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嘉悅對她的愛,怎麼可以每年的今天都裝作那麼若無其事……”徐庭川還是有些醉了,吐字開始不清晰。
倪思甜撫着徐庭川的背部,不知道說什麼,還沉在震驚裡,反覆喃喃着:“沒事了,沒事了。”
身後忽然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倪思甜回過頭,看到嘉悅正站在門外,驚了一跳。
徐嘉悅看倪思甜一臉的驚駭,笑道:“你看到鬼了啊?幹嘛一臉驚嚇的。”
倪思甜意識到她沒有聽到徐庭川剛纔的話,暗鬆了口氣,拍了拍徐庭川,提醒道:“嘉悅來了。”
她怕他醉了沒意識到再亂說話。
“哥怎麼喝成這樣啊。”徐嘉悅看到那瓶空了伏特加,眉頭擰了擰。
“嘉悅,你有什麼事嗎?”倪思甜現在心裡心慌,怕嘉悅在這裡待越久越容易聽到不該聽的。
“哦,我拿水果給你們。”徐嘉悅將水果拼盤放到了茶几上,又道:“要不要我去王叔那裡問問有沒有解酒藥之類的?”
“我能照顧他,你先去休息吧。”倪思甜一心想把徐嘉悅支走。
徐嘉悅沒有多心,點了點頭,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倪思甜低頭看徐庭川已經靠着自己睡着了,就將他扶起來,邊輕聲細語道:“去**上休息吧。”
徐庭川有點搖搖晃晃的,被扶到**上躺下,倪思甜去給他擰了條毛巾擦了擦。
擔心他喝了那麼多酒,第二天會頭疼,便下樓想找王管家問點藥。
王管家本來正命人拿藥去樓上,倪思甜見狀就從女傭那裡接過藥,對王管家說:“我待會拿上去給媽吧。”
她說完便向樓上走,先給徐庭川餵了一顆,看他睡得平穩後,就往三樓走去。
走到靳如蘭的房間外,看門是虛掩着的,擡手就想敲,結果看到徐海城正坐在靳如蘭的**邊,靳如蘭彷彿醉的很厲害,嗚嗚咽咽的在哭。
“阿如,都過去二十幾年了,你怎麼就放不下他。”徐海城給靳如蘭擦着臉,低低地嘆道:“你對嘉悅已經比對庭川還要盡心了,你把她養得很好,爲什麼還要懲罰折磨自己。”
倪思甜的手頓了下,還是敲了敲門打斷了他的話,然後開門進來。
“爸,這是解酒藥。”倪思甜將手上的藥盒遞過去給徐海城,看了眼**上醉得雙頰酡紅的靳如蘭。
“好,你去休息吧。”徐海城接過,溫和地笑了笑。
倪思甜轉身走出了房間,她剛纔之所以不再聽,是怕自己聽到更多不該聽的。
徐庭川不就是因爲知道這個不該知道的秘密而痛苦麼,所以她覺得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像嘉悅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活得多輕鬆自在。
倪思甜走回了房間,看到徐庭川竟然已經坐起來,她快步過去,“哪裡不舒服嗎?”
徐庭川搖了搖頭,手卻下意識地按了按胃部。
“以後不許再空腹喝酒了。”倪思甜還是有些惱他傷害自己的身體,她端起茶几上的面,還溫溫的,喂到徐庭川的嘴邊:“吃兩口吧,會舒服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