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在季海心的帶領之下突破一層又一層密碼,季海心抄在紙上的密碼有幾個不對,但季海心憑藉着超強的記憶很快就猜對,每走過一層,大夥都鬆了一口氣。
“我不要活,不要活,你們不要跟過來。”柳忘憂一直往裡面鑽,莫鴻煊與丁泉也一直跟進去,記者們更是窮追不捨。
柳忘憂已經鑽了很久,裡面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異樣,一片漆黑。
莫鴻煊與丁泉也有些沮喪,好在他們事先拿了電筒。
“有我預感,這片雜草雜樹肯定有問題,泉,咱們繼續。”
丁泉點頭。
“咱們還有最後三道門,大家跟緊了。”季海心下令,衆人點頭,每個額頭全都冒汗,雙手雙腿全都顫抖不已,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步步驚心,好在有驚無險。
“丁笑,你難道忘記了嗎?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照顧我的。”夏安蕾邊說邊握緊手中的刀子,鮮血漱漱滴落於地。
丁笑大惱,這女人還真的吃了熊心豹膽了,看來她真的不想進娛樂圈了。
丁遠航亦是憤怒,對保鏢眨了眨眼神,那保鏢領悟,倏地衝破人羣,將夏安蕾擒住。
“叫醫生。”丁遠航吩咐一聲,很快有人去了。
“抱歉,請衆位記者先離開,今晚的事明天我們將召開記者大會說明。”丁遠航一聲令下,衆保鏢出動鎮壓記者。
衆記者雖然很想挖出內幕,但見流血的流血,生氣的生氣也不敢說什麼,只好遺憾離開。
夏安蕾在丁遠航面前跪下,“丁董事長,您要爲我做主啊,我懷的可是您的孫子啊。”
丁遠航怒不可遏,丁笑倏地上前來甩了夏安蕾兩巴掌,“愚昧的女人,你睡過多少男人了?我前幾天纔跟你睡,你憑什麼說孩子是我的?懷孕也沒這般快吧?”
“丁少爺,你怎麼可以這般說我呢?自從跟了你之後,我從未跟別的男人啊。”
“果然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怎麼,丁笑看這架子是不想認兒子了?”julie冷笑。
趙依娜怒了,“julie,你說話前先想清楚再說,我的兒子我自然清楚的,叫醫生拿測試紙來測試,我倒要看看這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夏安蕾看向丁遠航,“丁董事長,我一向敬重您的爲人,沒想到您居然幫親不幫理,您太讓我失望了,丁笑,還有你,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夏安蕾說完推開醫生,一頭撞到了牆上,速度之快,所有人都來不及防備。
“天啊,這是幹什麼幹什麼!”丁遠航怒了,“派人好好看着她,夏安蕾,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懷了丁笑的孩子,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丁笑,你現在跟我走。”
“爸!”
“跟我走!”
丁笑無奈地跟着丁遠航走,一上車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爲何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丁泉一直都不出現?
難道是——
他心一驚,掏出手機。
“啪!”
手機被丁遠航拍落在車上。
“爸。”
“混賬,別叫我,你現在跟我回去好好呆在書房給我想想如何挽救明天的緋聞。”丁遠航說完看向小梵,“聯繫到泉了沒有?”
小梵搖頭,“不知道他去哪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給我繼續打。”
“是。”
衆記者們追柳忘憂追得很辛苦,越往裡面雜草越深,還有那些樹木也越來越大,再加上四周一片漆黑,怪恐怖的。
“泉,好像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怎麼辦?”
“咱們分頭行動吧,發現異常電話聯繫。”
莫鴻煊點頭,兩人以奔跑似地速度向兩邊分開。
柳忘憂一直朝中間位置走去。
衆記者雖叫苦連天,但爲了知道結果,都必須跟上柳忘憂。
本來很有自信會在這裡發現秘密的丁泉內心開始惶恐,他一直奔跑着着,枯枝劃破他的手臂,但是他不一點也不在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季海心,一定要,即便讓他在這裡奔跑幾天幾夜,只要能找到季海心,他都不在乎。
最後一道門。
季海心剛伸手想要按密碼,卻被夢小凡阻止了。
“咱們就這樣一大幫人出去,會不會太驚險了些?”
