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林亙真正在酒樓斟盞自酌,全然不知道有離自已不遠,漢國最強兩股皇族力量,正在無聲無息地猛烈地交鋒。他的目光往外一閃,驀然在這邊荒重鎮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兩萬先生,你這貨怎麼到北荒之地來了?”林亙爲他斟上一杯醇酒。
兩萬先生對他的不禮貌已是司空見慣,先是輕啜一口濁酒,而後道:“我在碎葉鎮的五年任務已然完成,趁着這空隙,打算去一趟大朝國。路經九關城附近,恰好記起有我一位故友,便停下來想去探訪。
豈知遇到這種情況,進出不能,只好暫且作罷。”
兩人所在是半封閉的包廂,但爲安全起見,林亙還是散放出一道圓罩,在包廂再形成一個小型空間,教人聽不到話語。
“是你多寶坊太低調而已,誰不知曉多寶坊能量滔天。如果你將身份放出,這些軍隊豈敢阻止於你?”
林亙難得見到這位好友,立即記憶起當日他的提醒,道:“當日禁封古妖的經過,你可曾聽說?”他也知曉這問得非常多餘,如多寶坊的情報網絡,此種重大事件,豈會瞞得過他。
兩萬先生捻着鬍鬚,點頭道:“嗯,你可了不起。你在此戰所出的風頭幾乎讓整個上層宗門,都認識了你。他們許多人雖然沒見過你,但你的大名早在他們的情報網,排在重要的位置。你相不相信,你只要出現他們的眼簾之內,所有一舉一動,隔天就肯定擺在他們的案頭?”
林亙露出無奈的苦笑,幸好還是在侷限於上層,若是普通低下的階層也有這般知名度,他定然寸步難行。
“形勢逼人,這種沒有什麼實際好處的風頭我可不願意出。”他轉回話題道:“上次你提駱,讓我提防普堤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此趟我在小音寺,並沒遇到什麼特別情況,害我白擔心半天。”
兩萬先生道:“我不是讓你提防普堤子,而是提醒你,莫要修煉那《輪迴無念天諸法相》。你是神核變異,小音寺找你,目的肯定是讓你修煉《輪迴無念天諸法相》對付肅額古妖,此門功法邪異,你切莫修煉。”
林亙雖然也早有猜測是這個原因,但是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感到詫異,道:“《輪迴無念天諸法相》乃是隱生菩薩當年的心血之作,難道這裡面有問題?”要知道此時林亙的空間丸內正躺着三分之一本的《輪迴無念天諸法相》,之前被寧勳追逃得喘喘一息,他幾乎想不顧一切修煉此功法。但最終想到兩萬先生的提醒,才放棄這個念頭。
兩萬先生壓低聲音,道:“這個秘密是我無意所知,整個大陸恐怕也僅有我一人知道。然具體原因不方便透露於你,總之你切莫修煉便是。否則,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隱患。”
林亙見他說得鄭重,也是沒轍,這個奸商如此嚴肅,想來《輪迴無念天諸法相》的確有問題,即使小音寺也都不知曉。
談了一陣,兩萬先生忽然想到什麼道:“傳聞你不是和寧勳相戰,一同失去蹤跡,你怎麼會出現在九關城?寧勳呢?”
林亙微笑道:“你猜一猜?“兩萬先生瞪大眼珠,腦海裡浮出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答案,他瞪着林亙臉上的笑意,長長吸一口冷氣:“你你不是將將寧勳擊殺了吧?”
林亙緩緩道:“你猜中了。”
兩萬先生震驚得聲音已微微發顫:“你你真的將他擊殺?”
林亙聳聳肩,雖然心裡滿是得意,然還是裝出滿不在乎道:“難道我騙你有飯吃?寧勳幾天前,已成我斧下一堆肉屑!”
