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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天宗,所有議事長老,以及宗主寧勳聚集內堂,神情凝重。
在後面不遠的符塔右方,正是爆碎的陸旗的息符。
“息符追巡的位置,是在沼澤之域東側,說明陸旗是在附近遭到擊殺。
想我玄天宗孤心造諧,好不容易纔培育出陸旗這樣的宗門希望。
對方將我玄天宗未來最大的核心擊殺,這是赤祼祼的挑釁和深仇,就算是天涯海角發盡所有的能量都要將此人挖掘出來!碎屍萬段!”
寧勳臉色鐵青,每說一字都是咬牙節齒。
“宗主,你說這會不會是出現錯誤?陸旗身懷我們玄天宗至寶“玄奧御印”根本殺不死,這息符是不是出錯?”有個議事長老不太相信,依然抱着僥倖念頭道。
“不會錯,我剛纔用神念追蹤,發現我留在陸旗身上那縷神念已然熄滅。這就是說,他的確讓人擊殺。至於此人是誰,相信很快石出。
所有長老良久無言,陸旗之死實在太出人意外,對玄天宗是一個沉痛打擊。
陸旗性格、人品都不算太好,然天賦卻是鶴立雞羣,自小的修煉速度就驚人。玄天宗傾盡一宗之力,耗費不計其數的心血和成本,就是等待着他成熟,待他接管玄天宗,將玄天宗發揚光大。
而這顆肩負着玄天宗未來與希望的新星,竟然讓人給擊殺,這個打擊前所未有巨大。傳了出去,更成爲別人笑柄。堂堂三大宗門之一的宗門,少主都能讓人殺掉,還說什麼狗屁前三的實力,純丟人!
十年樹人百年樹木,培養一個宗門接班人不是一朝一夕。
陸旗的死,意味着玄矢宗浪費了數十年心血之後,不得不再次重新起步。也就是說和其它宗門漸上正軌,玄天宗損失了數十年的時間。
“一定是方藍藍,一定是她殺了陸旗。此事,我們決不能放過清玉、
仙境。”長老黃立登時吼起來。
陸旗殺人奪寶打上方藍藍的主意,他們已經知曉。至於陸旗殺人對不對,這是另外一回事,總之陸旗被人殺了,那就是不行。即使他要殺方藍藍,方藍藍你大可以反抗、逃走,但你不能擊殺陸旗。在他們眼內陸旗是玄天宗的未來,你殺了陸旗,那就太過份。
陸旗作爲六品強者,身懷“玄奧御印”而且熔爐地獄的千里禁錮七品強者不敢進入。是以他們的看法是,能夠將陸旗擊殺的,只有方藍藍。
寧勳搖搖頭,道:“方藍藍的實力我有所知曉,她不可能擊破“玄奧御印,的防禦。擊殺陸旗之人,定然是一位可怕的強者。只是他敢惹到我玄天宗頭上,官絕我玄天宗中興之未來他再強,我也要將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傳令下去,沼澤之域萬里之內的所有堂口發散全部弟子,追蹤這位行兇者。”他轉身對旁側的黃立道:“黃長老,你去請後山的五位長老,和你一同前去事發地。任務有二:一是徹底將此人查出:二是有機會將此人立即擒拿回宗我要好好將他生煎活錄!”
方藍藍看到林亙絲毫不將玄天宗的追殺放在眼內,若無其事,不由替他擔心,道:“玄天宗議事長老雖然都是六、七品,然他是數千年的雄厚宗門底蘊深厚。據我所知,玄天宗後山的“前塵秘境,內,所修煉的長老就有數位七品甚至八品。陸旗身死,他們寧靜定不會幹休……”
林亙笑了笑道:“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鐵巖庚金晶”蛻化神識天地,增強實力,不能擁有其它雜念。
對於只會害怕的弱者,再微弱敵人,都會讓其膽顫心驚坐立難安。對於勇於挑戰的強者,來再多的大敵,也只是前進的動力!”
方藍藍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產生一股自慚形穢。自己怎麼也是清玉仙境培育多年的未來宗主,怎麼如此不淡定。
林亙當然知曉玄天宗暴跳如雷後的恐怖,然他從一品到現在四品中期,哪次不是在驚濤駭裡走過來?他之所以到達今天的境界,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生死壓迫的考驗和挫折所致。從另一個方面說,不論他願不願意,玄天宗都是會傾巢而出對付他,縱然忐忑不安惶恐終日又如何,難道玄天宗會放過自己?
