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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釋正的款待下吃完了早飯。
隨後三女一起結伴在坐忘寺閒逛,她們知道林凡還有事要與釋正商量。
林凡和釋正則來到了坐忘寺大匾之處,今天無論要受到什麼災難,敵人都要從臺階下上來。
如果是天降隕石的災難的話,那就不是林凡這個有緣人能解決的了,至少現在不行。
釋正屏退了其他和尚,與林凡站在一起,遠眺護欄下的人間仙境。
現在已是初陽高照,前方與雲層平齊,讓人生出跳下懸崖,想要騰雲駕霧的感覺。
林凡看到小廟中那個小和尚又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大殿前,閉目誦唸佛經。
林凡向釋正問道:“方丈,那個小和尚,我覺得與佛纔是真的有緣。”
“嗯。”釋正點了點頭:“他名爲悟勿,乃是悟字輩最小,進入寺廟最晚,不過向佛之心卻是悟字輩最爲執着。”
“或許有個二十年,他就是坐忘寺最年輕的主持了。”釋正在一旁感嘆道。
“方丈,敢問坐忘寺歷經了幾任主持?”
“兩任,我師傅,我,接下來就是悟勿了。”
林凡“......”
“方丈,我覺得今天來的人肯定是衝着坐忘寺這塊牌匾而來。”林凡說道:“我會盡力幫助方丈這一方,那名小和尚如果有佛匾相助,十五年後未必不能成爲一代高僧。”
“你知道佛匾的秘密了?”釋正驚訝的看着林凡。
“昨晚出來閒逛,碰見黑衣人前就知道了。”
林凡笑了笑,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或許牌匾放到地球算是寶貝,在修真大陸上不過是最低級的修佛物品罷了。
這個牌匾的用處只是更好的幫助人修佛罷了,甚至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兩人隨意交談,釋正始終一臉憂心忡忡。
不久,林凡突然看見臺階下方還有三百個臺階處,一行人快速向坐忘峰而來。
其中一人的眼神正是昨晚那名黑衣人的眼神,那人頭上點了八個戒疤,一身黑色勁裝,全身肌肉高高隆起,此刻他也看着林凡。
他們一行八人,其中有五人都是身穿黑色西裝,一看便是保鏢模樣的人。
除了那名戒疤勁裝男外,還有兩人,一人與方丈年齡大小,穿着普通青衣,腦袋上雖然生出碎髮,不過額前鬢角都能看出他曾經是一個和尚,這個老和尚精神閃爍,盤步上階,始終精神奕奕。
還有一人則是一名女子,生得貌美,身材高挑,而戒疤男與老和尚好像都以她爲首。
“方丈,他們來了。”林凡說道。
釋正立刻向下方看去,待看到來人,低聲誦唸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那兩人,你應該認識吧?”林凡說道。
“那名年齡與我相仿的是我師兄,我的傷曾經也是因爲與他爭鬥而落下,至於年輕的那位施主,想必應該是我師兄的徒弟吧,第一次見面。”釋正苦笑說道:“想不到坐忘寺的這場災難竟是因我師兄釋勇而起。”
“哦。”林凡說道:“想必其中應該有些故事了。”
釋正點了點頭,說了聲阿彌陀佛,趁着他們一行人上來的功夫,娓娓道來。
“師傅收了兩個徒弟,我和釋勇
,三十年前,釋勇犯了五戒,被師傅逐出了坐忘寺,由於師傅仁慈,並未廢了釋勇的武藝,隨後幾日,師傅便雲遊四方,將坐忘寺交給了我。”
“沒有幾天,師兄釋勇悄悄回來,說是要出去闖蕩一番,想拉我一起,我聽說他是去混~黑,勸他不要去,第二日他帶他新結識的朋友闖上山門,想要帶走坐忘寺之匾,結果被我拼命反抗,這是師傅留下的牌匾,不可能讓他帶走。”
“我與他爭執之間,被他打傷,後來他也不知是愧疚還是什麼,一去不返,匆匆三十年過去,今日纔再次得見。”
“哦。”
林凡聽了個大概,看來方丈的師兄也不算是太壞,至少打傷釋正後,釋勇並沒有將牌匾帶走。
這時,他們還有五十個臺階尚未走完,林洛兒三女已是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哥,你和方丈在說什麼呢?”林洛兒問道,另外兩女也是好奇的看着林凡。
“待會發生什麼事,你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不要說話。”
林凡處理事情以來,一直不想讓林洛兒看見,害怕她擔憂,看樣子今天是避不過了。
既然如此,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就做最厲害的哥哥吧。
