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兒!”雲舒玉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香嗝,臉又紅了,她長這麼大,可從沒出過這種醜啊,就像餓慌了一樣。
“喂,小劉啊,你和小王說一下,你倆先回去吧,今天這事兒我沒覈准好,貨已經出光了。”爲了解除尷尬,雲舒玉趕緊給兩個司機打電話,打發他們先回去。
打完電話擦完腳,要穿鞋的時候,雲舒玉才發現,腳還是有點腫,高跟鞋是穿不上了。
李虎搬了個小板凳,也沒多說什麼,坐在雲舒玉對面:“雲姐,來,我幫你推拿一下。”
“你還會推拿呢?”雲舒玉笑道。
“會一點,你忘啦?”李虎道,“上次在山洞裡,你……”
“哦對對,我想起來了。”雲舒玉想起那件事還臉紅呢。
李虎輕輕托起雲舒玉的腳,也沒用透視的能力,那太消耗能量了。他只是將五行力量運轉到手指,隨着手指撫觸,注入雲舒玉的腳上。
雲舒玉只覺得一陣陣的清涼舒爽,那腳就一刻比一刻更好了。
“哎,你還別說,這技術真不錯。”雲舒玉忍不住讚道,“李虎,我可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神奇的地方?”
她現在看李虎的時候,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個少女懷春,看着喜歡的男子一樣。
李虎被誇得不好意思,臉都紅到脖子根了。經他的推拿,雲舒玉半小時後就能正常下地走路,還能開車回去了。
送走雲舒玉,李虎看着已經摘空了的果園子,心裡頗有些感慨。弄這個果園,前前後後他得花了多少心血啊,不過現在看來,這心血付出的太值了。
“嗯,那些朋友說的對,我得把路修一下。”李虎心想,上一次給他挖河道的工程隊,他跟那個李隊長已經混熟了。
李虎也不是那墨跡的人,想了想,他就給李隊長打了個電話。那邊李隊長一聽又有生意上門,喜不自勝,這年頭做工程不容易,能有活兒那是天大的喜事。
不過,在聽到李虎的打算之後,李隊長勸他:“這道路啊,不是你一個人的,屬於你們村兒裡的,你自己拔錢,有點虧。這就不說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里路,可造一條柏油路得多少工序多少錢你知道嗎?”
“這些都先不提,我就想知道,李隊長你們能做這活兒嗎?我是做熟不做生,如果你們能做,就幫我做了。”李虎道。
“呵呵,小李老闆,你是個爽快人,既然你說了做熟不做生,我也實話說,我們現在做不了,因爲有些設備沒有,不過這我都會想辦法,而且會給你實打實的做,儘快給你開工。只要你不在意我說的那些,那就沒問題。”
“好,你明天來我這裡,我們敲定一下細節,得在天涼之前把路鋪好。”李虎道,“如果你們做得好,我這裡還有一棟二層樓想交付給你們建,磚木結構的。”
“那敢情好!”李隊長更樂了。
掛了電話,李虎就開始設計藍圖,鋪路需要多少錢,造房子需要多少錢,他手頭的資金彙總一下,還能結餘多少錢,一切都在掌控中。
“嘿,不知不覺,我都有這麼多錢了。”李虎忍不住偷笑。
枇杷第一年掛果之後,需要格外精心的呵護,這就像是孕婦第一胎,生產之後坐月子非常重要一樣。
因此,李虎並沒有因爲賺到錢就掉以輕心,他依舊每天去照料果園,三百畝的果園,往常用五行秘術澆灌一圈至少需要四五天。可現在,隨着他經驗的豐富,以及五行石的變化與提升,這個過程被大大縮短,兩三天就能完成一整個園子的灌溉。
第二天,李隊長來和李虎敲定細節,兩個又簽了合同,一個準備設備工具,一個準備錢,兩邊開始忙碌,商定十天之後動工。
搞定這件事,李虎的心情變得更輕鬆。時光就這麼慢慢悠悠的過去,不知不覺又是四五天時間,這一天,他忙完了手裡的活兒,正坐在門口看書,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俞小凡打來的,口氣很急的樣子:“喂,李虎,你接到傳票沒有?”
“船票?啥船票?我也沒打算坐船啊?”李虎愣了一下。
“我……”俞小凡完全沒脾氣了,她強忍下這口氣,“是傳票,法院的傳票!”
“啊!”李虎叫了一聲,“傳票?我又沒犯法,給我傳票做啥?”
