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海子冷笑。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傢伙,平平無奇,除了他身邊的那隻狼狗有點厲害之外,全無可取之處。
而自己呢?從小孤兒,十多歲就在社會上混,什麼苦沒吃過,什麼架沒打過?後來更是在全國各地打黑拳,賺了不下百萬財富。要不是愛賭,現在日子也過的有模有樣。
“啐!”海子朝地上吐口唾沫,“小子,你別冒充李虎了,李虎是啥人?你是啥人?趕緊滾,不然老子弄死你!”
雖然嘴上這麼說,他的弩箭卻一直瞄準李虎。只要這小子再動一步,他保準讓其心臟被射穿。
至於那隻狼狗,海子心裡挺喜歡,打算馴服了自己養着玩。
他自恃社會經驗豐富,混的經驗豐富,所以十分鄙視李虎。卻萬萬沒想到,正是他鄙視的這個人,擁有着小白的絕對所有權。
當他對李虎產生輕蔑,對小白產生覬覦的時候,小白已經極爲憤怒了。它不動聲色,爪子輕輕按着地面,指甲已經從爪鞘裡探出,人血粘在上面,已經被冷風吹乾。
正是小白的不動聲色,讓海子對它的警惕性越來越低。他冷笑着,卻忽然發現被自己瞧不起的那傢伙,也在冷笑起來。
“你特麼笑個鳥!”海子怒了,“殺了老子兄弟,老子跟你沒完!”
事實上他心裡在想,死吧,兩個都死了纔好,獎金我一個人拿。嗯,只要能得到那隻狗就好了。
他終於得到那隻狗,只不過是‘狗’牙齒和爪子。
牛犢子似的小白,聽到李虎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它瞬間領悟了主人的意圖,毫無徵兆的爆發。
它的爆發力是驚人的,兩條後腿猛蹬地面,狼軀就已經高高躍起。一個起落,就撲到海子跟前。
海子在中途已經反應過來,只不過有些遲了。
他匆忙間射出一隻弩箭,按理說是非常精準的。可惜他低估了小白的實力,它只需要在半空稍微擰一下身子,就躲開那隻利箭。
咔嚓!
小白原本瞄準海子的咽喉,空中轉身後,目標改爲他的手腕。
只一口,小白就將其腕骨咬碎。
海子只覺得手腕滑溜溜,麻木無知覺,低頭一看,手沒了。
他還沒來得及慘叫,咽喉已經被狼齒咬住,再也沒機會和李虎嗆聲。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這麼死的,死在一隻狗手裡。因爲他太過輕視對手,自然也就沒料到這隻‘狗’會如此的遵從主人的話。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敵,可惜沒有機會了。
李虎嘆了口氣,看着這三具死屍,再看看目瞪口呆之後,大吐特吐的嶽婉韻。
“我一點都不想讓小白沾血。”李虎蹲在他身邊,低聲道,“你知道待會兒見了警察,該怎麼說麼?”
嶽婉韻一邊哭一邊吐,她冰雪聰明,當然知道李虎的意思。
這個年輕的天才,原本是非常有原則的人。依着她的性子,一定會如實相告。
可是,她想,這麼一來李虎就會有麻煩。人雖然是狗咬死的,那狗卻
是他的狗。
“我知道,你放心吧。”嶽婉韻點頭。
李虎淡淡一笑,在她跟前蹲下,背對着她:“來吧,我帶你回家。”
我帶你回家,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讓嶽婉韻瞬間從剛纔的驚恐之中掙脫。這寬厚的脊背,這溫暖的身體,都那麼讓人心安。
後來俞小凡他們出現在石灘的時候,發現這三具屍體,再結合嶽婉韻的口供,便得出這三個人是被野狼咬死的結論。
而李虎帶小白回家之後,給它煮了幾隻土雞當點心,其實也是爲了漱掉它口中的人血味。
還好,小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獸性,反而越發慵懶,對李虎也越來越親暱。
但是當天,李虎並沒有找到肉豆蔻樹苗,後來俞小凡帶着人在那裡搜索了好幾天,也是杳無音信。
李虎不相信他的樹苗就這麼沒了,他覺得一定是被偷運走了。
“不管是誰偷走了我的原始種,我一定會讓他雙倍償還!”李虎捏緊拳頭,在心裡發誓。
他把公司所有的保安都集中起來,分作五班,平時兩班負責巡邏,另外三班就輪換着在響水村到石灘附近找尋樹苗。
可惜的是,種種努力下,結果都是零蛋。
而嶽婉韻自從那件事之後,情緒受到不小的影響。但是她的這種心情,很難說是看到小白在李虎的授意下咬死三個人比重大,還是被劫掠比重大。
雖然從頭到尾,李虎都沒有對小白下什麼命令,但是嶽婉韻有那麼一種感覺。她覺得,小白肯定是絕對服從李虎的。
這讓她既好奇又毛骨悚然,尤其是最近兩天,她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
原本回燕京家中省親的元馨,在聽聞這件事後火急火燎趕回來。
元馨對於原始種的丟失感覺十分震驚,第一個就想到向遠方,甚至還在網上和其大吵一架。
“都怨你啦,要是早點賣給我,就不會出這種事了。”元馨埋怨李虎。
李虎對此無言以對,他心情也很陰鬱。
爲了讓嶽婉韻養好身體,調整情緒,李虎帶她到縣城自己買的房子裡住一段時間。
城市生活,霓虹燈和熱鬧的氛圍,多多少少會沖淡她的不良情緒。
李虎還特地請了個小保姆,白天陪伴照顧她,晚上保姆下班回家,李虎則親自陪伴。
這一天,他結束了忙碌的工作,去響水村又找了一圈無果,這纔回到縣城的小區房子裡。
在小區自己家樓下,李虎看到一箇中年人蹲在地上,背靠着圍欄,一臉痛苦的樣子。
李虎快步走上前,扶着中年人:“你沒事吧?”