“哦,又可以看哥耍酷了。”林洛兒興奮說道,看到下方走來的人羣已是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林凡竟是無言以對。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哥昨天就說要幫方丈解決問題,看下面有個戒疤男長那麼醜,還苦大仇深的眼神,待會肯定被她哥教訓得找不着北。
“好了,待會小心點。”林凡囑咐道:“你們兩個也是。”
這話自然是對唐沐冰和馨兒說的,兩女不像林洛兒那麼乖張,皆是點了點頭。
由於三女是悟爲帶來的,發現這種狀況後,悟爲得到方丈的首肯,回寺廟召集人手去了。
雖然釋正方丈一直給人和善面目,到了關係坐忘寺存亡的問題上,沒有迂腐,反而懂得以勢壓人。
很快,坐忘寺二十多名和尚便放下了手頭的事宜與林凡和方丈站在了一起,而來的八人也順利的走上了臺階,雙方都在注視着對方。
“喲,釋正,一別三十年好久不見,身子骨倒是越來越健康了。”釋勇露出一個笑臉,率先說道。
坐忘寺一羣和尚皆聽得出釋勇口中的嘲諷,他們可不認識釋勇,怒目相向,卻被釋正攔住。
“師兄,你的身子骨依舊如三十年前,我卻是不行了。”釋正說道。
“不要叫我師兄,我早已不是和尚了,我現在叫做劉勇。”釋勇掃了一眼釋正身後的人,笑道:“釋正,想不到師傅走後,你將寺廟經營得越來越好了。”
“託大家的福氣而已。”釋正笑了笑,坐等釋勇出招。
林凡現在並沒有發言,靜靜的看着,這畢竟是他們師兄弟自己的事,不便插手,省得等他們嘲諷,讓釋正難堪。
倒是被釋勇和戒疤男簇擁在中間的女子讓林凡特意看了兩眼。
她穿的是一身寬鬆袍子,長髮紮了一個暨,像是一個女居士,能參與到這件事中來看樣是個佛教徒。
而且有着一副寬圓臉,端莊而精緻,年約二十三四歲卻不施粉黛,與現在愛美的女人相比簡直就像是怪胎。
釋勇笑着
看了一圈後,看了身旁女子一眼,得到她的肯定後,對釋正道:“釋正,今天過來,我也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來取走師傅留下的這塊坐忘牌匾的,三十年前我沒取走它,今天必須拿走不可。”
“牌匾是師傅留給寺廟的,給你帶走是不可能的。”
釋正毫不猶豫拒絕道,這方面永遠沒得談。
這時,戒疤男掃了林凡和三女一眼,說道:“這牌匾是師祖留下來的,你坐忘寺如今連女人召進了寺中,憑什麼不能拿走,放在這種藏污納垢的寺中,是給師祖蒙羞。”
“喂,戒疤男你胡說什麼。”林洛兒怒了,戒疤男卻是看也未看林洛兒,將她氣得不輕。
釋勇在一旁笑着接道:“歡兒,雖然我已不再是師傅的徒弟了,但不得對方丈無禮。”
釋勇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下戒疤男,隨後對方丈道:“雖然我徒兒說得無禮,但道理是不錯的,師傅曾說寺廟,強者居之,釋正,當初我只是被逐出師門而已,不過卻是一直聆聽師傅的教誨。”
“坐忘寺是師傅的,如今他老人家不在,才落在你的手中,如今歡兒學武有成,繼承了我一身武藝,自當替我取回師傅留下的寺廟。”
“當然,奪走你辛苦經營的東西,我是做不出來的,不過師傅留下的牌匾卻要帶走。”
釋勇一直在說:“如果你想不被帶走,三局兩勝,如果能打贏歡兒,這牌匾仍然是你的,如何?”
釋正沒有再說,因爲釋勇的行爲決定了他的態度,昨晚如果不是林凡恰好出來,說不定坐忘牌匾就會被偷走,如果今日不讓他們甘願退去,他們總有一天會捲土重來,不達目的不罷休。
“好。”釋正說道。
釋勇詫異的望了方丈一眼,萬萬沒想到釋正會回答得這麼爽快,他還以爲要多費一番口舌。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釋正,我們都已年老,那就交給下一輩來吧,歡兒。”
釋勇喊了一句,戒疤男立刻走上前來。
釋正則是看了一眼身後這麼多光頭,論武力,他們一直都在修行勞作,早已沒有了修習武藝的習慣,一看戒疤男的樣子就是常年習武,派他們上場與找死何異。
最終,釋正看向了林凡,他會氣功,又是此次的有緣人,應該武藝出衆吧?
林凡笑了笑,走前一步,說道:“方丈,交給我吧。”
戒疤男臉露戰意,昨日與林凡匆匆交手,想不到今天正好能大戰一場。
釋勇看見林凡打扮,說道:“釋正,外人不便參加吧?”
釋正笑道:“林施主一直在坐忘寺帶髮修行,怎麼算是外人?”
“你....”
釋勇明顯知道林凡是釋正從外面請來的人,只是到了這一刻不隨便他亂說,他也無法反駁。
“父親,沒事,我能打贏他。”戒疤男自信道。
“好。”釋勇點了點頭。
“來吧。”
林凡走出人羣,看向了戒疤男。
“昨日打得不盡興,今天好好打上一場。”戒疤男活動了一下身子戰意盎然。
林洛兒看到林凡即將對戰戒疤男,興奮喊道:“哥,替我好好教訓他,好好教他做人啊。”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