一座座青翠山峰在雪白雲霧的繚繞裡,顯得婀娜多姿。
方藍藍道:……鐵巖庚金晶。藏於深山底部數萬米脈基內部,如此這般盲目觀察是難以尋覓得。”
林亙在這方面沒甚經驗,想到方藍藍畢竟經過蛻化神識天地,便請教道:“那該如何尋覓?”“這種珍稀的天地材料,依靠肉眼根本觀察不出來,唯一的是憑藉運氣。如果運氣好,隨便一尋,都能找得到,如果你運氣普通,那麼即使將眼前的老君山脈都翻遍也是沒有。、。
林亙一聽,這不是廢話麼?誰不知道運氣好,就能找到。問題在沒找到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這氣是好是壞。再且運氣這種事,也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然細一琢磨,方藍藍似乎是說她知曉尋找的方法。
當即謙遜道:“不知仙子能否指點一二。”
“當年我蛻化神識天地,爲了這件“鐵巖庚金晶。,師尊曾經找一個人打聽。”方藍藍說到此,微微遲疑,猶豫着是否要將此人說出來。
片刻,終於還是道:“此人叫不眠武候,就在離此約八千多裡的斷愁湖。”
“八千多裡,倒不遠,將近十天路程左右。”方藍藍眉黛所流露的神情自然逃不過林亙雙目,只怕此人有些古怪,以至方藍藍不想讓自己找他。在以往,方藍藍既然不願,他通常也不再強人所難。然眼前“鐵巖庚金晶。關乎他衝擊桎梏,即使是強人所難,也只能找她幫助。
玄天宗弟子只怕已在大規模地搜巡,如果不盡快找齊八種材料,進行衝階那對上那些比自己強上數階的強者,則非常危險。
“多謝仙子坦言,不知能否給我引見。”方藍藍又再遲疑,轉而想到收集八種天地材料的艱困林亙也是走投沒路,還是點點頭,道:“不過,此人有些古怪。你若見到他,切莫和他較真。或者聽到一些他的胡言亂語,就信以爲真。”
林亙恭首道:“一定一定。有勞仙子了。”
他心中只是詫異,什麼胡言亂語?此人見到我一外人會胡言亂言甚什麼。
“你兩次救我性命這僅舉手之勞,你不用見外。”
“就是那兩人!根據當時過路的人說,擊殺少主的人裡有一個身形姣好,然容貌非常普通的女子。而另一個則是年方二十青年,後來青年將女子放在背後揹走了一定是這兩人!”
三個玄天宗分堂的弟子看向飛在山嶺間的林亙、方藍藍。
“你將此兩人行蹤和方向,回去稟告長老。小六你趕到前面,囑附前面的人加緊盯哨,別跟掉了。”
然兩人尚沒離開,一個黑點出現,三人額角瞬間間,俱出現一個血窟窿而且失去生命的氣息。
方藍藍有些擔憂道:“沿途來,這是我們擊殺的第五隊玄天宗的暗哨。以玄天宗那些長老的變態速度,只怕也差不到進入附近範圍,我們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我們要快點趕路,按這樣的情況,不用兩天我們就會徹底暴露。”
話雖這樣說,現今的她腿傷未愈,根本和廢人差不多。
從地圖看,還有兩天路就能到斷愁湖,林亙索性沒有再歇息而是猛地加速,不休不眠地向前疾去。
這是一處浩翰的湖泊,湖水如鏡泛着閃亮波光。湖泊岸側,翠樹幼沙不時有幾隻小鳥飛落在灘側啄食。
在湖的〖中〗央有着一間小木屋,屋前綁着一葉盪悠悠小竹筏。
林亙和方藍藍落在小木屋外,方藍藍駐着一根受力柺杖,在門外道:“晚輩清玉仙境弟子方藍藍,求見不眠武候。”
在路途上,林亙聽方藍藍說過這位不眠武候的一些情況,這位不眠武候,年輕是一位皇朝的候爵。因爲被兄弟所害而心灰意冷,離開本家,專注於武道。他有一個特殊的特徵,那就是自出世開始,就沒有睡過覺,所以又叫不眠武候。
木屋傳出一陣哈哈笑聲:“我還道是誰來這荒僻之地,原來是雕玉、
仙子派徒兒來看望老夫。可惜啊,我不眠武候早就心有所屬,雕玉仙子當年如果不是拒絕我,我或許有點興趣。”
他出來目光落在方藍藍身上,道:“原來是你這娃兒,怎麼雕玉、
仙子還讓你戴着這鬼東西?真是作孽,以你那臉蛋,放出來不知誘惑多少男人,現今反而見不得人般藏着。你說,你師尊弄得這是什麼事?”
這人長鬚飄飄,棗形長臉,一派英武。
豈知一出來就是喋喋不休,和他肅然的外表截然不同,令林亙格外的突然。
難怪方藍藍之前提醒自己,說他胡說八道,讓自己不要見怪。
兩人拜見一番後,不眠武候目光落在林亙身上,眼神露出錯愕之色。
“武候,這是我的朋友林亙。”
不眠武候恍若未聞,目光一直定定打量着林亙,漸漸不悅。
“小子,我這裡不歡迎佛門中人,你快給我滾蛋!”
“佛門中人?”這一下不禁方藍藍驚異,就連林亙也摸不着頭腦。
“自己怎麼好端端就變成佛門中人?我還要娶妻生子,傳承香火,怎麼可能是佛門弟子,你先人的,是不是你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