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知道那是跟蹤自己的,現在想不透那到底是什麼人,會有什麼人下這麼大功夫跟蹤自己?從車輛輪換的頻率來看,跟蹤的排場不小,從司機的技術來說,都不是等閒之輩。
這是怎麼回事呢?李時盤點一下跟自己有過節的人,比方說最早的宋健行,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老婆孩子還在;在牡丹也跟雄鷹公司有過節,王堅雖然進去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找人跟蹤自己伺機報復也說不定;最厲害的還有一個江海的龍家,已經是結仇了,現在廣南的梵家曾經揚言跟自己成仇,這可都是懷疑對象。
看來他們還真看得起自己,跟蹤一個外國特工,也不過是這個排場吧!
李時猜想他們之所以只是跟蹤而不馬上下手,可能感覺自己實力不弱,還沒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而已。
跟着就是,只要你們不嫌麻煩!
……
李時和張斌先去派出所,因爲昨晚那些打手被抓到這裡來了。
到派出所把車停在外面,張斌熟門熟路,在前邊領着李時,院裡站着幾個剛上班的警察,張斌一看其中那個一毛一居然認識,是派出所的幹警孫剛。上次爲了擺平一個鬥毆事件,張斌認識的一個混混把孫剛請來了,酒席上張斌叫孫哥,叫得那叫一個甜。
現在張斌叫孫哥叫得更甜了,搖着尾巴掏出煙來給孫剛,李時就奇了怪了,打起架來這小子挺猛,怎麼一看到警察就變成哈巴狗,也不知道他是法律意識強還是吃過警察什麼虧?
孫剛不理睬遞過來的煙,盯着張斌看了十幾秒,滋了一下牙:“是你,幹什麼來了?”
“是這樣孫哥,昨兒晚上你們不是抓了十幾個人嗎,那些人把我們幾個夥計的胳膊給砍斷了,現在沒錢做手術,就過來看看。”
孫剛面無表情地說:“人已經取保候審走了,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
這時從屋裡走出一個二毛二的大高個兒,站在臺階上往這邊看,張斌見過他,知道他是所長,姓張。
看見張所長站在那裡,張斌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孫剛瞥見所長出來,提高聲音說:“昨晚有人把他們的車開走了,車呢,誰開走的?”
“車就在外邊,是我開的。”李時道。
“那好,跟我進來,這裡要問話。”孫剛朝屋裡一揮手。
李時站着沒動:“問什麼你說好了,把砍胳膊的混蛋放走了,難不成送人上醫院的要抓起來。”
“孫剛!”張所長開腔了,“人送去醫院了不是,車就該還回去,誰開走的誰去還,要是有人來報案丟了汽車,性質就變了。”說完扭身進屋了。
孫剛心領神會地朝李時笑笑:“車是你開的,你給人開回去吧,大東公司,馬上去。要是不去——你知道偷一輛車要判幾年嗎!”
李時拉着張斌就走,張斌還不忘點頭哈腰地回過頭跟孫哥說再見,改天請你喝酒……李時冷笑一聲,“喝尿去吧!”也不管孫剛是不是聽到。
李時不知道大東經貿公司在哪裡,但是自己手裡有個最好的嚮導,已經被點暈扔在車後座上一夜了。去工地把張波從邁巴赫裡邊提溜出來,點開他的穴道,扔到獵豹的後座上。
張波穴道雖然開了,但是僵了一夜,就像剛剛化凍的人一時半會兒還恢復不過來一樣,苦着臉在後座上小心翼翼地活動手腳。
“波哥!”李時開着車對後座的張波笑道,“這一夜睡得可好,也晚飯和早飯也不吃,你也不餓?”
餓,還知道餓?張波感覺自己在李時手裡根本就算不得人,甚至連動物都不算,至多算作一棵植物,隨便願意扔在哪裡就扔在哪裡!
……
大東經貿公司在開發區,院子不大,三五畝地的樣子,裡面的主建築是一棟三層樓,其他還有一些附屬建築。獵豹剛開進院子,院門就關上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打手拿着砍刀,從四處圍過來。
張斌害怕了:“壞了,他們好像早有準備,這麼多人!”
這麼大塊兒一貨,怎麼長個老鼠膽,李時瞪他一眼:“你坐車上別動,我去把他們引開。”
李時剛剛拉開車門邁出退來,張波就推開右側的車門跳下車,一邊往同伴那裡狂奔一邊大喊:“快打死他,他是來找剛哥報復的——”
啪,噗通,張波的後腦被一個幹饅頭擊中,雖然是饅頭,但因爲是乾的,勁道又足,張波四肢一伸撲倒在地,趴那兒昏死過去。李時冷笑着把剩下的另一個幹饅頭又放回車裡,這是用來替換那十萬塊錢的道具,先放車裡萬一還有用得到的時候!
李時從車裡出來,對周圍走過來那些打手看都不看,徑直往樓裡走。迎面四五個打手撲上來,二話不說,掄刀就砍。李時側身躲過最先砍來的那一刀,順手捏住刀背,打手往回抽刀,居然紋絲不動。
其他幾把刀砍過來,全是朝着頭上招呼,都被李時踢飛了。這個握刀的打手還在努力往回奪刀,李時朝他笑笑:“今早上沒吃奶是咋!”揮手抽到他臉上,打手奪刀的手放開了,人飛出老遠,抱着臉在地上打滾。
後面的打手追上來,李時都不用回頭,聽到有刀劈過來的風聲就側身躲過,同時揮刀用刀背砍在打手的脖頸上,那個打手的頭馬上歪了,就像抽筋了一樣歪着頭原地轉圈。
打手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花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刀砍下去,不說能把人剁成肉泥,總得砍成幾塊吧!可是李時在刀鋒裡邊就像一條泥鰍,滑不溜秋遊走過去,打手們倒下了一大半,剩下那些歪着頭原地轉圈,“唔唔啊啊”慘叫着沒個人聲。
李時從地上撈起一個問道,“王慶剛呢?”那個打手翻着眼皮不說,李時底下一腳踹在他小腿上,打手慘叫一聲暈過去,周圍那幾個躺着的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一個打手見李時走向自己,趕緊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我帶你去。”李時在他屁股上踹一腳,“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