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刷出一個劍花,將刺過來的月劍撥開之後,月芸一劍刺出,匆忙之下,月禕只能連連後退。
不顧月芸打定主意要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弟子,接連快速刺過來兩劍,讓對方根本無法還擊,怒喝一聲,月芸使出全力劈砍下來。
月禕慌忙舉起月劍抵擋,月靈劍能夠被成爲月門鎮派之寶,自然威力非凡,一擊之下,竟然直接將月禕手中月劍斬斷。
月芸飛起一腳,將就月禕踢飛出去,不過他身上軟蝟甲上的倒刺也將穿着繡花鞋的月芸腳掌刺破。
現在她也動了真怒,不顧自己腳掌的疼痛,飛快衝過去,一劍對着月禕的喉嚨刺下去。
危急時刻,月遠突然衝過來,幫月禕擋住了致命一擊。
“掌門,月禕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吧?還是月禕的話說的是真的,你想要殺人滅口?”月遠冷冰冰的說道。
月遠自然不可能爲了同門之情纔會來救援月禕,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位師弟現在是自己的急先鋒,而且以月禕的性格,絕對不會對李時和月芸有絲毫的妥協,正好能夠幫助自己將他們兩個除掉。
在加上月禕平時爲人低調,即使身爲五大弟子,也從不拉幫結派擴充自己的勢力,對自己奪取掌門之位,沒有絲毫的威脅。
月遠的話讓月芸一時間啞口無言,她做事衝動,發起火來就不顧後果,剛剛也只是出於氣憤才下了殺手,哪裡想過殺人滅口。
看到一瘸一拐的月芸,李時的心裡也生出了憐愛,走到她的身後,將靈力注入,幫助她修復腳下的傷勢。
“月禕,你說我假扮月灝,你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當初月灝自領責罰,讓月嵐使用有馭龍鞭鞭打,馭龍鞭留下的傷疤不會消除,你有沒有膽子脫去上衣,讓大家好好看看上面是是否有鞭傷?”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都是月門護法,在衆目睽睽之下脫下上衣?你將我當成什麼了?”
“我看你是不敢吧?”
“要是脫下上衣,上面沒有傷疤呢?”
“那我就承認自己之前的指責都是子虛烏有,願意以死謝罪。”月禕激動的說道。
“好”李時也不囉嗦,三下五除二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背對着月禕和月遠,而此時李時的後背上皮膚十分完整,根本沒有一道傷疤。
被馭龍鞭鞭打之後,枯木逢春的確很難讓傷口癒合,可月芸送來的傷藥實在不簡單,在加上枯木逢春的奇妙,傷口不僅很快癒合,還沒有留下一道傷疤。
之前李時故意推脫,其實在使用激將法,好讓月禕啞口無言。
看到這裡,月遠和月禕都陷入了驚訝之中,在他們的心裡,被馭龍鞭鞭打過的李時後背上肯定會有傷疤,這也是他們的殺手鐗,可現在看到李時的後背,一時間他們都困惑起來。
“怎麼樣?月禕,你還有什麼話說?”
看到這裡,月禕實在不敢相信,當初自己可是親眼看到了李時背後的血跡,可現在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自己錯怪了李時?
和月禕不同,掌握了更加充足的證據的月遠已經完全能夠確定李時假扮月灝的事情,現在他背後沒有傷疤,肯定是使用了某些手段。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想到這裡,他小聲的說道“當初月芸送給了月嫺傷藥治傷,看看月嫺身上是不是有傷疤不就可以了?”
月禕也不是蠢人,立刻在他的話裡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對呀,當時月芸也用馭龍鞭鞭打過月嫺,之後月芸爲了表達歉意,還爲她送過去一些傷藥呢。
如果李時假扮月灝的話,那他後背上原本應該存在的傷疤很可能就因爲那些傷藥治癒了。
月芸和李時之間關係非凡,月芸不可能將傷藥給月嫺用,不給李時用,況且月芸就是一個傀儡,搞不好那傷藥就是李時所有的呢。
受到提醒的月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說道“月嫺師姐,當時月芸是不是給了你傷藥?那傷藥能不能治癒馭龍鞭留下的傷疤?”
聽到月禕的話,讓月嫺不由羞澀,畢竟當時月芸失手,打在了自己的胸部上面,即使是修真之人,也不可能不在乎這個。支支吾吾的說道“不能,我的身上還有傷疤。”
月禕就是一個木頭腦袋,看到月嫺支支吾吾,根本沒有想到她是因爲羞澀,反而認爲月嫺和李時沆瀣一氣,爲他遮掩。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不然月芸之後爲什麼給她傷藥呢?
“師姐,事關月門將來,你可不能因爲一瓶傷藥就被收買了呀。”
月禕的話聽起來異常刺耳,難道自己一瓶傷藥就能夠收買了?想到這裡,月嫺不客氣的說道“我說有傷疤就是有傷疤,難道還要給你看看麼?”
