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輪到杜克利出場的時候,那派頭可就不一樣了。
先是兩排美女爲他開道走到道路的兩旁,手持花籃不停的撒花,隨後又是幾個身高兩米以上的壯漢一起高舉着一個寫着“拳擊皇帝”四個大字的牌子,身穿紅色騷包披風的杜克利再他們的簇擁下慢慢走了出來。
這種既無恥又中二的出場方式看的薛鴻銳一陣無語。不過倒是讓在場的拳迷們激動不已,愣了一下之後不由個個鼓掌併發出瘋狂的尖叫。對於他們來說,看熱鬧自然是不嫌事大的。
當大漢們簇擁着杜克利來到拳臺邊上時,他並沒有老老實實的爬上來,而是讓大漢們將他託舉起來,然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跳到了拳臺上,這又引起了拳迷的一陣尖叫,讓薛鴻銳無語到了極點。
大哥,你是來打拳的還是來玩雜技的啊!
不過,好在大概是裁判也看不下去杜克利裝逼的行爲了,不給他再和臺下拳迷招手打招呼的時間,直接說了一下規則就宣判比賽正式開始。
也許是被杜克利噁心到了,薛鴻銳一上來就是一擊後手直拳,直奔杜克利的面部而去。
素有身法大師之稱的杜克利一歪頭,輕鬆躲過了這一拳,但是薛鴻銳另一隻手的大擺拳又跟了上來。
這下,杜克利不敢再裝帥了,只能老老實實的擡起手臂擋下薛鴻銳的這一拳。
“砰!”
“嗯?什麼?這力量!不對勁啊!”擋下這一拳的杜克利手臂一陣麻木,心中突然有一股不詳的感覺。
在比賽之前他反反覆覆的將薛鴻銳和西澤的比賽看了好幾遍,在確定薛鴻銳的實力的確不如自己後才答應的伯頓打這一場比賽的。
但是這一拳的力量讓杜克利的心中一陣打鼓。
尼瑪!這麼大的力量之前怎麼會和西澤打成那樣啊!
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容他多想了,薛鴻銳的風格就是不出拳則已,一出拳我就要打死你!
除非你比我更強!
杜克利比薛鴻銳更強嗎?
也許是的,但是多年的消極比賽已經讓杜克利失去了年輕時候的那股銳氣,一發現薛鴻銳的實力和計劃中的不一樣,他就有些慌了神了。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連連失誤,一連被薛鴻銳打中了好幾拳,有一次差一點就要被擊倒了。
好在杜克利的抗擊打能力還算不錯,緩了一下之後又利用自己的刺拳穩住了局勢。但是卻也徹底陷入了被動之中,他的表現讓拳迷們十分的失望。
倒是薛鴻銳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將拳法發揮的淋漓盡致,各種組合拳不斷的轟擊而出,引得臺下的觀衆一陣陣叫好。
像薛鴻銳這種打法,其實是最有觀賞性的一種了,這也是和西澤一戰之後他的身價提升了那麼多的原因之一。
不光是因爲薛鴻銳贏了前拳王,更是因爲他自身就深受許多拳迷的喜愛,只是他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很快,第一回合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的實力比和西澤打的時候強多了!”一回到繩角,杜克利就氣沖沖的問起了教練。
“你先別急,就算他的實力比之前表現出來的更強你還是有機會的!放鬆!”
被教練這麼一說,杜克利也冷靜了下來。
的確,既然薛鴻銳的實力已經是這樣了,那抱怨也沒有辦法解決,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打上一場硬仗了!
想到這,杜克利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久違的殺氣和戾氣也回到了他的身上,讓邊上的教練在心中一陣點頭。
這纔是巴西人民心中的拳王啊!要是他能拿下這場比賽,以後的實力可能就會不再侷限於此了吧!
第二回合一開始,薛鴻銳就發現杜克利和之前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在用刺拳控制着薛鴻銳和他之間的距離,但是杜克利的行爲動作中明顯帶有了之前沒有的攻擊性,似乎隨時都在找機會反攻薛鴻銳。
而加下來的比賽也的確如薛鴻銳所想的那樣,只要有一點空隙,杜克利就會上來給薛鴻銳兩拳,然後再退開繼續用刺拳控制着兩人的距離。
這種打法讓薛鴻銳非常的頭疼,不得不說杜克利的刺拳和步法的確是很強,甚至比劉易斯和克雷格還要強。
杜克利的刺拳很重,之前薛鴻銳的臉上就被打中過一拳,到現在半邊臉還是麻的,這就讓他不敢隨意的突進進去。
一連兩分鐘,薛鴻銳都無法有效的攻擊到杜克利,這讓他心中有些惱火。
“媽的!拼了!”
薛鴻銳心中暗罵了一聲,低下頭雙手護住頭部不管不顧的就向杜克利衝去,整個人就像一頭可怕的蠻牛一樣。
這種奇怪的行爲讓杜克利嚇了一跳,不明就裡的他直接一個勾拳向薛鴻銳低下的腦袋打去。
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薛鴻銳的擺拳就揮了出去。
“砰!”沉悶的擊打聲十分清楚的傳到前排觀衆的耳朵中。
薛鴻銳和杜克利各吃了對方一拳,但是薛鴻銳只是稍微晃動了一下身體,而杜克利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等他有所反應,薛鴻銳的擺拳再次打了過來,並且是一拳接着一拳揮向杜克利。
此時的薛鴻銳什麼也不管了,整個人化作一輛坦克,直直的就向前碾壓過去,兩隻手臂不斷的揮動着。
這樣類似於王八拳的打法自然是很難打中杜克利,但是卻能逼迫他的走位。
在連續吃了杜克利的兩個前手直拳之後,薛鴻銳終於突破到了他的面前,站直身體使用着左右的連環直拳連環向杜克利砸了過去。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薛鴻銳已經使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這些直拳每一拳都蘊含着巨大的殺傷力,他敢說,只要杜克利吃上一拳,不倒地也要暈上半天。
這場景杜克利嚇得連忙急退,但是心中早有打算的薛鴻銳好像預判到他會後退一樣,腳下一動緊緊的跟了上去,如跗骨之蛆般不給他從左右兩邊逃開的機會。
下一個瞬間,杜克利就被逼到了繩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