“你還不知道啊?有人從你那裡回來之後,就上吐下瀉,最後診斷爲農藥中毒!”俞小凡道,“人家把你給告了,是我一在法院上班的哥們告訴我的,他那一次也跟我一起去你那裡摘枇杷了,就那小夥子。”
李虎愣住了,農藥中毒?開什麼玩笑,可着他的果園子,也找不出一隻農藥瓶子啊。
“李虎,你趕緊想辦法吧,這事兒可大可小,我估計你是碰上碰瓷的了。”俞小凡說,“雖然我也很討厭碰瓷的,但是你遇到她們,還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要麼出錢擺平,要麼打官司。”
李虎還是不說話,他擺明是被冤枉的,怎可能出錢擺平呢?這不是他的作派,據理力爭纔是。
“喂,小李子,你怎麼不說話啊,這都火燒眉毛了!”俞小凡似乎比他還要生氣和着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虎悶悶道,“我的果樹我知道,一滴農藥都沒有,你來吃過,應該知道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光我知道,我們所有朋友,只要吃過你的枇杷和蔬菜的人,都知道。你現在在雲海也算小有名氣了知道嗎,可就因爲這樣……”俞小凡從小生活的環境和李虎不同,她的眼界和格局都比較大,自然明白裡邊的許多彎彎繞繞,“反正我幫你調查一下那個人的底細,你等我消息吧。現在你就開始準備,找一個好點的律師,你要找不到,我幫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心裡有數。謝謝你啊,小凡。”李虎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他謝過俞小凡,掛斷電話,就陷入沉思。
誰呢?誰會這麼無良來陷害自己呢?李虎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透。
有些時候,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寸。俞小凡沒來電話的時候,一切似乎風平浪靜。她這個電話來了之後,事情開始迅速發酵。
第二天,楊華就在村大喇叭裡吆喝:“那個,老李家的李虎,李根柱他兒李虎,快到村部來拿快遞啊,法院傳票,法院傳票!”
楊華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李虎被人給告了。誰對誰錯不要緊,被告原告也不要緊,楊華的目的,就是搞臭李虎。
反正人多嘴雜,鄉親們只會街頭巷尾的談論,沒人會去真正追究事情的真相。
一下子,李根柱就給氣的血壓飆到一百八十七,頭昏昏沉沉躺在牀上。要不是平時吃的好喝的好,只怕這一下就能撅過去。
劉翠芬趕緊給兒掛電話,李虎急忙回家,悄悄用五行之力給父親推拿了一下,確保他身體沒事了,這才跑去拿傳票。
在大隊部辦公室,楊華坐在辦公桌後邊吞雲吐霧,和新上任的會計聊天喝茶。
看到李虎進來,他眼皮子也不擡一下,吧噠吧噠抽了兩口煙:“幹嘛來了,虎子。你現在可是咱全縣的大名人,厲害啊,賣枇杷都賣到縣城了。提起咱桃山村,沒多少人知道。提起我楊華,更是沒人聽過。可要說你李虎,譁一下子,人就什麼都知道了。”
李虎知道這傢伙在繞着彎酸自己,也不搭理他,只說:“不是有我傳票麼?”
“哦對對,大名人的傳票,哎呀!”楊華裝模作樣在抽屜裡搜摸一番,掏出一個快遞信封丟桌上,“吶,看看是不是你的。”
那會計看楊華眼色行事,故意道:“哎,這不對啊,李虎是咱村的名人,寶貝,人才啊,高材生,人家屁股後邊的丫頭,一串一串的,就跟烤串似的。這樣的人,怎麼會跟法院惹上關係啊?”
“就是的呢。”楊華點頭,又抽一根菸,還給會計遞了一根,會計激動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差跪下磕頭了。
“一定是出錯了吧,村長,我覺得咱得把這拆開看看。”會計道。
“嗯,有道理。我說李虎啊,就拆開,萬一整錯了呢?”楊華道,“咱也好給人退回去不是?這天下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也不少啊。”
“對對,拆!”會計動手。
要說楊華也吃過李虎不少的苦頭,爲啥今天就這麼大膽子,敢跟李虎叫板了呢?都是因爲他跟前這個會計,是他本家一個遠房侄兒,高中的時候,在市體育隊呆過,打架是一把好手。
楊華就仗着會計,在這裡使勁挖苦,卻沒注意到,李虎心情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更沒注意到,剛纔拿信封的時候,不小心把播放按鈕給按着了,現在他們仨說啥,外頭都聽得到。
當然,很快楊華就察覺到這番話都被廣播出去了,他也不在乎。正好,讓全村人都聽聽,李虎是怎麼出醜的,氣死李根柱那老不死的。
他一把抓過信封,冷冷道:“我謝謝你們關心,這是我自己的事,要拆也是我自己拆。”
“那不行,我叔說了,他拆就他拆。”會計跟李虎槓上了。
“憑啥?”李虎質問。
“就憑他是村長,咋地?”會計站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兒,腱子肉一坨一坨的,比李虎還結實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