊好啊。”三個女郎應道。
人家女孩子都答應了,袁銘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這不是掃仙嘛。
“袁先生,你是貴賓,你先開始。”王大仙又道。
袁銘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着,袁銘將空的酒瓶放在桌上,然後一用力,酒瓶就轉了起來。
最後,當它停下來的時候,很不幸的,瓶口對準了王大仙。
袁銘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王經理,對不住了啊,按照規矩…”
還沒等袁銘說完,王大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袁先生,現在輪到我轉了,你可小心咯。”
說着,王大仙將桌上的酒杯轉來起來。
隨着酒杯的速度漸漸減慢,衆人的眼睛都變得炙熱起來。
最後,酒杯停下來了,瓶口對準的,果然是袁銘。
沒有辦法,袁銘只能一飲而盡。
“來,接着玩。”袁銘喝完後,看着王大仙說道:“我就不相信轉不到你…”
王大仙那邊也放出了狠話,“放馬過來!”
“老闆,加油!”袁銘旁邊的女郎甜美一笑,鼓勵袁銘道。
袁銘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轉酒瓶。
只可惜,這次居然轉到了自己。
“喝…喝…喝…”
王大仙及衆女郎,都一一喊道。
自己轉到自己,袁銘也無話可說,只能按照規矩喝酒。
後面,又是袁銘轉酒瓶。
然而,這一次還是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袁銘很是無奈,喝完酒後,他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再來!”
接下來,說來也怪,無論袁銘怎麼轉酒瓶,那瓶口依然對準他自己。
他旁邊的女郎有些擔憂地說道:“老闆,要不我幫你喝吧。”
“袁先生,我允許你這樣。”王大仙說道。
酒過三巡,袁銘的酒量就算再好,也有這胘暈了。
人一旦到了這個時候,是無奈最爲興奮的時候。
袁銘拍桌叫道:“不用,我讓一個女人幫我喝酒算幾個意思啊。”
王大仙又說道:“袁先生,不要勉強。”
“你什麼意思啊,我說行就一定行,那我就喝給你看!”說着這話,袁銘一飲而盡。
“老闆,好酒量。”旁邊的女郎爲他打氣。
“開玩笑,做爲一個男人,怎麼能說不行!”袁銘叫道:“來,我們再來!”
旁邊的建伯覺得今天的袁銘太過反常了,不禁說道:“袁先生,你喝的夠多了,咱們該回去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袁銘自己喝酒,照這樣下去,袁銘肯定會出事。
“我沒喝多。”喝醉的人最反感別人說他喝多了,袁銘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而王大仙此時又道:“李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袁先生好不容易出來放鬆放鬆,你這樣太掃興了,你也知道,以袁先生這個高度,工作壓力一定是非常大的,是該好好的放鬆一下。”
“這……”建伯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建伯也清楚,袁銘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還真沒有過一次放鬆,他也知道,袁銘平時壓力有多大。
這時,袁銘說道:“建伯,你就不用管我了,如果你想走,你就先回去吧,我和王經理還沒玩夠呢。”
王大仙看着半醉半醒的袁銘,臉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
看來,袁銘已經漸漸陷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