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張承業肯定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上一次的事情最多就是部隊把他當成了一名需要救助的同胞。”歐陽如靜十分嚴肅的對王浩說道。
維和部隊都是國內派出來的精銳部隊,怎麼可能爲張家賣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在這一點上,歐陽如靜百分之百的肯定,沒有總參的命令,誰可能指揮動他們,即便以歐陽家在軍隊的勢力,都沒有這種可能,更何況張家。
“救助同胞?就這麼簡單?”王浩一臉的不相信。
“當然就這麼簡單!”歐陽如靜說。
“呵呵!”王浩呵呵一笑,說:“那爲什麼還用機槍掃射我們?”
“不是沒打中嗎?”
“那是我運氣好。”王浩撇了撇嘴,對於維和部隊的直升機朝自己開槍,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
“哼,能在直升機上開槍的都是特戰精英,槍法千錘百煉,你認爲他們真的打不中你?”歐陽如靜反問道。
王浩張了張嘴,本來想反駁,不過話到了嘴邊又硬嚥了回去,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我不相信他們。”
……
王浩和歐陽如靜爲維和部隊的事情爭論不休,劉建設帶着寧勇已經摸到了拉內拉小城的邊上,說是一個城市,其實連中國的一個鄉鎮都比不上,一共沒有幾條街,最高建築是中心的一棟三層小樓,而那棟三層小樓正是聯合國援建的一家醫院。
“幾條街道都有哨卡,我們從旁邊摸進去。”劉建設說,隨後翻過一道坍塌的牆壁,慢慢的朝着街中心的三層小樓而去。
這種不足一人高的坍塌牆壁對於寧勇來說太容易,手臂輕輕一撐,身體便躍了過去,落地的時候,比劉建設的聲音還要小。
戰火摧殘過的街道一片廢墟,拉內拉沒有駐紮多少人,最多一個加強連一百五十人左右,所以開始的時候,兩人在廢墟中穿梭很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是當離中心的三層小樓還剩下二百多米時候,突然看到五名叛軍正在對三名非洲女人進行某種運動,一棟還算完整的屋子裡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劉建設掏出了帶有***的P226手槍,同時對寧勇做了一個手勢,可是他的手勢剛落完,便看到寧勇身影一晃便從窗戶躍進了那棟屋子。
“我去!”劉建設心裡大急,一旦不能在幾秒鐘之內將對方全部肅清,發出一點聲音,就會引來大批的敵人,那麼他們兩人就完蛋了,於是下一秒,他拿着P226立刻從虛掩的房門衝了進去。
衝進屋子的劉建設愣住了,因爲屋子裡的五名叛軍脖子都出現一個扭曲的怪異姿勢,而三名本地女子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這是你解決的?”過了好一會,他才擡頭瞪着寧勇問道。
寧勇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可把他憋悶死了,幾次戰鬥全部都是遠距離的拿槍射擊,根本沒有身體接觸,一身的功夫發揮不出來半點作用,剛纔遇到這種事情,他簡直像一個被壓榨到極限的皮球,瞬間爆發了出來。
劉建設眨了眨眼睛,本來以爲寧勇的功夫也就跟當年在偵查連裡會功夫的幾個戰友差不多,現在看起來,比當年的戰友厲害多了。
“你功夫這麼厲害啊。”劉建設小聲問道。
“一般!”寧勇憨厚的一笑,開口回答道,如果在國內的話,他肯定毫不客氣的承認,但是現在嘛,經厲過真正的槍戰,他突然明白了功夫的沒落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心態已經變得比較謙虛了。
“這樣的話,咱們要不要今晚就進中心醫院瞧瞧?”劉建設想了想對寧勇提議道。
“好啊!”寧勇立刻點了點頭說:“接下來有需要清理的人都交給我。”
“好!”
兩人沒有再在這棟屋子裡停留,繼續朝着中心醫院摸去,接下來倒是沒有再出現什麼狀況,不過到了醫院五十米外卻遇到了難題,因爲醫院前邊是一片廣場,根本沒有遮擋之物,此時廣場上燃燒着幾堆柴火,還有一些散亂的叛軍正在喝酒。
“看來我們進不去了。”劉建設觀察了一會說。
“要不化妝一下,臉上摸點黑灰,再換上他們的衣服和槍,也許能混進去,你看他們都喝得差不多醉了。”寧勇觀察的非常仔細,扭頭對劉建設說道。
劉建設思考了幾秒鐘,說:“即便化妝偵查也是後半夜比較方便。”
“既然都來了,咱不能空手回去吧,至少要確定人是不是還在醫院吧?”寧勇說。
“這……好吧!”劉建設最終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返回剛纔殺人的屋子,換上了兩套叛軍的衣服,槍也換成了叛軍膛線都快磨平的AK47。
稍傾,劉建設走在前邊,寧勇跟在後面,兩人大搖大擺的朝着中心醫院走去。
劉建設多少年的出生入死,開始的時候很謹慎,一旦進入狀態,瞬間顯得十分從容,寧勇則是傻大膽,從小到大還沒有他怕過的事情,前邊幾次槍戰他還試過迎着子彈逼近對方,可惜都沒有成功。
一個從容,一個膽大,兩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中心醫院走去,五十米的廣場很快就穿行了一多半,周圍喝酒的叛軍並沒有人理睬他們,因爲基本都已經喝醉了,甚至有人趴在地上睡着了。
可是眼看着只有五、六米的距離就要走進中心醫院的大門了,突然旁邊一名拿着酒瓶子的叛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張嘴嘰裡咕嚕說了一句土話,寧勇聽不懂,劉建設也是一愣。
下一秒,這名叛軍便到了他們面前,眼睛真愣愣的盯着兩人,劉建設反應很快,突然臉上露出微笑,伸手奪過了對方手裡的半瓶酒,對着酒喝了起來,同時用肘朝着身後的寧勇戳了一下。
寧勇此時竟然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步,他不會講英文,更不會說當地的土話,於是只好傻呵呵的笑,同時閃電般用手臂摟住了發愣的叛軍,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脖子斷了,幾秒鐘之後,這名叛軍徹底死透了,他馬上和劉建設一塊扶着對方,好像對方喝醉了一樣,三人走進了中心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