咦!兩萬先生只覺得全身熱血涌上腦袋,腦海一片空白。
寧勳可是玄天宗的宗主,在漢國是呼風喚雨級的人物,堂堂的九品強者!而今林亙竟然擊得了他?這太恐怖!他雖然走南闖北,周遊列國,見識過不少天才人物。但像林亙這樣年齡,能把九品,而且是一個大宗宗主擊殺的,前所未見。
“寧勳身死!這消息若是流傳而出,整個漢國多麼轟動!”寧勳滿是熱血,對林亙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充滿折服。“這纔是真正的前途無量的絕世嫋雄!小小的年紀,早已露出開天闢地,爭霸天下的膽魄!變灤大陸最新冒起的四大天才人物,林亙的排名最低,但是僅憑這手段和魄力,足以將其它三人拉下馬!”
“難怪玄天宗如此長時間毫無聲息,原來是寧勳身死,宗內在壓制消息流傳!”
兩萬先生對玄天宗和寧勳涌起一股濃烈的憐憫,你誰都不去惹,偏偏以爲這個小子勢單力薄無依無靠,是軟骨頭,以爲能任你揉捏。現在知曉惹到這個傢伙的下場,你大爺,如果是我的話,就是去招惹四五個大宗門,也不會惹這小子。
此時,他前所未有地清楚,林亙將是近萬年橫空出世的最耀眼的超級強者,歷史將會狠狠地將他的耀目戰績銘記而下,成爲後世仰拜的存在。而玄天宗只不過是這顆閃閃生輝的明星,在即將現世時,一顆微不足道的踏腳石。
安靜的廂間隔絕外面的聲息,兩萬先生的情緒難以平靜,因爲他預感到自己將見證變灤大陸史上一位流芳千古的偉大強者的誕生。
二十五歲,擊殺九品強者,幾天內斬殺數千名魔修,單挑數個實力強橫的大宗門……
這一連串眼花繚目而令人窒息的戰績,已是展開林亙邁向山頂的巔峰的強而有力的步伐。
林亙見他面癱般的表情,不知他是驚呆,還是神遊物外,想往其它東西,拍一拍他肩膀道:“你想起你老情人麼,咋這副表情?”
兩萬先生纔回醒過來,興奮道:“林亙你太強大,現今寧勳身死的消息被玄天鼻封鎖。如果此消息傳出來,那整個漢國,你“林亙,二字肯定人盡皆知。”
林亙擺手道:“名聲這玩意不能當飯吃,而且惹來麻煩。玄天宗既然要保密,那自然最好不過。對了,我前段在南烏城,見到多寶坊關門閉戶…魯夫子不知所蹤。是你們多寶坊出事,還是魯夫子出事?”
“是我們多寶坊內部出了些問題,魯夫子趕緊回了總部。”兩萬先生心裡只道:此事還跟你有關,如果不是和武忠在小音寺鬧起風波,想必也不會發生如此重大之事。不過這也好,現在你擊殺寧勳,也算是變相給魯夫子增加談判,讓他擁有談判的本錢。此時是多寶坊和厚朴天地的內部事務,他也不是太方便透露。
林亙一聽,這還好。魯夫子這貨雖然是個大奸商,但對自己倒是沒話說。如果他遭到危難,自己倒不好袖手旁觀。既然兩萬先生說他沒事,那節省自己的精力。
兩人相談間,包廂小二敲門走進來。
林亙撤去屏蔽,見他臉色驚惶,道:“什麼事?我們客人正在談話,你不知冒然闖入是不識規矩麼?”
小二臉露苦色,道:“真是抱歉了,外面的軍爺說要徵用本酒樓的前堂。我們酒樓地位惹不起對方,兩位不知是否行個方便,將此桌撤回到後面的廂房內?”
