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過了妊娠期後,倪思甜的飯量就漸長。
晚餐起碼要吃一碗半,有時候還要加上宵夜。
今天卻只吃了四五個餃子便吃不下去了,對於徐庭川的勸說,也只是搖了搖頭便走進臥室了。
徐庭川收拾了一下,跟着進了臥室,只見倪思甜小小一團地蜷着腿,靠在**頭,眼眸垂下,睫毛在下眼瞼投下陰影,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走到**邊坐下,握住倪思甜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將其握緊在自己的掌心裡,低柔說道:“在想什麼呢?”
倪思甜沒有擡眸,任由徐庭川這樣握着,嘴脣翕了翕,鼻子彷彿有點塞:“感覺身邊的人好像都因爲我在受難,止嵐本不應該上游輪,媽也不應該誤服的那藥。”
“傻瓜,這世上有些人要害人,是你阻止不了的,是他們的錯,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徐庭川上了**,將倪思甜的頭摟靠到自己的肩上,低聲道:“再說了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
倪思甜還是沮喪又難過,她自問沒有害過任何人,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怎麼生活裡莫名其妙地危機重重。
徐庭川見她打不起精神,便乾脆認真討論起這個話題,說道:“那瓶藥,你是從哪裡來的?”
畢竟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倪思甜想了想,便道:“原先我有從婦幼那裡領的,吃完了之後,這瓶好像是我從藥局買的。”
“哪家藥局?”徐庭川急問。
“是我常去的光華路上那家書店旁邊的藥局,那天我買完書,就去旁邊買了葉酸。”倪思甜仔細想着,眉心淺蹙:“我想起來了,那天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個給我拿藥,進去倉庫好一會兒纔拿出來,我明明看到櫃檯裡有一盒的,後來我以爲她是要增加業績纔去拿一瓶比較貴。”
“葉酸婦幼都能免費領,多幾顆能貴到哪裡去。”徐庭川沉了臉色,繼續問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我沒看清,她戴着醫用口罩和帽子,一直低着頭。”因爲是在藥局,戴着口罩和護士帽,她也是能理解的,所以纔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
“我明天去看看。”徐庭川並不是很抱希望,兩個月前了,也許人都跑了。
“我和你一起,我記得她的手,她的手上有燒傷的疤,我能認出她來。”倪思甜認真地看着徐庭川說道。
“嗯。”徐庭川點頭,知道自己若不讓她去,她鐵定放不下心的。
倪思甜舒了口氣,起碼有個調查的方向了,她一定要抓到這個喪心病狂把藥換了的人。
“那現在可以再去多吃幾顆餃子了吧?”徐庭川摸了摸倪思甜的頭,低柔地說:“小心餓着了。”
“你是擔心我餓着了,還是擔心寶貝餓着了?”倪思甜撅了撅嘴巴道。
徐庭川輕笑了一下,颳了下她的鼻樑,**溺道:“你不就是我的寶貝嗎?”
倪思甜臉頰紅了下,對於他說情話的技能,她是甘拜下風。
最後,倪思甜還是被他哄着吃了十來個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