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川走到倪思甜**邊,俯身替她將被子拉好,手覆在她的額頭摸了摸。
醫生剛剛交代術後要注意是否發燒之類,他摸着倪思甜的額頭,覺得體溫還好。
倪思甜彎着嘴角笑看着徐庭川,有他在自己身邊,心裡很滿足。
尤其是此時的他,已經剃過鬍子,休息得精神飽滿了,看着格外的英俊。
“傻笑什麼?”徐庭川輕輕地捏了捏倪思甜的臉頰,被她感染地也輕笑了下。
“我高興。”倪思甜伸手去拉住徐庭川的手指,她纔不要告訴他,她看見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笑。
徐庭川不明所以,反握住她的手,淡笑問:“是剛纔嘉悅和你聊什麼嗎?”
“嘉悅和我說了好多你的秘密。”倪思甜抿脣笑,有些小得意地挑了下眉:“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徐庭川坐在她**沿上,從容地看着她,等待她說。
倪思甜見他半點緊張都沒,不由疑問:“難道你都沒有什麼特別怕我知道的事嗎?”
“沒有。”徐庭川很坦然,雲淡風輕的。
“那前女友呢?也不怕我知道嗎?”倪思甜想起來他曾經很坦率地對她承認教過女友的事,但是並沒有提到過細節,她也不是一個會追根究底的女人,所以那次就兩三句話點到爲止了。
“那你和秦沐北呢?有什麼怕我知道的嗎?”徐庭川看着她反問。
“當然沒有。”倪思甜立即道。
“那我也一樣。”
“怎麼會一樣,我對秦沐北那是年少無知的迷戀。”倪思甜嘟了嘟嘴巴,她想起他的相簿,想起裡面那張我的少年,我的光。
那個女生應該很喜歡,也很瞭解徐庭川吧,否則怎麼會把他拍得那麼好看。
想到這裡,倪思甜心裡又有點酸酸的。
“如果說你對秦沐北是年少無知的迷戀,那我和她可能是……”徐庭川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倪思甜正豎耳準備傾聽,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來,兩人都向門看去。
一羣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圍到了倪思甜的病**邊,給倪思甜做術後檢查。
護士還要給她輸液,倪思甜把手遞過去,撇開頭。
徐庭川站在她的**頭,替她捂住了眼睛。
倪思甜抓着徐庭川的另外一隻手握緊,好像也不是那麼害怕打針了。
感覺針尖刺進靜脈像蚊子叮了一下,一點也不疼。
“徐太太目前還不能進食,明天才能吃點易消化的水果、粥之類的,這兩天傷口還沒癒合,不能下**,如果有需要上廁所,就用醫院準備的小便盆。”主治醫生聽了下倪思甜心率,看了下傷口的狀況,對徐庭川說道。
徐庭川點了點頭,把醫生說得都記在心裡,然後送了醫生出去。
返回病**旁,彎腰向**底下看,果然有個形狀不一樣的盆,好像是用來墊在屁股下的。
他伸手拿出來,對着倪思甜問:“想不想上小號?”
倪思甜看了一眼那盆,囧得要死,她死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在徐庭川面前上廁所!寧願憋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