季海心將密碼替給夢小凡,“這樣,我先出去,探探情況,如果外面安全,我再進來接你們,萬一我被抓了他們也不敢殺我,最多是將我送回來而已,如果是後者,你們就找地方躲起來,見機行事。”
衆人一致點頭。
季海心按下密碼。
“海心,小心些。”夢小凡忍不住叮囑。
季海心看向衆人,“你們也是。”
衆人的心全都系在季海心身上,大家都希望她平安無事,因爲她平安了,就意味着大夥全都平安了。
門一打開,季海心迅速溜了出去,門又迅速合上。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放眼望去這裡是一片空曠的草地,燈光閃爍,四周樹木濃密,只有一條出口,而出口處卻有人把守,只要她一出去,那準會被發現。
季海心看着腳下的草地,剛剛的實驗室就在她的腳下。
難怪都沒人發現,原來是地下試驗室。
“什麼人?”
季海心還沒喘過氣來,已經有幾把手槍挺住她的腦袋。
她已經化過妝,穿了身白大褂和戴了假髮。
“我有急事找丁少爺,打他電話一直不通,所以我只好出來了。”
“誰叫你出來的,但凡出來到這裡的人必須死。”那人說完欲要勾下板弦。
“慢着,我就是被丁笑囚禁的人,你敢殺我?”季海心邊說邊扯下假髮。
“我要死,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見有人聲,那保鏢大驚,立馬將季海心脅持在手,“所有人聽令,全都撤!”
把守唯一出路的保鏢們全都迅速離去。
“放開我。”季海心喊。
那保鏢將季海心挾持到一塊大石頭後,捂住她的嘴巴,“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季海心冷笑,“你敢嗎?”
“你。”
……
柳忘憂見有路,一直沿着路跑,一直跑到這片空曠的草地上。
柳忘憂正要給丁泉他們打電話,丁泉他們隨着衆記者趕來了。
“這裡肯定有問題。”莫鴻煊很肯定地說。
丁泉點頭,在這裡,他很清楚的聞到季海心的味道,她在這裡,一定在這裡。“嗯,注意查看。”
衆記者也難得發現這個地方,他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出來,於是衆人四周拍照。
爲了怕季海心喊出來,那保鏢捂緊她的嘴,季海心拼命掙扎。
丁泉跟莫鴻煊第一眼就相中那塊石頭,莫鴻煊想過去,被丁泉扯住,他繞了一圈,從後面偷襲。
那保鏢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暈了出去。
丁泉抱緊季海心,兩滴眼滾落而出,哽咽道,“海心。”
突然被人抱住的季海心嚇了一跳,再看這人根本就是丁笑嘛。
她掙開他,“放開我。”
丁泉被她如此陌生的眼神與冰冷的語氣給嚇住了,他知道那日是他不對,他應該給她一次機會,不該那麼殘忍地對她,自她失蹤後,他才明白他早已深深地愛上她,沒有她,他找不到活着的意義。
“海心。”丁泉再次哽咽地叫着她,“我不祈求你原諒我,但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哼。”
季海心冷冷地轉身,好你個丁笑,被發現了居然還扮傻。
莫鴻煊定定地呆在原地看着陌生的季海心,一時間內心絞痛,想要叫她,卻無法叫出口。
“大家跟我來,我今天一定要揭穿丁笑所有的秘密。”
所有的記者聽此便拼命跑過來對準季海心拍照。
季海心找到剛剛那塊草地,按了密碼,裡面的夢小凡跟專家們全都能出來。
“煊。”夢小凡一出來便朝莫鴻煊衝去,莫鴻煊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小凡。”向來自傲的莫鴻煊忍不住掉淚。
“嗚嗚,人家好想你哦,該死的丁笑……”
夢小凡嘰哩呱啦向莫鴻煊大吐苦水,莫鴻煊一邊聽着一邊寵溺地撫摸着她的秀髮,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使得他在心底發誓要加倍愛夢小凡。
反觀丁泉卻很悲痛,自如自終,季海心全都不看他,完全當他是個陌生人來看待,還帶着那幫記者進去觀看丁笑的實驗室。
專家們得出來後個個都逃命般跑了,等季海心帶着衆記者出來想要找他們要加記憶時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全跑了。
她癱瘓於地,專家說過,她的記憶不恢復更好。
丁泉在聽了夢小凡將這些日子細細道來之後才知道季海心的遭遇,他半喜半憂,喜的是,他就要當爸爸了,憂的是海心沒有了記憶。
“專家說,這樣的她才正常,丁泉,用你的方式讓她重新愛上你吧。”
丁泉點頭。
夢小凡幸福地靠在莫鴻煊的懷中,“煊,我們也走吧,我感覺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莫鴻煊的雙眼靜靜地投在季海心身上,對於季海心,他仍有一份割捨不掉的情懷。
夢小凡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