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內積蓄了數個月的洪荒之力即將噴涌而出的時候,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騎在馬卡羅夫胯上,瘋狂扭動着腰肢的那個女人的腦袋炸開了花,可是肢體動作卻沒有停下,還變得更加劇烈。
難道是錯覺?
不,不是錯覺!
當夾着腦漿的鮮血噴到臉上的時候,馬卡羅夫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還在劇烈抽搐的無頭女屍。
只可惜,已經晚了。
馬卡羅夫剛爬起來,看到躺在沙發旁邊的另外一具女屍,一個黑色物體就朝他的面門砸來。
是一把步槍的槍托。
速度很快,也非常突然,馬卡羅夫根本來不及躲避。
只是一下,馬卡羅夫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馬卡羅夫發現自己坐在牀上,雙手綁在牀頭兩側的柱子上,雙腿叉開,兩隻腳被繩索綁住。
無頭女屍躺在旁邊,已經停止抽搐,不過還有餘溫。
牀尾,站着一個魁梧的壯漢。
雖然房間裡面光線昏暗,但是馬卡羅夫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錯,就是丘爾金。
他的死敵!
“這是在地獄裡嗎?”
“沒錯,這就是你的地獄。”
“看來,你沒有死。哈哈……”
房間外,聽到裡面的對話,王棟忍不住嘆了口氣,順手點上了香菸。
開始,是他衝進去打昏了馬卡羅夫,然後才把丘爾金叫了過來。
不是王棟在偷懶,而是發現馬卡羅夫是俄羅斯人,覺得跟丘爾金有關聯,才讓丘爾金去審訊他。
不一陣,房間裡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一根菸還沒抽萬,羅清就趕了過來。“怎麼樣?”
“剛開始。”
“已經幹掉了‘塞萬提斯’,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說着,羅清就朝房間裡面走去。
王棟一把抓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走到門口朝房間裡看了一眼,羅清就轉過身來,同時閉上了嘴。
房間內,丘爾金割下了馬卡羅夫的命根子。
場面很血腥,連羅清都覺得噁心。
“殺了我,殺了我……啊——我要殺了你,我要……”
馬卡羅夫一直在嚎叫,丘爾金始終沒有開口詢問。
根本不是在拷問,而是純粹的折磨。
羅清看了眼手錶,眉頭緊鎖,顯得很不耐煩。
抽完煙,王棟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
“他在哪?”這時,丘爾金纔開口詢問。“別裡連科那個混蛋藏在哪裡,完事後,你跟他在哪裡碰頭?”
“呸——”
馬卡羅夫確實是條硬漢,哪怕才受了宮刑,也有力氣把帶血的唾沫準確噴到丘爾金的臉上。
丘爾金哪會留情,繼續折磨馬卡羅夫。
“啊——我要殺了你——”
其實,丘爾金並不擅長拷問。
過早的讓拷問對象嚐到苦頭,也就是折磨拷問對象,其實適得其反,未必能摧毀拷問對象的抵抗意志。
“他不會說的。”
聽到王棟的話,丘爾金回過頭來。
“這個人,是不是別裡連科?”王棟把一部手機遞了過去,上面有一張照片。
當然,不是王棟的手機,是馬卡羅夫的手機。
看到照片,丘爾金的眉頭跳了幾下,隨即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去找他。”
照片下面有一家酒店的地址,顯然是別裡連科所在的地方。
消息是在半個小時前收到的,來自一個網絡ip,沒有電話號碼。
不管是讓馬卡羅夫去帶別裡連科離開馬略卡島,還是去殺人滅口,別裡連科現在肯定在那家酒店裡面。
王棟先出來,幾分鐘後,丘爾金纔出來。
馬卡羅夫沒有死,準確說是現在還沒死。
丘爾金劃開了他的肚皮,把腸子扯出來,繞在了他的脖子上,還打了個死結。
這得有多大的仇恨!?
丘爾金沒有說,王棟也沒有問。
十五分鐘後,三人駕乘一輛僱傭兵的越野車離開了莊園。
快到山腳的時候,王棟才引爆了丘爾金埋設的遙控炸彈。
莊園建在山上,而且歷史悠久,沒有鋪天然氣管道,用一個高壓氣罐儲存天然氣,就在莊園大門附近。
當然,在離開之前,王棟與羅清破壞了別墅裡的天然氣管道。
十幾方液化天然氣爆炸,別說一座莊園,就算是半邊山都能炸塌。
爆炸引發的大火,能燒燬整座莊園,包括幾十具屍體。
“我認識他,以前還是戰友。”丘爾金主動打破了沉默。
“他也是內務部特種部隊的?”
丘爾金點了點頭,說道:“馬卡羅夫,阿爾法分隊的隊長,我是貝塔分隊的隊長,我們一起去的烏克蘭。”
“他怎麼成了僱傭兵?”羅清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只是當初那起事件肯定跟他有關。”丘爾金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按照安排,應該由他帶阿爾法分隊去押送軍火,而他在前一天帶阿爾法分隊去了前線,所以纔派我帶貝塔分隊過去。”
“這麼說,他早就在爲那個軍火企業的老闆賣命了。”
丘爾金長出口氣,說道:“現在,我纔想明白。這些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對付我。”
這傢伙確實單純。
羅清癟了癟嘴,對丘爾金很是無語。
這裡面,明顯有更深層的厲害關係,丘爾金卻沒看出來,反而單純的認爲是軍火企業老闆派馬卡羅夫來對付他。
“那個別裡連科又是什麼人?”
“我的副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至少曾經是。”丘爾金看了王棟一眼,才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負責資金方面的事情。我們賺的每一分錢都由他匯回國內,送到我們的家人手上。”
“沒這麼簡單。”
丘爾金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搞明白王棟的意思。
“你認爲,他是爲了錢才背叛你?”
“還能爲了什麼?”
“你已經是sss級職業殺手,賺的錢還少嗎?哪怕幾十個人平分,每個人分到的也不會太少。”
“人的貪慾是永遠填不滿的。”
王棟苦笑着嘆了口氣,說道:“當然,不管是爲了什麼,找到他就知道了。”
丘爾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王棟也沒再廢話,只是暗自嘆了口氣。
羅清想笑,只是一直忍着沒有笑出來。
丘爾金的思想很單純,也很簡單,就是一根筋,雖然讓人覺得很蠢,但是不用時刻都防着他。
也算是人畜無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