中年人痛苦的搖搖頭,說不出話來。李虎五行之力早就察探好了,這人是心臟病犯了。
一絲五行之力注入他體內,中年人頓時感覺心臟處的絞痛消失無蹤,一股清涼的感覺爬滿全身。
他長長的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看着李虎道:“多謝了,在這裡散步,居然犯病。不知道您是哪個醫院的大夫……”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先天性心臟病,醫生曾經
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這麼多年,他依靠強大的家庭背景,各方尋藥,這才活到今日。
這一次,要不是出來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絕對不會出遠門。
而李虎也聽出他的燕京口音,道:“沒事就好,您不是本地人吧,親戚在這住?要不要我幫你通知他?”
“不用了,謝謝。”中年人擺擺手,“謝謝。”他和李虎握手,兩手接觸的時候,他眼神中掠過一抹驚訝之色。
他心中對李虎充滿感激,因爲他知道自己對於家族的作用。現在他絕對不能倒下,否則這個龐大家族將會毀於一旦。
李虎見對方堅持,也就不再強求,叮囑了他幾句之後,起身離開。
回到家中,李虎剛剛打開門,就感覺屋裡氣氛不對。
小保姆低着頭站在廚房門口,看到他回家,眼神馬上充滿了求救的意味。
“李先生,您回來了,那我可以下班了吧?”小保姆飛速的跑到他跟前說道。
“嗯,可以,我馬上給你結賬……”李虎請的是鐘點工,工資每日一結。
往常小保姆都是耐心等着拿了工資走人,可今天居然一溜煙的跑了,連句話都沒說。
李虎有點意外,他本能的感覺,家裡是不是來了什麼人了。
“嶽博士,你在哪?”李虎放下包和衣服,朝屋裡走去。
他買的房子是頂加閣戶型,嶽婉韻住閣樓。李虎站在樓梯口喊了幾聲,沒聽到應答,便趕緊跑上樓去。
在閣樓入口,他撞到一個彪形大漢。
這個彪形大漢,塊頭極大,腦袋都快頂着閣樓天花板了,體重足有三百斤。
一身腱子肉,再加上兇狠的眼神,倒也是頗爲嚇人。
“阿熊,你讓他過來。”一道年輕而傲慢的聲音從閣樓客廳傳來。
那個大灰熊一樣的男人無聲讓開,腳踩着地板的時候,李虎甚至擔心樓板會不會垮掉。
他面無表情登上二樓客廳,看到嶽婉韻正坐在沙發裡。她頭髮散亂,臉色憔悴,眼神充滿憂慮。
當她看到李虎之後,馬上道:“你回來幹嘛,快走啊!”
很着急的樣子,似乎李虎一回來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而她旁邊,則四仰八叉坐着一個年輕人。他看起來二十來歲,黑眼圈嚴重,一看就是平時不節制,縱谷欠過度所致。
這年輕人身上穿的價值不菲,眼神也桀驁不馴。看李虎的時候,就像是看一個叫花子。
這眼神,再加上嶽婉韻不開心的樣子,瞬間讓李虎對這年輕人充滿敵意。
“你是誰?”李虎沒回答嶽婉韻,而是看着年輕人質問,“沒經過主人家允許,你怎麼敢進這屋子?”
“主人家?”年輕人作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我謝你,就這破房子,我嶽均能賞臉進來,你就該千恩萬謝了。哦對了,我叫嶽均,是婉韻的堂哥。今天我來這裡,是代表岳家跟你商量一下賠償事宜的。”
“堂哥?代表岳家?”李虎眉頭一皺,“雖然樹丟了,不過我不會責怪嶽博士,所以不需要賠償。”他淡淡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