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當然是來找梵露的,這不是心裡有牽掛的人了嘛,可是李時一看毛雪的樣子,淚光點點,*微微,想起剛纔她被惡少欺負的樣子,由不得人心裡不生出一股愛憐。
不忍心讓她失望,只好安慰她說:“我是不放心你,怕那個小蟲蟲還來找你麻煩,是過來看你的。”
“哦,是嗎?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毛雪的眼神明顯變得歡快起來,說完又低下頭,好像害羞一般,隨即又紅了。
李時撓撓頭,這事好像有點麻煩,看毛雪那個嬌羞樣兒,明顯對自己有那麼點兒意思,要是換了剛跟張小琳分手那當口,讓外語系的系花看上可是他這個屌絲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可現在不同了,自己跟她的室友彼此都那麼牽掛了,可不能幹那種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事兒。
可是他從毛雪垂下來的衣領處看進去,看到裡面一片大好春光,由不得他有了跟宋龍一樣的反應,下邊也是躍躍欲試地挑起帳篷。
毛雪低着頭害羞不敢看他的臉,不代表就是閉着眼什麼都不看了,她的目光正對着的正是帳篷的位置,一看挑起來了,臉更紅了,擡起頭瞪他一眼:“你怎麼也這麼壞!”
慚愧慚愧,李時趕緊轉過身去裝作給她收拾東西,心裡又慚愧又委屈,說白了人就是個動物,動物都有其本性不是,這夜深人靜的時分一公一母共處一室,又讓他看到了那麼誘人的東西,有點生理反應也是正常的,要是沒反應那纔不正常呢!
何況他還是個生瓜*,從沒品嚐過女人什麼滋味,那股子勁頭都攢了二十多年了,確實受不得哪怕一點點刺激。
給她把椅子靠到牆角,扔在地上的一本書撿起來放好,有些慌亂地瞥一眼毛雪:“那什麼,你沒事就好,我也該走了!”
“你別走,回來!”一看李時要走,毛雪急忙叫他,剛纔差點被禍害了,受到的驚嚇還歷歷如在眼前,李時要是走了,再讓她獨自面對這個黑夜,她已經沒那個勇氣,或者說,至少今晚她是不敢獨自一人在這裡了。
李時看看錶,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時間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你——”毛雪有些說不出口,“你還要去找露露嗎?”
“這麼晚了找她幹嘛,我回學校。”
毛雪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似乎找到了留住李時的理由:“學校早關門了,你進不去的。”
李時一笑,道:“我爬牆。”
“你們這些男生呀!”毛雪幽怨道,“都不是些好東西,誰知道你們晚上都出去幹什麼,晚了還老是爬牆,你沒被值班的抓住過嗎?”
“沒事,我機靈着呢,我都是往旁邊扔塊磚頭吸引值班員注意力,然後趁機跳進去跑掉。”
“嘻嘻!”毛雪被他逗得笑了,忍不住嬌嗔地看他一眼,“以前看你挺老實的,想不到你還這麼調皮!”
“那就這樣,你睡吧,我去爬牆了!”李時一邊說着,一邊拉門鎖。
“別——”毛雪急了,跑上來一把抓住李時拉門鎖的手,紅着臉鼓起勇氣道,“你能不能在這裡住一晚?”
“……”
毛雪又伸出手拉住李時另一隻手,紅着臉低着頭,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似的低聲說:“沒別的意思,我剛纔被那些混蛋嚇着了,我害怕!”
李時點點頭,他也知道毛雪害怕,可要是讓他住下來陪她,要是讓梵露知道她會怎麼想,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說什麼都沒發生,天知道呢!
要是梵露發飆火了可咋辦?
這種事,只要住下了,那可就是褲筒裡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是不是怕露露知道了不高興?”毛雪善解人意地問。
“不不不,不是!”李時趕緊否認。
“你住下陪我吧。”毛雪勇敢地擡起頭看着李時,“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留下來只是陪我,我會跟露露解釋的,再說——”說到這裡聲音幾乎細得讓人聽不到,“咱倆要是都不說,能不讓她知道最好,你說好嗎?”
好嗎?那感情好,李時雖然不是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油鹽不進的清教徒,能三生有幸跟外語系的系花共處一室,想起來就讓他樂得心裡癢癢。
剛纔猶豫是怕梵露知道了饒不了他,現在毛雪主動表示瞞着梵露,即使讓她知道了毛雪還要幫着解釋,那就沒什麼顧慮了,趕緊用心享受一把給系花作伴的樂趣吧!
一看李時不走了,毛雪也就放心了,自從那次被李時救了,她已經把李時看成了自己的保護神,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可依靠的人,剛纔被惡少帶着人嚇得夠嗆,也只有李時留下來陪着她,她那顆受到驚嚇的心靈才能安然入睡。
“我去衝個澡,我洗完了你也要洗洗,要是留下男人味道會被露露發現的。”毛雪說着去了衛生間。
這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個臥室一張大牀,平常就是毛雪和梵露在一張牀上睡,客廳很小,只有餐桌和椅子,想睡沙發也沒有那個條件,看來今晚只能跟毛雪一個牀睡了?
牀上有兩個枕頭,都好像剛剛洗過一樣乾淨,李時忍不住躺到牀上枕着枕頭,還能聞到枕頭上有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他不知道這倆枕頭哪個是梵露的,哪個是毛雪的,兩個枕頭他都體驗一番,閉上眼睛深深地嗅聞着枕頭上的清香,試圖從味道上分辨出這是屬於誰的枕頭。
李時又拉過一牀涼薄的蠶絲被來蓋在身上,心說女孩子就是會享受,蓋這麼舒服的被子,哪像他,一年四季就是一牀冷硬似鐵的棉花被。
這回他知道男人爲什麼需要結婚了,那是因爲結婚以後就能有蠶絲被蓋,而且被窩裡還能多出一個嫩滑如水的好東西來摟着,呵呵!
衛生間傳出來“嘩嘩”的水聲,那是毛雪在洗澡,李時想到剛纔透過衣領看到裡面的那一片春光,他不知道一身雪白的肌膚被細細的水流沖刷着會是什麼模樣,因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此時此刻他十分想看一看。
李時倒是不敢有更多的奢望,只是出於一個童子雞的本能,對於自己陌生的領域,有着一種本能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