話一說出口,月嫺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而月禕也不依不饒,接着說道“好,眼見爲實,你讓大家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傷疤。”
這一次臺下所有人都不由睜大了眼睛,之前月門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知道月芸憤怒之下,一鞭子打在了月嫺的胸部。月嫺的美麗在天芒市的修真者們中間可是早就有名氣了。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多人還在心裡暗自感嘆,如此美人卻胸部受傷,實在可惜,現在聽到月禕的話,這些傢伙立刻來了興致,急不可耐的等待月嫺證明傷疤的存在。
“月禕,你太放肆了。”月嵐怒斥道,他和月嫺兩人之間早就有了濃濃的情義,現在月禕竟然讓愛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袒**部,他怎麼可能在保持沉默。
“月嫺師兄,事關月門將來,你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麼?”
此時月嫺也不由語塞了,這一次自己如何應對?說關心,那月嫺就要露出自己胸部的傷疤,說不關心,自己豈不是成爲了月門之中的不肖弟子。
此時月遠的心裡也樂開了花,他實在沒有想到,平時木訥的月禕現在這麼給力,不僅將李時逼入絕境,還讓月嫺和月嵐難堪,不讓大家看,那就是月門的不肖弟子,讓大家看,呵呵,這兩個傢伙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和自己爭奪掌門之位?
看着月嵐不斷變換的臉色,月嫺暗歎了一聲,看來自己的愛人在愛情和月門之中,已經做出了選擇,想到這裡,自己心中不由一陣陣的心酸。
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深愛的男人能夠保護自己,可現在,自己面對羞辱,月嵐卻不發一言了。
“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月嫺賭氣的想要,想到這裡,她立刻就解開了衣服上的第一個鈕釦。
看到這裡,月嵐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這讓月嫺更加失望,第一個鈕釦她解的很慢,是想要給月嵐足夠思考的時間。
可看到他的反應,賭氣的月嫺一個一個快速的解開了自己的衣釦。
“夠了,今天是月門大典,你們在這裡胡鬧,是不是太過分了?”
看到這裡,李時實在也看不下去了,立刻憤怒的說道。
“怎麼?是不是害怕了?”月禕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們無故懷疑掌門護法,現在有逼迫同門師姐,月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我一早就已經說過了,我要揭穿你的僞裝,讓你醜陋的面孔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
李時深知,要是今天月嫺真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讓臺下上千人看到了自己的胸部,那她以後如何在月門立足?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他剛剛早就已經看到,有不少猥瑣的傢伙甚至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做好了準備,顯然,只要月嫺的胸部暴露,這些傢伙肯定會來一個特寫。
“月嵐,一個深愛你的女人這樣受辱,你就如此坐視麼?”
李時的話自然刺激到了月嵐,他本來難看的臉色再次出現了變化。
擔心夜長夢多,月遠立刻說道“護法,其實月禕說的話,我也不信,可我知道,月禕師弟素來穩重,不可能空穴來風,現在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在說,下面還有這麼多人在看着,我們總要給衆人一個交待吧?”
此時待在臺下人羣之中的晁凱臉色也同樣陰晴不定,原本在他的計劃裡,掌門、護法、實權弟子這些月門高層在主席臺上,就引爆埋設在主席臺下面的炸藥,將他們全部送上西天。
可現在,他們自己卻橫生枝節,要是現在引爆自然不晚,可月嘯這個蠢貨竟然還在上面看熱鬧沒有下來,要是他也死了,自己還怎麼掌控月門?
他對月門之中這些齷齪事情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一心想要殺死這些人,可月嘯偏偏不肯下來,焦急的他不斷的打出眼色,可惜月嘯根本不像他這裡看上一眼。
其實此刻的月嘯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和其他人合作,炸死衆人那是下下之策,是他萬般無奈之時才做出的選擇。
可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似乎李時和月芸的地位不穩,這種變故是他沒有想到的,看着這幾個打着口水仗的幾個人,月嘯心裡暗自盤算。
這些傢伙狗咬狗,沒準最後便宜的是自己,要是和晁凱合作,自己即使當上掌門,也是一個傀儡,倒不如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掌門之位。
他早就已經摸準了自己那位合夥人的心思,只要自己還在臺上,他就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有了這個想法後,月嘯看到晁凱的眼色也權當沒有看見,反而不在看他那些急的抓耳撓腮的合夥人。
“大家都不要說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月灝就是李時冒充的。”被逼的無可奈何的月嵐只能說出了實話。
“什麼?你知道?”月禕和月嫺不敢相信的問道。即使是月遠,在聽到了月嵐的話,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時心裡更是苦笑,自己原本認爲月嘯知道了月灝的事情,卻不知道,月嵐和月禕都早就猜出來了。
“月嵐,你可不能胡說呀。”這個時候,他還攙和進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擔心他引火燒身的月嫺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