林亙大皺眉頭,如果在以往,他不想惹事,倒還考慮考慮。但而今知曉外面那些是四王子李陵的手下,那會妥協,道:“你叫那些軍爺親自來。”
小二本來還想說話,讓他用力一拂,已是站走廊之處。不禁臉色駭然,林亙露出這麼一播放,肯定是隱藏的強者。這一來他也不敢再勸,趕緊往下走去,朝酒樓掌櫃回報。
“聽說這些兵是四王子李陵的心腹,此趟來是要收剿太子的重將羅克敵。我不認識太子,但是對這四王判艮不爽。上次在鑄陽子被寧勳追擊,很大一部份就是因爲那個四王子手下的譚德煽風點火。”林亙坦實地對兩萬先生道。
因爲接下來,這些軍官見他不肯讓位,十有八九上來追究,而他正好在此將這些人教訓一頓。
“不知你對這場政治大戰怎麼看?”兩萬先生對林亙的打算,倒也不意外。
林亙這人以天不怕堤旎怕著稱,豈會怕這支小小軍隊?而且他看出,林亙只不過是找個理由扇對方而已,他和四王子不對眼,再見到他手下這麼囂張,拿來出下氣,也是極之尋常。
林亙搖頭道:“我對這些世俗之爭,並沒興趣。只是那個李陵無端端惹上我,而且他所用的手段,也不像是明君所爲,是以我對他不太爽。
不過這些生長於帝皇家的野心家,要找上一個好人那是難以登天。
他找我碴,我就找他碴,其它匡扶正義,斬殺昏君這些,全然不在我思考的範圍。”
兩萬先生啞口無言,有事無事,你去找一個未來皇帝的碴,你這也玩得太大。
世俗的皇家以一國之力瞻養衆多的軍多、實力高超的客卿、門士,可謂比一些有底蘊的大宗門,還超出一截。你無事莉áo他們,不是找虐麼?不過也隨之爲四王子暗自悲哀,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這位爺。
“砰”包廂的房門很快被幾個軍官打開:“誰敢這麼囂張,我們西北軍徵調包廂,竟然敢不聽命令。”
這四名軍官明顯是個小頭目,肩膀上都佩着漢國獨有的標識徽章。
林亙橫掃一眼,緩緩道:“給老子滾出去!記住,是滾!如果走着出去,我剁掉你雙腿。”
四個軍官原本以爲自己到來,肯定會將對方嚇得瑟瑟發抖,沒想到林亙還敢如此囂張。他們在軍隊也是囂張慣,此時氣得七竅生煙:“好大膽子,我黃連養殺敵無數,從戰場以一敵十,從來沒人敢這麼囂張。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說完,他將器裹的圓形彎刀取出:“老子先一刀將你劈死,讓你橫!”
一道暴烈的刀幕驟起,跟隨在後的掌櫃和小二面色俱變:“糟糕,要出人命!我這客棧可是小本錢,要鬧出人命,我可賠不起。”他雖然怕擔禍,但是幾位凶神惡煞的軍爺面前,他們也不敢上前。
“砰”諸人還未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一道血約炮彈從屋內暴射出走廊,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整座牆壁崩塌。
須臾,他們纔看清屋內的情景,只見地上不知什麼地方多一雙血淋淋的大腿,而那個軍官不知去向。緊接着一擰首,猶才發現那個所謂爆射而的“炮彈”霍然是他。
此時的他,雙腿齊齊地被削斷,整個人垮在碎磚間,拼命地揮着手,似乎是要掙扎地爬來。地上噴涌着他斷口處的鮮血,畫面甚是可怖。
“強者,這個青年人定是個深蔡旎露的強者!”他們瞪眼向林亙,但想自己人多,剩下的三人各自抽取武器,衝擊而上。因爲知曉林亙的厲害,所以俱是全力以赴。
“砰砰砰”三聲重響,三人亦都被廢去雙腿,暴飛而出。
上面這裡發生大動靜,地下立即涌上數名的軍衛。而他們的領首是一個胖洛須的高級軍官,而在此其中,千幻宗的白長老正好剛剛來到,他走在最後,但是林亙還是一眼瞧見他。
他也是格外意外,沒想到在這個邊荒之地,能遇到林亙。更沒想到,這夥人所惹到的是林亙。
“好小子,你真是膽長毛。你知不知道我們漢國的軍人?你以爲你會兩下子,就敢肆意狂爲?你知不知道,整個九關城駐紮我們十萬軍隊,隨便每人給你一刀,都能把你斬成肉醬!”胖洛腮指着林亙怒斥。
如果不是顧忌林亙修爲高深,他只怕親自一撲,領着手下一擁而上。
白長老像看白癡般看向這個不知死活的軍官,你要威脅,至少要知道對方底細。你大爺,你不問底細,惹上這個煞星,你不是找屎麼?
這個貨可是連我千幻宗、玄天宗都敢惹的主,你區區一個小軍官真以爲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