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徐海城溫雅地笑一下,目光投向靳如蘭。
靳如蘭神情淡淡,把目光收回來了,像是沒有聽到倪思甜的話一樣。
徐嘉悅將新鮮的花換到了花瓶裡,要把昨天的花拿出去丟掉。
徐海城見靳如蘭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覺得自己的進入破壞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場面,便走向嘉悅,說道:“我拿去丟吧。”
嘉悅把花遞過去,徐海城轉身走向病房門,她看着父親的背影,感覺好像有點可憐,就快步地跟了上去,說:“一起吧。”
她挽住了徐海城的手臂,出了病房後,撒着嬌道:“爸,你再多點耐心,我看媽還是有點軟化的。”
她自知當初逼婚,不知後來的事,所以還是比較樂觀的。
“有嗎?”徐海城嘴角苦笑了下,知道嘉悅是在安慰他。
“當然有,家裡就我最瞭解媽了,她就是清冷慣了,所以不擅長表達,你就再加把勁兒,把百鍊鋼化爲繞指柔。”徐嘉悅又鼓勵道:“我和哥,嫂子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氣餒!”
徐海城笑了,擡手疼愛地揉了揉徐嘉悅的腦袋。
倪思甜和徐庭川坐着陪靳如蘭說話,多數是倪思甜在說去雲南那邊的見聞,他們兩個人都安靜聽着。
沒過會兒,嘉悅和徐海城回到了病房裡。
徐海城只又呆了一會兒,便有事得先走了。
倪思甜和徐庭川大概呆到了十一點,也離開了醫院。
兩人一起在外吃過午飯,徐庭川送倪思甜回家,然後再開車去往公司。
倪思甜的劇本還差十五集左右,她回到家就打開電腦開始寫。
寫到兩點,便哈欠連天的想睡了,趴在電腦桌前竟然就睡着了。
知道落日餘暉照射進來,曬得又熱又悶,她才醒了過來,伸懶腰打哈欠,擡眼看了下鬧鐘,竟然已經五點多了。
難怪她趴着睡,睡得脖子都疼了。
她扭動了下脖子,站起來敲了敲腰背,走向廚房做飯。
剛把米放進電鍋,她的手機鈴聲就想起來了。
是倪千山給她打來的電話,她滑開接聽,放到耳邊:“喂,爸。”
“思甜,你爸快不行了。”何翠雲哭啞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倪思甜擰了擰眉,急聲道:“這話什麼意思?”
“你現在方便來友愛私立醫院一趟嗎?”何翠雲抽咽着。
倪思甜聞言,驚了一下,倪千山重病了?
她立馬就將電話掛掉,快步走出廚房,拿了包便出去了。
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在門口看到了倪千山、何翠雲和倪子琪三人。
何翠雲拉扯着倪千山,倪千山還穿着病號服執意往外面走。
倪思甜下車,疾步走了過去,就聽到倪千山說:“治什麼治,那什麼治!明天還不知道要被人砍死在哪裡!”
“老倪,什麼都不了命要緊啊。”何翠雲哭哭唧唧的,倪子琪也在旁邊應和道。
“爸,發生什麼事了?”倪思甜聽他們話題的意思好像情況很嚴重,繞是她和倪千山關係不佳,畢竟也是親父女,難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