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遲早的事嘛,哪裡算得上編排啊。”秦菲覺得他們兩是非常登對的,音樂和數學的相互碰撞不是蠻有趣嘛。
“什麼遲早呀。”羅熙葵無奈橫了她一眼,又正色道:“我和元澄那是兄妹感情,不要胡說啦,你再這麼說下去,我和元澄以後還怎麼好意思呀。”
秦菲見她說得那麼認真,便覷了眼元澄,看到元澄臉色都變了,心裡一嘆,這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啊。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秦菲轉移了話題,又問起羅熙葵這次打算在國內呆多久。
“有張大碟要錄,下週一我就去日本,錄完就在那順便休假,然後再去維也納。”羅熙葵現在並沒有入哪個交響樂團,不過導師幫她推薦了維也納愛樂樂團,她是打算去那邊接觸看看的。
“這倒是好,我下個月也要去維也納,估計要呆到過年,到時候你來找我呀。”秦菲順嘴就接。
元澄卻不像她們可以這樣到處跑,羅熙葵當時還是柯蒂斯的學生時候,他們倒是常見面,可她現在畢業了,也有了名氣,未來是更廣闊的天地。
他眼眸裡的光亮暗淡下來,垂眸喝水。
三個的這頓午餐也吃了一個多小時,秦菲有人來接。
就剩下了羅熙葵和元澄,兩人倒是都沒有開車,沿着馬路慢慢走。
現在是十一假期,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路上人多車多。
“小葵。”元澄側目看着走在身邊的人,低低說了一句:“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羅熙葵腳步頓下,元澄也停住,正對着垂眸看她。
羅熙葵不想騙他,低着頭點了點頭:“嗯。”
元澄知道自己始終是抵不上徐子遇的,可是他卻不明白,便道:“既然忘不了,爲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勇敢地去接近。”
羅熙葵看着自己的鞋尖,久久不語,最後只低低道:“我不能再得到幸福了。”
“爲什麼不可以得到幸福,我不明白。”元澄皺了皺眉心,他只知道她這些年的曲子越來越以憂傷爲主,歡樂的類型很少拉了。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和他是不可能了。”羅熙葵擡起眸,笑了一笑。
元澄覺得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笑意,倒是慢慢無奈與苦澀。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羅熙葵伸手攔了輛車,推着元澄上去。
元澄知道她心情不佳,要獨自靜靜,也就只好上車了。
羅熙葵看着車子開遠,自己一個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踱步,四年多前的那件事便又涌上了心頭。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想,可那個如噩夢般的場景就是一直纏繞着她。
荒神間,竟然不知不覺走了許久的路,她擡眸看向路標,這竟是初中時他們經常走過的一條街。
恍惚覺得那些種種都還歷歷在目,她抱着他的手臂,纏着他一起吃冰。
羅熙葵轉眸看向了街角哪家冰店,現在已經改成了銀飾店。
她擡步走了過去,隨便看了看,從包內的平安福袋裡拿出了那枚銀製的尾戒,遞給了店主,說道:“可以麻煩幫我擦亮嗎?”
店主接過來,用酒精將這暗淡了的尾戒衝重新擦得亮晶晶的。
羅熙葵接過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隨即又慢慢垂下了。
這戒指再亮有什麼用呢,不過是一個慰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