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把刀的事情?”白家大少爺臉上的笑容不變:“其實,這件事情是白鶯的錯,當然,因爲某些原因,她現在非要我叫她夜鶯。”
“屬下犯了錯,我自然要出面道歉,否則的話,對銳哥豈不是太不公平了?”說到這兒,白秦川對蘇銳微微傾身:“夜鶯不懂事,希望銳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看着白秦川前傾身體的樣子,一旁的兩個美女難掩震驚之色。
“她說我殺了她的姐姐,可是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結的仇。”蘇銳皺了皺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白秦川眼底的目光閃了閃:“銳哥,說起這件事來,我還很慚愧,夜鶯雖說是我的手下,但是性格十分頑固桀驁,令行禁止這四個字對於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我曾經問過她許多次,她也不願意說。”
蘇銳的眼中開始凝聚起精芒來:“我可以相信你麼?”
“當然了。”看到蘇銳的表情,白秦川立即正色道:“不過銳哥你放心,夜鶯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我向你保證。”
蘇銳微微點了點頭,他可以不管白秦川是誰,但是白秦川的三叔,他必須要給他個面子。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三叔在五年之前站出來替他講了一句話。
只不過蘇銳在點頭之後,並沒有繼續往裡面行走,而是卻轉身朝外面走去。
白秦川露出錯愕的神情來,蘇銳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爲什麼走到一半就不走了?
自己費盡心思把幾大世家子弟都召集到這裡來,這蘇銳連這面子都不給?
如果人進了會所再離開,他白秦川可就顏面掃地了!
“銳哥,銳哥,請留步。”白秦川連忙追上,儘管他猜不到原因,但是蘇銳必須要留下來!否則的話,他的計劃就要付諸東流了!
難道說,是自己在什麼地方說錯了話,讓他不高興了?
從首都事先趕來,就是爲了這頓飯局,白秦川的心思沒有人能明白。
那兩個大美妞也是震驚無比,這蘇銳也太牛氣了些,竟然連白家大少的面子都不給!
蘇銳只是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三叔的面子我已經給過了,曾經幫我的忙,我會親自登門謝他,至於這頓飯局,就免了好了。”
白秦川不禁有種被玩弄了的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生疼。
“銳哥,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白秦川調整了一下情緒,道。
“我們說好什麼了?”蘇銳冷笑着反問。
白秦川頓時不講話了,蘇銳三言兩語就能夠形成如此逼人的氣勢,這讓他完完全全的處於下風了!
“白秦川,我有句話要對你說。”蘇銳忽然停下來,面色冷峻。
“銳哥有話請儘管講。”白秦川努力壓下自己心中不爽的心情。
“我從來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棋子,這一次也不例外,你的小心思,不要以爲別人都看不出來。”
白秦川的面色一寒,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另外,那兩把刀的事情,咱們沒完。”
蘇銳說完,擡腿就走,大步流星。
只是,在走到四少蘇法華的身邊時,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弧度來。
“你怎麼回去了?”蘇法華扶了扶黑框眼鏡,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這個人,比我想象的要好點。”蘇銳說道:“等我去首都,可以一起賽一場。”
蘇法華的眼中頓時閃過炙熱的光芒,不管他之前有多鬱悶多生氣,此時一聽到賽車,所有的氣憤都煙消雲散了!
“好,下次你到了首都,我來做東,我們跑個痛快。”蘇法華攥了攥拳頭,也轉身朝外面走去!
這四少倒也是個妙人,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得力手下鴨舌帽被蘇銳勸的離開而生氣。
眼見着兩人都離開,白秦川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
“四少,你去哪?”
“我也不想吃飯了,沒什麼胃口,你今天的搭救之恩,我回頭再謝。”
說罷,他便登上了門口的阿斯頓馬丁,一路轟鳴而去!
奧迪tt也已經緩緩啓動,蘇銳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白秦川站在會所門口,一臉的陰沉!
剛纔蘇銳當着他的面誇蘇法華“你這個人比我想象的要好點”,其中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說白秦川比他想象中的要差點!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白秦川這些人在首都的所謂上層社會廝混了那麼久,怎麼可能聽不明白蘇銳的弦外之音?
簡直和公然打臉差不多了!
只是,自己今天晚上究竟露出了哪些破綻,讓蘇銳轉身就走?連一起吃飯都不願意?
