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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照你所說,你和林越能力相當的話,借天力又對同類無效,那麼...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只怕是又回到了乾坤的身上,他任意選擇哪方,最終便是哪方佔據優勢。”麒爺捋着長鬚,顯得若有所思。
李混世面色一沉,急促道:“王飛現如今無法施展借天力,那乾坤最後無疑是會選擇林越,由他來幫助尋得王家後人,這對我們怕是極其不利,而最讓我困惑的,是事情過去了半個月,乾坤不可能不知狀況,爲何一點動作沒有?”
“你莫非還看不出來嗎?乾坤必然是在觀察局面,想看王飛和林越之間,究竟誰更勝一籌,他自己都說過了,他不差那一年半載的時間,他同樣是等得起的人,這是乾坤至今沒有出面的唯一解釋,否則他恐怕早去尋那林越了。”刀王一言正中,將整件事情的完整核心,完全的剝離攤開。
其實對於這點,王飛早有預料。
那麼長時間過去,乾坤此人仍舊未有動作,除了在觀察局面,等着那所謂的林越和王飛分出高下以外,根本沒有別的解釋。
況且奇術如此厲害,王飛還真不信,乾坤那人不想獲得,這背後或許是在等候良機,坐山觀虎鬥。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無論是林越也好,王飛也罷,這都是他一個人。
反正到了最後,王飛有很大的自信,即便無法成爲最大的贏家,也能得到不少的收穫。
“乾坤要找,恐怕早就找林越去了,又豈會等到今時今日,我看不必擔心這點,總府和李宗仍舊是在平衡線上,接下來就要看,林越要如何跟我進行較量了,另外李宗封鎖了半月之久,也是時候解除了,都吩咐下去吧。”王飛大袖一揮,當即下令。
刀王和麒爺兩人毫不猶豫,直接替王飛奔走傳令,無形中似將其當成了主心骨。
而李正樊,反倒像是成了透明的,跪在地上像個受罰的罪人。
王飛看了眼周巧巧,這女人正一臉的含情脈脈呢,周海則是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混世就在旁邊,王飛馬上尷尬起來,強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啥,李混世你把周巧巧,還有周閣主一同送回去吧,周巧巧受到了驚嚇,這時候最需要有人安慰了,這個艱鉅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來完成了,我還有點事要進房裡單獨處理。”
說完,王飛立即進房避嫌。
李混世笑容滿面,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到周巧巧和周海的面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老周叔,巧巧,來來來,我送你們回去,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沒人敢打你們的主意,王飛那可是我的好兄弟。”
“這次還真多虧了王飛,巧巧啊,你得記好人家的這份人情,千萬不能忘恩負義知道不?”周海話中有話的叮囑道。
“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周巧巧輕點頷首,心臟仍在砰砰亂跳。
李混世沒聽懂,還以爲是單純的記恩呢,連忙對着王飛的房門豎起大拇指,讚歎道:“王飛那可是我的鐵血好兄弟,巧巧你欠的恩情,那就等於是我欠的,自然是由我來還,不用跟我客氣!”
說着,李混世在前帶路,路過了李正樊的旁邊。
李混世頓住步伐,先是看了看山本治,然後纔看向李正樊,嘆道:“爹,你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就算我和王飛關係再好,也幫不了你什麼了,別怪兒子不孝,這幾次下來都是你自己做的不對,不然大家也不會偏向王飛,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很快的,李混世和周海父女,也離開了此處。
整個大院空地,僅剩下山本治和李正樊。
“我是畜生,我是人渣,請王飛大人放過我。”山本治自己打自己,打得鼻青臉腫,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他那些隨行的大虛源,一個個早提前退出大院,根本不敢進來。
“該死,怎麼會一下變成這樣?”李正樊跪着,沒有王飛的允許下,遲遲不敢起身,目視着王飛的房門,心中充斥着一股子的怨毒。
他暗暗發誓,今日的恥辱,將來定然要加倍償還,只要他李正樊活着一點,此仇便一定要報!
然而...等山本治打罵完,先行離開後,他李正樊還跪着,王飛壓根沒從房裡出來的意思。
這已然是夜晚時分,京城氣候格外的寒冷。
一陣寒風吹來,冷到了骨髓裡。
李正樊跪得兩腿發麻發痛,每當他想要偷偷起身放鬆,王飛房間的燈光,就突然閃了幾下,像是在盯着他一樣,弄得他連偷懶得空閒都沒有。
李正樊恨吶,他一生高高在上,身爲李宗的宗主,站在了多少人的上面?何時受到過這種遭受冷落,跪地需要他人允許纔可起身的羞辱?
只是這一切,由不得他不跪。
王飛那招奇術的強大性,看起來明顯要強於借天力,轟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時間流逝。
從夜晚到了凌晨,再到午夜。
天越來越冷,還下起了鵝毛大雪。
李正樊面上凍得全是雪花,整個人不由抱着雙臂,在降雪的狀況下瑟瑟發抖,暗罵都這個時候了,他孃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給他送件衣服來暖身,還有沒有把他當成宗主了?
越來越冷,雪越下越大。
地面出現了積雪,都把李正樊的膝蓋給遮住了,若非有虛源氣息進行護體,他這兩條腿絕對會在今晚被凍廢。
只是這種孤獨的跪在雪地中,等待着某人原諒允許的狀況,屬實是太過煎熬,時時刻刻都在折磨着李正樊的心神,宛如度秒如年一般。
午夜三點。
王飛的房門突然打開。
李正樊猛然擡頭,懷着無比的激動,視線模糊的看了過去,心想終於要讓他起來了嗎?
王飛老神在在的打了個哈欠,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默默的點了根香菸,走出房門前的石階,踩着積雪慢慢的走向李正樊。
“王飛,我我我,我知道錯了!”李正樊呼吸急促,越來越激動,宛如終於要解脫。
王飛一步接着一步,停在了李正樊的前面,深深的吸了口濃煙,吐出煙霧時,卻又是一聲不吭,沒有半點回應,就站在面前看着。
李正樊全身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王飛,你就讓我起來吧,我現在知道你的厲害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們李宗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甚至是和山本大府徹底斷了聯繫,把山本治趕出李宗都可以。”
王飛彈了彈菸灰,還是沒說話。
“王飛,你就相信我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李宗的大事統統由你來做主如何?”李正樊急了。
王飛又抽了口煙,然後突然把菸頭朝下捏着。
“這...”李正樊愣了下,一下沒看明白。
“嗯?”王飛晃了晃菸頭。
李正樊這才意識過來,憋屈得想死,顫抖中伸出一雙手掌。
王飛嘴角掛着笑容,菸頭掐滅在李正樊掌心,淡然道:“這樣...才乖嘛。”
菸頭雖燙,但李正樊卻絲毫不敢縮手,形成的疤痕,猶如恥辱的印記,這強烈的刺激,讓他整雙眼睛都紅透了,那些引以爲傲的一切,在這一刻徹底化爲烏有,只能說出兩個字來。
“謝謝!”
王飛抽開手,一句話沒說,又轉身慢悠悠的進了房,只留下一臉苦逼的李正樊,還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那張臉五官扭曲得都快出眼淚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大半夜三點就爲了跑出來掐菸頭,不是應該讓他起來的嗎?
李正樊看着掌心的烙印,只覺得他這個宗主,簡直最失敗最丟臉的,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