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會見到二師兄!
只是,他怎麼渾身上下都纏着繃帶,簡直像是被裹成了糉子!
白秦川緊接着進來,看了看翠松山的師兄妹,又看了看蘇銳,眼神變得極爲複雜。
“是你把二師兄變成這樣的,對不對?”
夜鶯死死盯着蘇銳,話音剛落,龍鳳呈祥的雙刀就已然揮起,寒光自下而上,划向蘇銳的胸膛!
“夜鶯,給我住手!”白秦川吼道!
可是,他的吼聲似乎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夜鶯的雙刀既然劃出,斷然沒有半路折返的道理!
一旁王飛志也吼道:“師妹,不要!”
他確實是想殺了蘇銳,但是這位翠松山二師兄清楚的知道,就連自己都不是蘇銳的對手,小師妹如何能夠成功?
果不其然,夜鶯的雙刀並沒有傷到蘇銳,後者一個後撤步,閃開了一米的距離!
夜鶯同樣上前,刀光如影隨形!
那凜冽的刀氣似乎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可是,面對這樣刁鑽的刀法,蘇銳卻不閃不避,而是簡單的一伸手!
隨着蘇銳的這個動作,漫天的刀影戛然而止!
隨後,一聲慘叫讓房間中人耳膜發疼!
白秦川的眼睛幾乎都要瞪了出來!
蘇銳這一伸手,直接把躺在牀上被裹成糉子的王飛志拎了起來,讓其擋在自己的身前!
夜鶯完全沒想到蘇銳會用這麼“下賤”的招數,收手不及,兩把刀盡數捅進了王飛志的肚子裡!
夜鶯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她雙手握着刀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千萬不要把刀拔出來,否則你的二師兄會死得更快。”
蘇銳的臉上掠過一絲嘲諷的笑容:“夜鶯,你從首都大老遠的趕來,不會就是爲了捅你二師兄兩刀吧?”
“混蛋,我殺了你!”夜鶯本來就恨極了蘇銳,此時因爲他而導致自己誤傷了二師兄,心中更怒,說話間雙手就把刀拔出了一半!
“我說過,別拔刀!不然你的二師兄會死!”蘇銳依舊不躲不閃,把王飛志這人肉盾牌舉在身前!
夜鶯剛纔忘了這茬,聽到蘇銳這樣說,頓時有些慌了,腦子一短路,竟然把剛剛拔出一半的刀又插了回去!
“啊!”
王飛志一聲慘叫,臉都疼的變形了!
“夜鶯,給我住手!”白秦川陰沉着臉:“一次又一次,你還沒鬧夠嗎?”
蘇銳把肚子上插了兩把刀的王飛志往牀上一扔,微微嘲諷地笑道:“夜鶯,因爲你,你的二師兄又得做一次手術,這刀是你插的,人是你傷的,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這醫藥費嘛,最好也由你來墊付。”
“白大少,這樣處理,你有異議嗎?”蘇銳笑着看向了白秦川。
“沒有異議,一切就按銳哥說的做吧。”白秦川又冷冷看了夜鶯一眼,後者看着二師兄小腹間流出的鮮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來人,把這倒黴的傢伙擡出去縫一下。”
蘇銳說罷,金泰銖便從外面走進來,十分粗魯的單手拎起王飛志,便朝外面走去。
夜鶯見他的動作實在太粗暴,生怕弄疼了二師兄,於是着急的喊道:“你小心一些!”
話音剛落,她便聽到了一聲悶響。
由於金泰銖實在是太不小心,在拎着王飛志出門的時候,後者的頭直接重重的撞在了門框上!
盯着蘇銳,夜鶯的雙眼中放出仇恨的光芒:“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翠松山過不去?”
蘇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是翠松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過不去!我在南海的時候,你就設計要殺我,我在西江的時候,你這師兄也跑去殺我,我問你,到底是誰和誰過不去?”
說到這兒,蘇銳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別再無理取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再這樣,我就親自去一趟翠松山,把上上下下殺個雞犬不留!”
“你混蛋!”夜鶯說着,又要動手!
“給我停下!”白秦川吼道!
他這主人也是當的忒沒面子了,手下的保鏢完全不聽他的話!
“自不量力!”蘇銳冷笑,一把抓住夜鶯的手,然後把她逼到了牆角!膝蓋頂住了她的腿,胸膛頂住了她的胸!
夜鶯被死死鉗住,完全動不了!甚至蘇銳的鼻尖幾乎碰到了她的額頭!