“川哥,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能那麼不給您面子,您都對他那麼好,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就是,白少,裡面的客人都在等着呢,他們也太不知道些禮數了,回頭我就讓會所對他們下封殺令。”
白秦川面目陰沉如水,眼睛中帶着微微的紅意:“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二女立即噤若寒蟬,白秦川一旦發起火來,威力還是很可怖的。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色長款禮服的漂亮女人都裡面款款走了出來,站在了白秦川的身邊。
當所有人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一定會把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胸前,那兩座山峰堪稱美到極致,讓男人的眼光無法自拔,根本不能挪開。
如果蘇銳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個女人正是上一次被他用“異樣手段”審訊過的蘇熾煙!
“他走了?”蘇熾煙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啊,你那個四表哥蘇法華也走了。”白秦川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抱歉,今天晚上沒能幫到你。”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種客氣話了。”蘇熾煙看了他身旁的兩位充滿敵意的大美女一眼,道:“放心,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白秦川毫不掩飾自己看蘇熾煙的眼神:“我倒希望你有一天能和她們一樣。”
“這一天,恐怕遙遙無期吧。”蘇熾煙看着蘇銳離開的方向,眼神複雜,“既然他們都走了,我也離開好了,有時間去我那裡坐坐。”
蘇熾煙說完,也轉身離開。
只是,在轉過身的過程中,她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不知爲什麼,在得知蘇銳已經離開的時候,她竟然鬆了一口氣,心裡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而在她的精緻手包裡,還裝着那張讓無數上流社會中人瘋狂追逐的白金名片。
“白少,他們都走了。”
白秦川搖了搖頭,眼中透着狠意:“一羣混蛋,簡直把我當成了笑柄。”
回到房間,一身緊緻黑衣的夜鶯正靠坐在飄窗上,正拿着溼巾細細擦拭着手中的短刀,如果蘇銳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他交給谷婉兒的“龍鳳呈祥”雙刀,華夏兵器榜上排名第十的兵器!
“他沒來?”夜鶯依舊帶着口罩,擡起眼睛問道。
“不要再有下次,不要再去惹那個瘋子!”白秦川惱火地低吼道:“這一次我能保住你的刀,但下一次我不一定能夠保住你的命!”
“那就等下一次再說吧。”
說罷,夜鶯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在和白秦川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看白家大少一眼。
聽着夜鶯把門關上,白秦川氣得重重把杯子摔在地上,怒道:“都是混蛋!”
夜鶯纔剛剛出去,房門便被打開,一個面容邪魅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薄薄的嘴脣,細膩的皮膚,這樣的容貌去南韓扮演一個僞娘可一點都不過分。
竟然是歐陽冰原!
他看了看夜鶯妖嬈的背影,舔了舔嘴脣,眼中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我可真佩服你,這麼不聽話的女人,你居然也願意收爲下屬。”歐陽冰原笑呵呵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可以給我,這女人還是很對我胃口的。”
“歐陽冰原,你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怕死嗎?”白秦川看到他,不禁更爲惱火。
“我就是想來看看,能夠讓你白家大少如此忌憚的人,究竟長得什麼樣。”歐陽冰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笑呵呵的說道。
“那結果呢?”
“我沒有失望。”
…………
“爲什麼離開?”谷婉兒問道,她很是不理解蘇銳爲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鴻門宴,不吃也罷。”
蘇銳不禁想起來自己在會所的停車場上看到的一輛車,那輛寶馬,正是之前在蘇熾煙的造型工作室所見到的。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百分之九十九的巧合都是人爲製造出來的。
蘇熾煙既然在這裡,那麼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點讓蘇銳很不舒服,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裡,想必又是來試探自己的,而這次甚至聯合了白家大少白秦川一起,很顯然她的身份也不可小覷。
這個白秦川,可一點都不老實啊。
“那個……”谷婉兒糾結了一下,欲言又止。
蘇銳瞥了她一眼:“你是想問刀的事情吧?我沒估計錯的話,雙刀已經被你的長輩交回了白秦川的手裡。”
“嗯。”谷婉兒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難掩自己的愧疚之色,“對不起。”
“沒關係,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蘇銳瞥了她一眼,揶揄的說道:“當然了,如果你還想着以身相許的事情,我也不會反對。”
谷婉兒赤紅着臉,憋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我會努力還你錢的。”
蘇銳哈哈大笑:“有時間多請我吃幾頓飯就好了,畢竟我不會拒絕美女的邀請。”
“你是個好人。”谷婉兒咬了咬嘴脣,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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