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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陣吃驚,卻無人敢譁然發聲。
此事的隱秘,一干東聖重臣,還真沒幾人清楚。
大王另娶正宮,這本就是很正常的,誰能知道其中竟有這等隱情?
誰敢說?
誰敢作聲?
恍然大悟,難怪今日少主如此態度。
傅青天怒髮衝冠,大罵道:“你此行此舉,簡直大逆不道,要知道我是你的父親,你身爲人子,就應該遵從爲父的決定,況且多年過去,周嵐早已是你的後孃,你當衆如此做法,如果傳了出去,外域會如何看待東聖,你我二人顏面何存?”
“所以你趁早退位,由我來做大王,另外我和柳傾城的婚事取消,就這樣吧。”王飛毫不示弱,憑藉全能·模仿狀態,再加上身份地位關係,還真的無需忌憚對方。
只是東聖之中,同樣不乏底牌。
想要擊殺傅青天,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你...翅膀硬了,會飛了是吧,如今連我這個父親都能無視了。”傅青天罵道。
王飛不予迴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今天之所以來此處,爲的便是擾亂局勢,打亂傅少卿和傅青天的關係,順便把婚事取消掉。
至於接下來,自然還有計劃,只是不能一下全部做完而已。
索性當着一羣人的面,王飛以傅少卿的姿態,冷哼一聲離開,並且不讓任何人跟在後面。
“宿主表現值加三千分,目前總分爲三萬分!”
...
當天。
此事消息被強行遮蓋,任何在場者,被強制下了命令不得外傳,否則立即殺頭!
然而,不管消息如何封鎖,身爲特殊當事人的傅少卿,卻是不可能不知道。
當傅少卿知道消息後,還被好幾名重臣圍繞,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
“少主,您今天到底怎麼了。”
“這樣真的不好,他畢竟是您的父親。”
“王位遲早是您的,何必急於一時,您如此做法,佔不了任何道理,還會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您不孝,說您大逆不道。”
張賀滿面愁容,雖說躲過了責罰,但是心情依然好不到哪裡去,嘆道:“據說大王下朝回了寢宮,非常生氣,少主我知道您的苦衷,但這麼多年您都忍了,多忍一時也未嘗不可啊。”
傅少卿滿面呆滯,徹底懵了。
我傅少卿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我根本沒有上朝殿,分明是在柳傾城那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有人冒充我?
“不,此事並非我所爲,有人在冒充我!”傅少卿反應過來,急忙解釋。
張賀嘴角抽搐,“少主,您就別找理由了,這太蹩腳了點,明明就是您,修爲血脈什麼都一樣,如果真不是您做的話,我想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您在夢遊...”
“我哪來的夢遊症?這鐵定是有人冒充,我傅少卿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行大逆不道之事,這豈不是在自毀前程?我有這麼傻嗎?”傅少卿眯了眯眼,百分百確定有人冒充。
究竟是誰,膽子如此之大。
連我傅少卿都敢冒充,況且聽張賀描述,一模一樣也就罷了,連修爲血脈都相同?
要知道冒充一個人,頂多能冒充外形,可相同的修爲和血脈,是萬萬不能複製的。
張賀說道:“少主,您就別自欺欺人了,我看還是得想個妥當的辦法,先和大王緩和緩和關係,否則這樣下去對您不利,我知道周嵐的事,讓您受過很大的打擊,您就算再怎麼樣,也總不能殺父奪位吧?況且周嵐如今,也已經貴爲正宮夫人,您見到她都不得不喊一聲...後孃。”
一聽周嵐之名,傅少卿的面容,無法剋制的陰沉下來。
一時間,內心蕩起了漣漪。
再無當年傾慕,只剩下無盡的屈辱!
當年自己與周嵐情投意合,在母親離世之時,也是周嵐一直陪伴安慰,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展到極其親密的階段,就差長輩的一個允許!
可是後來,在母親離世沒多久,身爲父親的傅青天,卻是看上了周嵐,以大王的身份,強行將周嵐納入後宮之列,幾年後扶正爲新的正宮夫人!
當時的傅少卿修爲尚淺,在東聖族內,也沒有太大的說話資格,再加上父輩的威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連說一個不字的資格都沒有!
因爲傅青天是父親,因爲傅青天是大王,究竟是長輩,他不可忤逆,只能逆來順受。
後來,他傅少卿發奮修煉,化痛苦爲動力,日益漸進,纔有了今時今日的成就。
他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一個人沒有實力,連自己最愛的人都守護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搶走!
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他再不想重新經歷!
只是今天一事,也許別人都以爲,那是他傅少卿所爲。
可實際上他明白,那絕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而這個冒充他的人,卻是把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難以啓齒的話,統統講了出來。
莫名的,他竟然不生這個人的氣,甚至有些...感激對方!
因爲對方做了,他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哪怕最後由他來背這個黑鍋。
“此人到底是誰?他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這件事情的知情人,太少太少了,不可能是外域之人,難不成是東聖域內?只是這奇怪的地方太多,能和我達到相同修爲血脈的人,根本沒有才是。”傅少卿心中呢喃着,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得不出絲毫結論來。
“少主,您要不再去見大王一面,把事情解釋解釋?”張賀勸道。
傅少卿若有所思,隨後點了點頭,獨自快步趕往大王寢宮。
約莫半柱香時間後。
傅少卿走進了寢宮正門。
遠遠的就已經聽到,寢宮內傳來一陣大罵和打砸聲。
“傅少卿,這個逆子!”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今天才露出狐狸尾巴來。”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如今,就剩下他一個子嗣,早年間的幾個側夫人子嗣,也都在外戰死,除了讓他接位還能給誰?修真者想要生出子嗣,比凡人要難上太多太多。”
...
傅少卿聽聞,在外面頓了頓。
就在這時,裡面傳起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
“大王息怒,我想傅少卿只是一時間意氣用事,或者是修煉出了岔子,神智有點不清晰,因爲傅少卿他是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這麼多年了,難道您還不瞭解他嗎?”
是周嵐的聲音...
傅青天冷聲道:“我如今還真的是越來越看不穿,傅少卿到底在想什麼了,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這種子嗣,實在令人不安,我根本不知道哪一天,他會不會趁機殺我。”
“有我在,他就不會的。”周嵐說道。
傅青天緩了緩語氣,“嵐兒,還是你好。”
嵐兒...
大王...
叫得是多麼親密啊。
傅少卿的內心,一陣陣起伏。
深吸口氣,從外走了進去。
一入內,一片凌亂。
傅青天坐在一把椅子上,後面有頭戴鳳冠的周嵐,在替其揉捏肩膀。
傅少卿一來,周嵐下意識的停了,眼神略微複雜。
平日裡在這宮中,爲了避嫌,她與傅少卿之間,幾乎從來不會碰面,很少有像今天這樣,親自找上門來的。
“你來做甚?還嫌氣我不夠是嗎?”傅青天怒目圓瞪。
傅少卿雙手作揖,當面行了後輩之禮,單膝下跪在地,卻說:“之前我修煉出錯,引出了心魔,被亂了神智,還請父親原諒,如今心魔已被消除,我保證絕無下次。”
說到此處,傅少卿擡起頭來,看向了周嵐,“也請...後孃見諒。”
這一聲後孃,夾雜了多少的屈辱,只有他傅少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