“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要再自討苦吃了。”蘇銳的話語之中透出一抹森然:“我不認識你姐姐,更別提是不是殺過她,如果你認爲我殺了她,那麼就請你拿出證據,否則的話,不要怪我耐心太差!”
說着,蘇銳右手抓住夜鶯的手腕,用力一扯,左手在她的臀間用力一拍,後者整個人就已經飛了起來,摔落在王飛志躺了半個月的牀上!
“別再讓我對你出手了。”蘇銳冷冷說道!
…………
一間幽靜的咖啡館中,蘇銳和白秦川面對面坐着,而夜鶯則是站在門口。
她不是不想坐下,而是蘇銳之前在他臀上拍的那一巴掌傷到了她,雖然那一下看似不重,但猛烈的勁氣已經穿透了表皮,傷到了內部肌肉組織!如果夜鶯要坐下,也只能用半邊屁股,恐怕她今天晚上睡覺都得趴着了!
不過,一身緊身黑衣打扮的她,還是極爲的吸引眼球,來來往往的許多行人都盯着她直看。
“這位姐姐好漂亮啊,雖然戴着口罩,但是一看就是國色天香!”一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說道。
“臉蛋漂亮,身材更勁爆啊!你看看她的胸部,簡直是現實版的不知火舞!”另外一個高中生兩眼放光。
唰!
他剛說完,便發現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經貼着他的臉頰,深深的釘入了牆壁中!
這兩名高中生嚇得一聲尖叫,拔腿就跑!
白秦川用勺子攪拌着杯中的咖啡,苦笑道:“銳哥,接到你的消息,我便立刻從首都趕來了,連假都沒請,回去說不定要被扣工資的。”
蘇銳撇了撇嘴:“你這白家大少,還會在乎發改委每個月區區幾千塊錢的工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白秦川無奈的說道:“在這種部委裡呆着,最是消耗青春,如果不是家裡強壓着,恐怕我早就跑了,還是銳哥你活的瀟灑啊,天南海北,說走就走。”
“天南海北,說走就走?”蘇銳冷笑了一下:“我這是走到哪,被人殺到哪。”
“銳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還有人敢殺你嗎?”白秦川有些不解,他始終沒搞明白蘇銳爲什麼要把自己從首都叫過來,難道只是因爲王飛志是夜鶯的二師兄?
“有人花兩百萬買我的人頭,這王飛志就接了下來,他要是成功了,我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你一起喝茶了。”
“簡直混蛋!整天練武都把腦子練的壞掉了!”白秦川氣的一拍桌子!把咖啡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所以,我需要引出幕後的那個人是誰。”蘇銳的眼中泛出一絲冷芒,“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羣人。”
白秦川的心咯噔一跳,蘇銳所說的一羣人,自然指的就是五大世家!
“銳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白秦川硬着頭皮說道。
“當然,我把你找來,就是想要讓你來幫我的忙。”
蘇銳的話無疑讓白秦川無奈苦笑,這是要把自己和他綁在同一條戰艦上的節奏!
和他站在一起,無疑就相當於站在了五大世家的對立面!說實話,白秦川並不想這樣!
可是,不這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必須要答應!
“銳哥,只要你開口,我白秦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也不用太緊張。”蘇銳很認真的盯着白秦川的眼睛,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並不一定是五大世家聯手做的,因爲刺殺的手法比較低級,倘若他們能夠對我用出如此低級的做法,那麼我也不介意用更加低級的手段來回應。”
從蘇銳的話語中,白秦川沒聽出來任何的懼意,面對勢力龐大的五大世家,他依舊淡定如常。
說實話,對於蘇銳的心志,白秦川是真心佩服。
“那銳哥的意思是?”白秦川略微試探的問道。
“我分析過,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某個比較有錢而且和我有仇的世家子弟的個人行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來自於五大世家中的其中一家,這就需要白大少你幫我利用關係排查一下了。”
“排查五大世家的所有子弟?”
“不,是比較傑出並且有機會掌握家族繼承權的人。”蘇銳的眼眸微微閃了一下:“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爲,那個人如果殺掉了我,那麼就可以幫助他順利晉升家族繼承人。”
白秦川聽着蘇銳的分析,心中直冒涼氣:“這樣來看的話,排查範圍就小了很多。”
蘇銳點了點頭,說道:“我離開首都五年了,很多人都不認得,所以要麻煩你了。”
“銳哥,你放心,我一定要做到最好。”白秦川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
蘇銳微微笑了一下:“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幫我。”
“銳哥,你儘管講。”既然連五大世家都對抗上了,白秦川也就不在乎別的了。
“這次行動,把夜鶯借給我一用。”蘇銳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