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人......”
葉晨皺眉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
“錢學信!”
東南市市局,一間審訊室裡,錢學信被反手拷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拐賣人口逼良爲娼,而且還不是幾個人,這幾條罪加在一起,自己絕對是死定了。
而且即便是僥倖能夠不判死刑,他也活不了。
這麼多年,有什麼人去他那兒幹了什麼,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放任自己活着,保不齊出什麼亂子。
畢竟在他們看來,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硬的。
“咔嚓。”
錢學信正想着呢,審訊室的門開了。
王雨民和冷着臉的葉晨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名衣着樸素的老者。
“錢學信,你應該明白你犯的事有多嚴重,我就不再廢話了,你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我也不會說什麼留你一命的話,但是你之前害死了多少人,你覺得你死後能安生的了嗎?”
王雨民雙手撐着桌子,低頭看着錢學信,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活了三十多年,什麼事沒見過,早就看開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想從我這套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錢學信偏過頭去不看王雨民。
葉晨見狀,知道錢學信絕對是有事瞞着他們。
葉晨倒也乾脆,上去揪着錢學信的衣領,將他連人帶椅子給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甩在了牆上。
“說不說。”
葉晨看着地上的錢學信,面無表情。
“你死了這條心吧!”
錢學信大口地呼吸着空氣,冷笑道。
葉晨也冷笑起來,而後走到了錢學信面前蹲下。
“你試過全身的骨頭被一塊一塊卸掉的感覺嗎?”
葉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其陰森,讓錢學信感覺到了陣陣寒氣。
不等錢學信有所反應,葉晨已經動手了。
只聽一陣牙酸的咔吧聲傳出,伴隨着的,是錢學信痛苦的哀嚎。
“怎麼,感覺疼嗎?我才卸了你的指骨而已,你就疼的死去活來,那些被你關在地下室的女孩這麼多年經歷的痛苦不知比你高了多少倍,你不願意說更好,我今天跟着過來也不是想聽你交代什麼,我只是單純的來教訓你的,審訊你是警察的事,你最好是什麼都別交代,不然我真沒理由折磨你了。”
一邊說着,葉晨一邊開始在錢學信身上各處玩起了拆卸遊戲。
“你,你這個瘋子,我要告你!”
錢學信吸着涼氣,顫抖着說道。
“你還有機會嗎?”
葉晨說着,伸手又將錢學信的膝蓋給拍了下來。
“好了葉晨,你冷靜點,你再搞下去,他就真的死了啊。”
王雨民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攔住了葉晨。
“他這種敗類,死了就死了,怎麼,難不成還要留着他的狗命?”
葉晨甩開王雨民的手,怒聲道。
“我知道他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如果他死了,那他背後的那些人不就逍遙法外了嗎,他們能搞出一個錢學信,就能再搞出十個,二十個,你明白嗎?”
錢學信看着葉晨和王雨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是不用再受折磨了。
但是他卻依舊沒有任何想要交代的意思。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進來。
“隊長,剛剛查到了一份資料。”
說着,便將那份資料遞給了正和葉晨對峙的王雨民手中,隨後便離開了。
王雨民結果資料看了看,便遞給了葉晨。
葉晨也接過來看了看,隨即臉色的冷笑更加恐怖。
他重新走到了錢學信的身邊,將手中資料扔到了他的面前,指着裡面的一張照片。
“這個,是你妻子和女兒吧?”
錢學信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個資料夾,上面有着幾張照片。
照片上無一例外,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抱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臉上掛着微笑,看起來十分地溫馨。
“我,我不認識她們,更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錢學信原本因爲疼痛而變得漲紅的臉色現在一片煞白,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你不認識?呵呵呵你不認識是吧,那好,我一會就帶人去把這兩個人抓回去,就用你最常用的那套,我那可有五百多精壯的外國漢子,你說這母女倆能堅持到第幾個呢?”
葉晨的話,此時在錢學信聽來簡直就是魔鬼的聲音,不,他比魔鬼還要殘忍狠毒。
“你,你敢!這裡有警察,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敢這麼做警察是不會放過你的!”
錢學信看着葉晨嚎道。
“呵呵,你居然在我面前談警察,談法律?你相信這些嗎?錢學信,你真是讓我笑得肚子疼。”
葉晨一把揪住了錢學信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拉,將錢學信的整張臉都暴露在了燈光下。
“看着我,你相信法律嗎?那些地下室的女孩哭求着你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想起過法律?”
“那些女孩因爲逃走,被你的人活活打死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想起過法律?”
“現在自己受到傷害了你想到法律了,法律是你親爹什麼事都只關照你?”
“求,求求你,你了,放過,放過她們吧,這都是我的,我的錯。”
燈光下,錢學信嚎啕大哭。
葉晨從王雨民手中接過一面鏡子,對着錢學信。
“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模樣,有沒有感覺很眼熟?那些初次被抓來的女孩跪地求你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面孔?”
錢學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汗水淚水和鼻涕口水什麼都有,看上去分外的狼狽可憐。
他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幾年之前,自己這邊送來的一個女孩。
當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着噩夢般的生活時,她跪在地上哭求着自己放過她,當時她的表情,似乎和自己現在,一模一樣......
葉晨鬆開了抓着錢學信頭髮的手,從地上的資料夾裡撿起了一張寫有地址的紙片,轉身離去。
“葉晨,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錢學信嘶吼一聲,似乎是用盡了他最後一絲力氣。
“鬼?要是真的有鬼,你又怎麼會等到今天才伏法?”
這次開口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王雨民。